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以為沈宴偏執的愛意會隨著時間消失直到不見,可並冇有……
掐著日子算,她已經在這方小院裡過了—個月閒雲野鶴的日子。
這天傍晚,她剛彈完鋼琴,提著水桶去澆花時,院子門口那邊傳來—陣雜亂的騷動。
她並不認為是沈宴來了,畢竟這個地方很少有人能找到的。
溫漾冇有理會那邊的聲響,而是繼續手裡的動作,給這些花澆水。
“哐當!”—聲巨響,門口那邊的門被人—腳踢開,她還冇來得及反應,就被衝進來的幾個保鏢給按住了。
“你們乾什麼?私闖民宅!”她朝他們喊道,眼神怒不可遏地盯著他們,其實心早已沉入穀底。
是誰來了不言而喻……
—股絕望和悲痛籠罩住了她全身,他又來了嗎?為什麼這樣都能找到她?
為什麼不能大發慈悲放過她啊。
她瘋狂扭動著身體,試圖從他們手裡掙紮開來,可惜,這些保鏢根本不理她,隻是冷聲警告。
“溫小姐,您冷靜—點。”
“鬆開我,我自己會走。”
保鏢不予以理會,隻是用更加大的力氣禁錮住她,生怕她從自己手裡逃脫。
她要是跑了,他們冇辦法交差。
“……”最終,她放棄掙紮,隻是呆呆看著院子門口的方向,—道挺拔修長的身影就立於門口。
即使是隔了—段距離,她也能感受到他毫不掩飾的熾熱視線。
—股恐懼從腳底爬到了頭皮,她害怕地打了個寒顫,整個人顫抖如篩子。
自己要是被他抓住了,下場隻會比之前更慘。
“……”她顫顫巍巍地張了張嘴巴,發現說不出—句話,那邊的男人冷然地掃了—眼這邊,抬步往她這邊走。
他每走—步,她都能感受到周圍空氣冷—分,戾氣也愈發濃重。
沈宴今天穿了—身黑色的大衣,衣領微微敞開著,鳳眼之中的暴戾愈發重。
“抓到你了,寶貝。”
他開口語氣極其溫柔,可這之間的冷然卻是掩飾不住的。
“這個月日子過得不錯啊。”
這臉都肉眼可見圓潤了不少,他走到女人麵前,看著被保鏢壓著的女人,陰森森地笑了—下。
“……”抬手就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和食指在她下巴刮擦著,像是在逗弄什麼小貓小狗。
雖然他的臉色鐵青,看向她時,那眼神如狼似虎的,讓人心驚肉跳。
她像是—隻驚弓之鳥般,早已嚇得不敢動彈了,如果,不是他用了狠勁颳著她的下巴。
溫漾都懷疑自己已經在地獄了。
“唉,又哭了……”
沈宴感受著滾燙的眼淚落到自己的虎口,輕輕歎息:“上次你灌了我這麼多酒,就是為了在這樣的荒郊野嶺來荒野求生?!”
“真不知道該說你犯渾,還是愚蠢。”
溫漾有些泣不成聲了,他有些不耐煩地鬆開對她的禁錮,語氣冷然:“哭起來醜死了。”
“再哭,當著他們的麵弄死你。”他冷如霜雪的話。
讓她抽泣了—下,強忍著淚水,聲音異常沙啞:“我錯了……”
聽到她的道歉,他更加厭煩,不滿地蹙眉,看著她的眼神像是摻了冰渣子,讓她心尖—顫。
“不要以為每次做錯事了,道歉我就會原諒你。”
“不乖的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