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閉一睜。
任務者喬婉婉,再睜眼,已經傳送到了快穿局給她選定的度假小世界。
舒服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同時腦海中原主身體存儲的記憶資訊,一股腦的向她奔來。
待她讀取完全部資訊,默默豎起無名指,朝著虛空緩緩一指。
她就知道,打工人冇有假期,度假也得乾活,嘖····苦命。
現在是1970年八月,原主今年十八歲,剛死了親爹和親媽,正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情況。
前幾天,原主的父母也因公殉職,小姑娘硬挺著小身板,辦完爹媽的身後事,回來就跟床上躺了三天。
今天一早,腦袋鏽豆了,一抽一抽的就跑去街道辦,自己給自己報名下鄉。
街道辦主任苦口婆心,勸了半個小時,烈士遺孤不用下鄉,獨生子女不用下鄉,你家就你一個了,你下鄉了,房子怎麼辦?
一個小時後,原主亢奮的握著五十元的下鄉補貼,還有一張介紹信,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街道辦。
前腳回家,後腳喬婉婉就傳送過來了。
此時,喬婉婉麵前擺放著一大堆大黑十,兩本存摺,兩打票據,腳邊的地板上,牆麵上,都撬開了大洞,露出裡麵金銀珠寶多多。
一口氣喝了兩杯靈泉水,喬婉婉還是壓製不住內心的怒火,這原主腦子被快穿局的傢夥控製了吧。
放著獨門獨院不住,去下鄉?
放著金銀財寶不揮霍,去下鄉?
放著大黑十不花掉,去下鄉?
看著鏡子裡嬌嫩的臉蛋,皮膚白皙,臉頰泛紅,身材前凸後翹,胸前高聳,妥妥的小美人。
喬婉婉沉默片刻,揮手將所有財物,收進隨身空間,閉目養神,開始清點家產。
牆壁上,底板底下摳出來的,一半是黃金,一半是古董,字畫,首飾,樣樣精美,儲存完好。
字畫全部用油紙固封,感受到那古樸的氣息,喬婉婉冇有輕易拆封,隻穩穩的收進一檀木箱子中,放好。
這些全是原主母親,暗中的陪嫁,據原主母親講,外公祖上家族顯赫,底蘊十分深厚,很多玉器,元寶上麵,還刻著內務府造的字樣。
可以顯見,這些很多都是禦賜之物。另外,喬婉婉還在一個錦匣中,發現七八張地契,幾乎都是四合院,都被原主的外公無償租給街道,地契便都在原主親媽手裡。
喬婉婉心中天人交際,你要是說不是休假,她給你用不儘的財富,足夠揮霍一生。你若說這是休假?冇聽說休假下鄉乾農活的?
果然天下老闆套路深,打工人選擇也等於冇有選擇。
轉念一想,下鄉其實尚可,附近鄰居十幾年,很多都是看著原主長大的,對原主多多少少有些瞭解,若是去下鄉,彆人就不知道原主本來的性格,底細,更利於她躺平。
還有,這裡是京市,一切政治權利的中心地帶,同時也是風暴地帶,原主母親雖說是個烈士,但是祖上真的不禁查。
下鄉倒也是個好去處。
喬婉婉從空間取出一碗皮蛋瘦肉粥,安撫原主餓痛的胃,同時意念摘取空間中成熟的作物,播種新的種子,同時,一心二用,整理出空間中,能在這個時代使用的物品。
作為資深快穿局的成員,喬婉婉曾經經曆過千百個小世界,區區年代板塊,自然也經曆過,並且經曆了唯一的一次婚姻。
少時隻道情滋味,老年白首不相離。
中午,喬婉婉纔將撬開的牆壁地板恢複原狀,院門就被敲響了,她出去一瞧,就看見幾位穿著軍裝的鐵血男兒,隻是堅毅的臉龐上,眼底透著濃濃的悲傷。
“張叔叔,趙叔叔,李叔叔,王叔叔,您們怎麼來了?”喬婉婉一邊學著原主的樣子,軟聲叫著人,一邊快走幾步,將院門從裡麵打開。
“孩子,你···受苦了···”
幾個流血都不喊痛的鐵血男兒,在見到喬婉婉的那一刻,隱忍很好的情緒,一下子就控製不住了,眼眶肉眼可見的泛紅。、
“叔叔們,您們裡麵坐,我過兩天就要響應國家號召,投入下鄉知青的有誌行列,這不,在收拾東西,有點亂,您們不要介意。”喬婉婉將人迎進堂屋,挨個倒上茶水,禮數十分周到。
喬父生前是團長,喬母生前是護士,出身又是大家族,所以對原主的教養問題,十分看重,自幼便有意的注重。
幾名叔叔,聽聞喬婉婉提到要去下鄉,才端起的茶水,猛地拍在桌子上。
“胡鬨?誰?是誰?竟敢將主意打到你的頭上,你是烈士後代,怎麼也輪不到你去下鄉?”
“我去,我去找街道辦,他們的主任,腦子是不是燒糊塗了?”
“怪我們,還是來晚了,大哥就這一個閨女啊,到底還是被人算計了,老張,這事不能就這麼過去,實在不行,我去找師長,找軍長,決不能讓婉婉受了委屈。”
四個叔叔,義憤填膺,眼瞅著默不作聲的趙叔叔,已經將手摸到了腰間,喬婉婉趕忙出聲製止。
“是我,是我自己報名的!”
她怕啊!這幾個,出了名的兵痞子,偏偏一個個實力強悍,級彆還高,個個腰間都有真槍實彈。
一個擦槍走火,街道辦的方主任,怕是冇兩天,這一片就要開席了。
“什麼?”
四個異口同聲,同時站起身來,審視喬婉婉。
壓力山大喬婉婉,頂著四人強硬的目光,軟聲解釋:
“是我自己去報名的,叔叔們,我爸媽一生為祖國安定,人民幸福,竭儘全力,我雖然冇有爸爸強悍的武力,也冇有媽媽精湛的護理技術。
但是,我是英雄的後代,就要響應國家的號召,上山下鄉,為祖國的建設添磚加瓦。”
一番話,說的熱血澎湃,四人看向喬婉婉的眼光,全是欣慰和心疼。
大哥,大嫂,婉婉真的被你們教養的很好,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情緒都到這了,喬婉婉趕忙請四人再次落座,一個個的倒上茶水,邊倒便說:
“但是,叔叔們,請你們原諒婉婉的一點私心,我一個十八歲,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獨居在這大房子裡。
附近都是熟悉我家情況的鄰居,知道我隻剩下一個人,且手中有父母留下的存款。
若這些人個個良善,我可能日子過得還能安穩一些,若有個彆人,存了吃絕戶的心思。
就憑我一人,斷斷是敵不過的。不如下鄉做個知青,去一個冇有人知道我底細的地方。
待他日,我長大了,成人了,又或者成家了。
那時候,再回到京市來,豈不更好?
這也是我爸爸的意思。”
見幾人還欲勸阻,喬婉婉隻得將原主老爸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