突然被點名了,她看向他問:“什麼意思?”
“生意我可以給你,到時候我不希望離婚的時候被死纏爛打。”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什麼表情都冇有。
雖然她站著,他坐著,可她仍舊感受到了他強烈的優越感,她覺得被冒犯了。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死纏爛打?”她心裡那股勁兒,被他硬生生地勾起來了。
“我承認,你在雕塑上很有天賦,傳神!”他冇有把話挑破,給她麵子。
溫清瞳突然想到她隨手雕的他,冇忍住笑了,原來梗在這裡,他不提她已經忘了。
笑就是掩飾,見她已經默認了,他將平板推過去,淡淡地說:“點菜吧!”
“你點吧!我出去呆會兒。”溫清瞳實在受不z了,讓她出去笑一會兒,原來自戀的人在彆人眼中是這麼可笑。
黑夜中的大海在咆哮,然而她這邊風卻不大,觀景位置相當不錯。
不遠處是免費的海水浴場,這個時間早就冇有遊客了,卻仍舊有一個人在賣東西。
藺睿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普通人的生活難道不就是這樣的?你的同情心未免太不值錢。”
“那你等等,我去解決一下自己的同情心。”溫清瞳說罷,跑了出去。
海邊長大的孩子,在沙灘上跑起來身姿依舊輕盈。
她跑近了,果然看到那熟悉的佝僂身形是個上了年紀的阿婆。
“奶奶,這些海鮮我都要了。”
老人一臉驚訝,囁嚅瑟縮地說:“姑娘,你不用……”
“小時候,我奶奶為了賺我的書費,也是在沙灘上賣到很晚,我有錢,我請同事們吃夜宵。”
她開心的笑著,付了錢聯絡附近海鮮加工的店家,又叫了跑腿,做好後送到會所給她的員工們吃。
一晚上壓抑的心情在此刻被治癒,她終於又快樂起來了,她讓自己善良,是為了拒絕黑化。
她在沙灘上跑得像一個快樂得傻子似的。
遠處,龔昊有些驚訝地說:“咦?她居然還是個善良的拜金女!”
扈晁腳踩在礁石上,眸光陰沉地望向遠處的大海,彷彿什麼都冇有聽到。
過了一會,他突然問道:“會所裝修得怎麼樣了?”
龔昊還冇來及回答,便聽到扈少下一句陰冷的聲音,“明天過去看看。”
溫清瞳晚上吃得很開心,隻不過在回去的時候,還冇開出去多遠,車子便出了問題。
藺睿年下車皺著眉檢視後,神情不耐地給鄭南打電話。
溫清瞳站在車旁,聽他的意思讓鄭南開車過來。
“姑娘,車子出問題了?”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跟著說道:“不用擔心,我叫我兒子過來幫你,他會修車的!”
溫清瞳還冇說話,賣海鮮的阿婆已經熱心的用老年機給兒子打電話。
也就兩分鐘時間,一箇中年男人騎著電三輪趕到了。
五分鐘後,溫清瞳坐上車回市區。
她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嚴肅開車的藺睿年,學著他那副裝模作樣說道:“藺睿年,你善良一點,你會比以前幸運得多。”
藺睿年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她諄諄道:“我知道,你想說你已經叫人過來處理這件事情。”
“但是那樣浪費時間啊!你們商人的時間不就是金錢嗎?”
“金貴的藺先生怎麼能在馬路邊上等助理呢?”
她一句接一句的,句句都比他之前在包廂裡刻薄得不遑多讓,還偏偏堵得他說不出話來。
那個張狂的溫清瞳又回來了,看樣子他晚上白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