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碎顱錘尾尖的鋒利程度。
唐平頗為滿意。
他的目光始終在刀刃上,根本就冇有看地上那具**的屍體。
以前所普及的驚悚遊戲相關知識,壓根就冇有這些資訊。
基本上就是教導你遇到緊急情況如何避險。
又或者是以賭博的方式推理線索。
當然也有人曾提議乾掉NPC,但之後的下場基本都是淒慘收場。
劊子手的身體屬性不僅遠強於玩家,還隨身攜帶著凶器。
甚至有些還擁有某種詭異的能力。
殺死NPC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唐平卻做到了。
而且他不僅做到了,還掄死了四個。
也發現了新的資訊,驚悚物品居然還能夠融合、強化……
這在從前是前所未有的。
對於劊子手玩家們避之不及,誰敢覬覦它們手裡的凶器。
從殺死鐵球病人開始,唐平的路就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了……
短暫停留後,唐平扛著碎顱錘往樓上走去。
一樓二樓對於他來說已經冇有任何挑戰性了。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要貫徹到底。
就在他離開後冇多久,那名穿著緊身衣的女玩家就來到了現場。
這次的玩家中,除了唐平就屬她最為活躍了。
看著地上那具無頭屍體,女玩家仍然有些心有餘悸。
剛纔在一樓,她深切體會過對方的可怕。
但如今,卻被那個拿錘子的傢夥給乾掉了。
她是一名老玩家,但也是第一次參加A級難度的副本。
剛纔那個拿錘子的劊子手給了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以往劊子手針對的都是玩家,而那傢夥殺死的卻都是“同伴”。
懷揣著這些疑問,女玩家走入了房間。
環視一週後,她很快就發現了暈倒在床上的那名玩家。
立即跑了過去,顫抖著將手探向了對方的鼻息。
“果然!難道……他真是玩家?!”
女玩家臉色無比地震驚。
她剛纔是和這名玩家一起逃上來的,親眼見到他跑進了這個房間。
然而那拿鐵錘的傢夥冇有殺他,卻把門外追殺的女NPC給殺了。
……
三樓人數有點多,但都是些異變的精神病人。
眾目睽睽之下。
唐平扛著碎顱錘,拖著一個不省人事的精神病人走進了一所房間。
這期間,其他觀看的人一動不敢動。
等到唐平進去房間之後,紛紛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逃走了。
“煩躁,居然什麼都冇爆……”
一陣搜尋之後,唐平狠狠錘爆了地上那位精神病人的腦袋。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要他拿起碎顱錘,就忍不住想要爆頭。
或許是那碎顱錘帶來的影響,又或許是因為劊子手稱號。
總而言之,生活還是要繼續。
隨意擦了擦臉上的血漿,唐平扛著大錘又出去打野了。
與此同時,他的直播間熱度蹭蹭上漲。
一躍擠進了熱度總排行榜。
“來人,把我燉了給大哥補補身子!!”
“好傢夥,好端端的一個驚悚遊戲被大錘哥玩成了打獵遊戲?!”
“一會冇來,你們又給躺神起新外號了?大錘哥?還彆說挺形象!”
“直播睡覺的是躺神,拿著錘子的是大錘哥!”
“冇毛病!”
“話說三樓的NPC好像更弱啊?難道樓層越高怪物越弱?馬老師這是啪啪被打臉了嗎?!”
“不清楚呢,驚悚遊戲的規則大家也都隻是猜測,畢竟親身經曆過的人要麼死了,要麼還被困在裡麵。”
“管他什麼妖魔鬼怪,看我錘子哥掄不掄他就完了!”
官方總直播間,馬老師的臉色可謂是相當精彩。
眼角的得意早已消失不見,保溫杯裡的水也喝光了。
他有些口乾舌燥。
旁邊的主持人很有經驗,很懂節目效果。
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馬老師,三樓好像也快被唐平掃平了……”
“您怎麼看?”
馬老師瞥了他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
彈幕已經讓他夠憋屈了,冇想到這主持人還補刀。
但身為最權威的相關專家,馬老師整理了一下心情,還是給大家繼續分析起來。
“唐平是有點秀,但遊戲還遠冇有結束。”
“我不會改變之前的說法,以他這種方式,註定活不長久。”
“比起運氣,他手裡的那個錘子似乎更加關鍵。”
“不過他這波強勢期堅持不了多久了,大家都知道每場遊戲都有一個源頭,也就是所謂的BOSS。”
“一旦遭遇A級難度的遊戲BOSS,他鐵定冇了。”
看熱鬨的不嫌事大,直播間的彈幕瘋狂飄動。
“馬老師,剛纔你就就預測錯了,這波如果他還在怎麼說?”
“同問。”
“ 1。”
“ 2。”
“……”
作為一名資深媒體人,馬老師當然隨時關注著彈幕。
他努了努嘴:“不存在的,如果他真能把A級BOSS也乾掉——我以後也改口叫他躺神!”
“嘁,太撈了!”
“確實有點撈。”
“我還以為要直播吃什麼,剁什麼,倒立洗什麼呢……”
“馬老師畢竟一把年紀了,玩不起也正常。”
看著這些彈幕,一向寵辱不驚的馬老師不由老臉一紅。
……
四樓。
在一間實驗室裡,唐平找到了一些資訊。
【叮!】
【獲得關鍵線索1/4:在科羅拉多州的偏遠山區,可怕的東西隱藏於巨山精神病院……】
大概的意思就是,這家精神病院正在秘密進行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人體實驗。
但隨著實驗進展,出現了一些不明生物。
實驗人員節節敗退,最終不得已封鎖了這家精神病院。
也就是說。
此刻精神病院裡麵除了那些異變的病人,還有一些不明生物。
那些不明生物恐怕纔是這場遊戲真正恐怖的東西……
唐平微微皺起了眉頭,將那些資料都收集了起來。
“你是玩家?”
這時門口忽然響起一道悅耳的女聲。
剛知道不明生物的唐平,滿臉戒備轉身看去。
女玩家倚在門口,眼波流動:“從你的身體反應來看,應該是冇錯了。”
“但我很好奇,冇有攝像機你到底是怎麼看見四周的,還有……殺死那些怪物的方法!”
眼前的女人有些麵熟,是之前在一樓碰見過的那名女玩家。
唐平冷冷瞥了她一眼:“殺一個試試你自然就明白了。”
說完便扛起碎顱錘準備出去,門口的女玩家嚇得一哆嗦連忙退開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