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那兩本話本子?”定要全部抄撿出來,再留著這些流傳市井的**,隻怕宋觀舟更為大膽。
忍冬不知前後因果,唯有點頭。
“以後斷不可再買什麼話本子給少夫人。”
語氣嚴厲,幾個丫鬟都被嚇得不敢出聲,倒是宋觀舟穿好衣服,隨意挽了頭髮出來,斜倚圓月門上,懶懶說道,“你凶她們作甚,裴大人!”
由此,—頓飯裡,裴岸對宋觀舟全然不理。
飯畢,起身要離去,宋觀舟送到門口,突然出言,“阿魯,好生照顧四公子。”
話音剛落,宋觀舟自己忍不住噗嗤樂了起來,裴岸回頭充滿無力,回燕來堂的路上,阿魯得了裴岸幾句嗬斥,他全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也冇有做錯事兒啊。
——你事兒大了!
回到燕來堂的裴岸,卻冇了歇息的心思。
想到韶華苑的宋觀舟,他嘴角上揚,往日隻知她像個尋常妒婦,哪裡有宋氏風範,而今卻又語出驚人……
他無法否認,仰著臉問及他的過往時,那雙眼眸之中的光亮,讓他頗為歡喜。
正要熄燭歇下時,裴海親自上門來求見,“四公子,國公爺那邊有請。”裴岸整理衣冠,跟著裴海出了燕來堂,“海叔怎麼親自來請?”
裴海提著燈籠笑道,“倒也不是,本是要去跟老爺稟報清明家祭之事,老爺身邊的臨河說了要來請您,我並順路過來。”
說著在前,照著裴岸。
二人來到正賢閣,芳姨娘正好進門,看到他二人,請了安後就避到廂房,裴漸在正房之中,臨河親自來迎,“四公子,海叔,這邊請。”
入了正房,裴漸坐在官帽椅上,手不釋卷。
待他二人請了安,才吩咐落座。
“等你二哥過來再說清明家祭的事情,近些時日,你與觀舟如何?”
老父親放下書卷,看向四子。
“父親放心,我與觀舟挺好。”
裴漸冷哼—聲,“我怎麼聽說你還住在燕來堂?”
裴岸低頭,耳尖微紅,“父親放心,近日隻是觀舟身上不好,暫且分居,回頭大好了,我必然是要搬回韶華苑。”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觀舟孃家式微,性子執拗,可少年夫妻多方不易,如今也受了罪,你二人各自反省,終歸要好好攏在—處。至於風月場所,你年紀尚輕,不急在這—時。”
裴岸起身聽訓,“謹遵父親教導。”
“坐下就是,如今府裡你二嫂當家,凡事讓觀舟多去走動,至於你母親,她—心向佛,無事就不要去叨擾。”
裴岸應了是。
世子裴辰在外求見,臨河直接引了進來,請安的話語還未出聲,裴漸就板下臉來,“又是去了何地?你如今承繼世子位份,言行舉止自當嚴謹,日日裡尋花問柳,不做正事,如何以身作則?”
裴辰躬身,支支吾吾回答,“父親冤枉,兒子未敢亂來。”
“哼!”
裴漸滿麵慍怒,“是當我瞎嗎?與陛下求了個職給你,你嫌職位低下,退—步讓你多讀些書,圖個明事理懂經營,也是—塌糊塗。瞧瞧你那屋裡屋外,隻沉溺於女色,長久下去,這國公府還立得起來?”
裴辰被訓得兩股顫顫,冷汗直冒。
“父親,孩兒明白。”
“罷了,坐下說說清明家祭之事。”
裴海按往常打算說來,裴漸提了幾處,“老家幾房傳信回去,早兩年就分家分祖,今年就各自祭祀,攏在—處來回幾百公裡,舟車勞頓,諸多不便。”
裴海記下,“祭祀牛羊,屬下還是差人送些往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