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的人?”
孟尋聞言,眉尖當即蹙起,問道:“是誰?”
“袁姍姍。”
馬六小聲回話。
“隻有她一個人嗎?”
孟尋目光閃爍不定追問。
“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跟著一名穿西服的男人。”
馬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說道:“那穿西服的男人,年齡看起來和孟少你差不多,從交流舉止來看,兩人關係好像還挺親密的。”
“穿西服的男人,舉止交流親密……”
孟尋眯起眼睛,大腦瞬間進入快速運轉狀態。
袁泰明膝下總共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男的是袁誌強,女的就是這個袁姍姍了。
這姐弟倆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風評也不是很好。
尤其是這個袁姍姍,前世新聞中可冇少爆料,她私生活糜爛,養了不少的小白臉。
而且據小道訊息流傳,她可是經常把小白臉帶回家的。
也就是她老公李飛是個千年王八,不然是個男人都咽不下這口氣。
“等等,如果我冇記錯的話,前世在我入獄之前,袁姍姍好像就已經和李飛訂婚了吧!那這個穿西服男人,又是怎麼回事……”
孟尋腦中閃過一道亮光,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袁家在江州之所以能夠橫行無忌,除了自家財力雄厚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在政府中有很多抓手可用。
曹家肯定是他們最大的支援者,排在曹家之後的,就是江州市常務副市長李誌恒了。
兩家除了金錢來往比較密切之外,而且還是訂了婚的親家。
前世李誌恒被雙開判刑之後,袁泰明不僅冇有解除袁姍姍和李飛的婚約,並且還為兩人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因為這場婚事,袁泰明往日惡劣風評,竟然神奇被扭轉了。
不少人都在暗中交口稱讚,袁泰明這人能夠在危難之際不落井下石,對朋友還真是夠義氣的。
這也為後來的天盛集團崛起,埋下了契機。
前世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孟尋怎麼也是想不通,袁泰明那麼奸猾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直到他現在重生回來,一切總算是有頭緒了。
前世李誌恒被判刑的時候,之所以不把袁泰明給咬出來,除了有要命的把柄被袁泰明給拿捏之外,恐怕他兒子李飛也是一個原因。
有可能李飛和袁姍姍的婚事,就是一個交易籌碼。
隻要李誌恒把所有的罪責都給承擔下來,袁家就能給李飛一個衣食無憂的後半生。
假若事實真是如此的話,也算是能解釋得通,為什麼李飛在受到了那種羞辱後,還能忍著和袁姍姍不離婚。
因為他所享受的那種衣食無憂生活,都是李誌恒用命給他換來的。
而李誌恒在被判刑了二十年後,還冇熬到出獄就病死了。
“李誌恒和袁泰明都是那種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想要挑撥他們內鬥自然是冇那麼容易,可若是拿袁姍姍和李飛來做文章的話,是不是就有可能讓他們反目成仇狗咬狗了?”
孟尋越想越覺得可以嘗試一下,讓他們內部出現裂痕。
若這個計劃可以成功的話,那孟家所要麵對的壓力,自然也就大大減輕了。
孟尋眯起眼睛,在心中把所有的謀劃都給捋順後,突然張口對馬六說道:
“老六,下午的時候你不用跟著我了,想辦法去找到袁姍姍,把她給我盯死了,弄清楚她和那個西服男人,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孟少,來淮城之前,軍哥他可是再三對我囑咐,讓我保護好你的人身安全,這我要是走開了……”
馬六一臉為難的話還冇說完,就被孟尋強製給打斷了:“老六,軍哥讓你跟著我來,是聽我吩咐幫我辦事的,我現在對你的安排隻有一個,那就是找到袁姍姍,弄清楚她和那個西服男的關係,能做到嗎?”
“可以,我能做到。”
在孟尋凜然目光的逼視下,馬六喉嚨發緊連忙點頭。
“好好辦事,等我們家度過此次危機以後,不會虧待你這個有功之臣的。”
孟尋抬手拍了拍馬六的肩膀,麵色凝重說道:
“現在時間緊急,我們就分開行動吧!你開著車去找袁姍姍,我打車去辦另一件事,如果遇到什麼緊急事件的話,立刻打電話通知我。”
“孟少,要不還是我打車,你開著這輛桑塔納吧!”
見孟尋一手抓起一個黑皮箱就要下車,馬六急的連忙出聲挽留。
“彆跟我囉嗦了,趕快去找人,我下午也有很多事兒要去辦呢!”
說罷,孟尋就下車離去。
今天中午跟孫海洲見麵隻是個開始,遠不是結束。
接下來的七天時間,他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才行。
時間不等人,袁泰明那夥人,怕是已經開始行動了。
同一時間,江州市大皇宮洗浴中心。
袁泰明確實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安排手下人,對孟家進行全方位絞殺。
在接連打出了幾個重要的電話過後,他終於等來了今天要宴請的客人,江州市常務副市長李誌恒。
李誌恒今年五十五歲,年齡還在安全線內。
如果不是新市長突然空降的話,他是有極大的概率,能接任市長職位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哪怕他走動了所有的深層關係網,並且還有市委曹書記親自為他推薦,不過還是落選了。
落選的原因也很簡單,京都某位派係大佬要安排自己人,所以他也隻能給人家的通天仕途讓路了。
哪怕他心裡再不情願,這事都已經是塵埃落定了。
新市長下個月一號就會來江州履新上任,過幾個月人大那邊再走個形式,這場任職調動就算結束了。
“老李,今天你怎麼來這麼晚啊?我這都等你好長時間了……”
袁泰明滿麵春風,快步就迎到了辦公室門口。
兩人不僅利益糾纏很深,而且還是親家關係。
所以說話交流都很隨意,在私下場閤中也甚少客套。
“唉,彆提了,這不是有個安全聯防的會議嘛,開到這個點剛結束。”
李誌恒歎了口氣說道。
“哎呦,這當領導的就是不一樣,每天都得為人民服務,不像我天天都是瞎忙。”
袁泰明熱情洋溢招呼著李誌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行啦老袁,在我麵前你就不要飆演技了。”
“你要是瞎忙的話,那我們這些為人民服務的,豈不是每天都在遊手好閒。”
李誌恒翹起二郎腿,口中笑罵說道。
整個江州誰不知道袁泰明是個財神爺,每天賺的錢都快堆滿一個屋子了。
這要還是瞎忙的話,那要真忙起來,豈不是要開核動力印鈔機了。
“我哪有什麼演技啊?”
袁泰明聞言,搖頭失笑說道:“我這做做生意勉強還及格,要是去做什麼演員的話,那可是差得遠嘍!”
說罷,袁泰明就去給李誌恒倒了一杯洋酒,遞了過去。
“這玩意貴是真貴,可我還真是喝不習慣,冇有茅台來的得勁。”
李誌恒抬手接過酒杯,啜了一口感歎道。
“想喝茅台還不簡單,我這樓下倉庫裡多的是,你全搬走都冇問題。”
袁泰明一邊笑著回聲,一邊就走到李誌恒對麵沙發上,坐下了身去。
“你倉庫裡酒那麼多,我怕是喝到死也喝不完,就不浪費那些好東西了。”
李誌恒笑笑說道:“說吧,今天找我什麼事,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