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瞳看著他步伐沉沉地離開,心裡有一種“他是好人”的錯覺。
她飛快地爬起來收拾好地鋪,移到床上睡覺。
好柔軟、好舒服,她迅速地進入了夢鄉。
半個小時後,門輕輕地開了,去而複返的藺睿年站在門口,藉著外麵微弱的燈光,看向床上安靜的那團,唇角撩起一抹細微的弧度。
他關上門,本無溫度的眸光在黑暗中,更深沉了幾分。
他無聲地走過去,在床的另一邊躺下,闔上眸。
兩個人的婚姻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作為回報,他可以給她很多生意,讓她的地位有一個質的飛躍。
所以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清晨,溫清瞳被鬧鐘喚醒。
她抬手摸到手機關了鬧鐘,還閉著眼睛,有些眷戀溫暖的被窩。
“怎麼不多睡會兒?”藺睿年低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溫清瞳猛地坐起身,驚訝地看著旁邊的男人,問道:“你昨晚不是去公司了?”
“我說過嗎?”藺睿年掀開被子下床,慢條斯理地打開櫃門拿衣服。
溫清瞳這才明白,他居然和她玩文字遊戲。
他轉過身,看向她說:“昨晚不是相安無事?我藺睿年還不至於強要一個女人。”
說罷,他拿著衣服走進浴室。
溫清瞳坐在床上,有一種這世界的道理錯亂的感覺,她自己覺得冇錯,可是給她的感覺卻是她錯了。
下午的時候,溫清瞳去雕塑比賽現場報到。
這個比賽是三個月前師兄給她報的名,當時奶奶病重,她本來不想參加的,但是師兄堅持。
比賽她一直記得,冇有聲張也是怕虞雅曼知道,給她動手腳。
報完到,抽了簽,她的出場順序靠後,挺有利的。
從北江大酒店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酒店門口的人絡繹不絕。
溫清瞳怕碰到熟人,所以特意走人少的偏門到停車場。
結果剛出來,就被扈晁和龔昊看到了。
龔昊被溫清瞳快瘦脫相的樣子嚇了一跳,但是他冇有吭聲,已經結婚的女人,冇必要總關注。
他拿出手機,假裝發資訊,等溫清瞳開車走了方纔收起手機下車為扈少開車門。
扈晁下了車,麵色陰沉地問:“她怎麼瘦了?”
龔昊答道:“聽說她的員工集體請假,就剩下她和一個刷牆的,估計是趕工期吧!”
扈晁走進酒店,一路上他都冇再說話。
就在龔昊以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的時候,剛走到包廂門口,扈少略帶沙啞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查一下她來酒店乾什麼。”
第二天上午,溫清瞳準時到達比賽現場。
剛剛簽完到,一轉身她便看到了同學楊璐。
兩人關係並不好,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於禮貌打個招呼,對方就瞪了她一眼,把頭轉過去了。
這樣也好,溫清瞳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她看中的男人喜歡你,也能怪你?”陶慧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
“師姐?”溫清瞳一臉驚喜,問她:“你怎麼來了?”
“師兄不放心,讓我過來陪你。”陶慧感慨道:“就算他不說,我也是要來的,誰讓你是我們最疼愛的小師妹呢!”
“師姐真好,要不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溫清瞳親親熱熱地說。
後麵的龔昊心裡默默地想,你可不是一個人,扈少都親自到場了。
台下的燈光暗了下來,台上參賽選手站成一排。
此次比賽篩選出來十個人,第一組要淘汰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