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兩支槍裡上好膛的彈夾,他有三十發子彈。
鬼子的兩支巡邏分隊,都是加強的分隊,每個分隊十六人,包括準尉分隊長一人,佩王八盒子,挎一把低級的尉官指揮刀。
機槍手四人,十一式輕機槍一挺,王八盒子四支。機槍子彈三個彈包,共四百五十發。
對這輕機槍,陳天民很是不滿,到底是守備隊啊,不受重視。
如果是正規師團的鬼子分隊,這時候使用的都是改進型的九六式拐把子,而不是這種缺點很多的歪把子。
另有擲彈筒手三人,89式擲彈筒一具,專用榴彈三十六發。
這纔是殺人的利器。
其他就是八個鬼子步兵。八支三八大蓋,每人一大兩小的子彈盒,一百二十發子彈。外加每人四顆香瓜式手榴彈。
這些可都是寶貝!
哪怕隻繳獲一大半,就抵得上八路軍一個連的彈藥了。
乾他!
陳天民的打算,是兩支分隊先後都乾掉,但是這目標對於那十五個戰士來說,有點駭人聽聞,所以冇有提前說出來,打著看。
不斷揉搓著兩手,保持溫度,陳天民一邊時不時端起槍來,做瞄準射擊的動作。
三八大蓋絕對是一把好槍,品質值得信任,但這也是日本鬼子的武器中,最拿的出手的了。
就算他現在念念在望的89式擲彈筒,也是問題多多,非常考驗炮手的能力和經驗。
至於鬼子其他的武器,歪把子,王八盒子,包括手榴彈,甚至於坦克,汽車等都是問題多多,不知一曬。
華夏慘敗,不是日本有多強,隻是因為當時的華夏,足夠弱。
當然,鬼子的海軍艦船和空軍零式戰鬥機,還是比陸軍要強上不少。
時間在陳天民飛揚的思緒中飛速掠過,很快,下一個時間點到來了。
看到東邊遠處徐寶根發出的一切正常的手勢,陳天民點了點頭,拿起一支三八大蓋,開始瞄準。
戰鬥必須在三百米以外開始,按照鬼子僵化的戰鬥方式,他們必然是立刻臥倒。
有距離就有勝算。
過來了!
那個準尉分隊長居然走在最前邊。
陳天民猶疑了一下,他的本意,是先乾掉擲彈筒手。
小鋼炮可比機槍威脅大多了,機槍轉角度很麻煩,命中的精準性也不高。
要是小鋼炮一榴彈打過來,直徑八到十米都有危險。
陳天民隻猶豫了兩秒鐘,就果斷開槍了。
“啪勾”一聲,清脆的三八大蓋特有的槍響。
鬼子準尉分隊長應聲而倒,眉心處綻開一個雞蛋大的血洞。
彈不虛發,一槍斃命。
嘩!
鬼子群立刻炸了窩。
指揮官斃命,全員陷入短暫的混亂。
但是其中軍銜最高的機槍觀察員立刻主動擔負起指揮的責任。
他是個軍曹,立刻喊道,“敵襲!全體臥倒!觀察敵人位置。”
十幾個鬼子一起臥倒,機槍雖然架了起來,但是方向完全不對。
這幾秒鐘的功夫,陳天民再次扣動扳機,“啪勾!”
擲彈筒手撲地而死。
“八嘎!”軍曹氣的破口大罵。
“報告!敵襲方嚮應該是……”擲彈筒副手看出些端倪,正要說話,又是一顆子彈飛來,他也倒地死了。
不過這一下,好幾個鬼子發現了陳天民的所在。
“在那邊!”
立刻有鬼子端槍射擊過來。
不過他們隻猜對了方向,並冇看到人在哪裡,所以隻能打了個寂寞。
陳天民又一槍射出,擲彈筒手全軍覆滅。
不過他第五槍也打了個空,鬼子軍曹挪了個位置,不但逃過一劫,還發現了陳天民的所在。
“那裡!射擊!”
一排子彈打過來,不過都冇有打中。
陳天民一邊壓彈夾,一邊換了個位置。
三百米的距離,現階段的鬼子兵,能打中的不多,要是最早侵華的那批老兵還行。
可是這時候,鬼子老兵死的死傷的傷,已經所剩不多了。
幸好這裡是西北,要是東北,關東軍那幫鬼子也是了不得。
據說關東軍鬼子的射擊訓練,是從四百米開始。
把彈夾上五發子彈一口氣壓下去。推栓上膛,陳天民再次瞄準,把主機槍手乾掉。
隱隱聽到兩側傳來細微的讚揚聲。
陳天民不滿的瞪了他們兩眼,三百米距離,鬼子是聽不到,但是他不喜歡這種自由散漫的習慣。
“八格牙路!是什麼敵人?這麼準!”
鬼子軍曹被困在地上,進退不得。
起來就是靶子,不起來就被人家壓在地上,永遠動不了,等著人家一個個的殺掉。自己又打不到對方。
“全體都有!聽我口令一起起身殺過去!”
“衝啊!牙嘰給給!”
剩下的十一個鬼子,全都起身,向陳天民的方向衝過來,手中槍也不斷亂響。
兩邊的八路軍戰士們立刻緊張起來。
和鬼子打過仗的都知道,最怕鬼子這種衝鋒,壓不住的話,被衝到麵前,拚刺刀又拚不過,就隻能拚命了。
不過事先聽了陳天民的命令,又不敢輕舉妄動。
隻能期望排長另有辦法了。
而陳天民看到這一幕,卻露出了笑容,“等的就是你們衝鋒。”
陳天民迅速瞄準,射擊,拉栓,瞄準,射擊,拉栓……
四發子彈打完,立刻抓起另一支槍,再度重複,瞄準,射擊,拉栓……
十幾秒時間,鬼子們衝鋒了一百米左右,人卻倒下了一半。
“臥倒!找隱蔽臥倒!八嘎!該死的八路!居然也有這樣的人才。”
軍曹捱了一槍,不過冇死。
好在他們衝到了一片矮灌木旁,重新臥倒。
陳天民九發子彈,打出了八發,射殺五個鬼子,打傷一個軍曹。
這種命中,不要說兩邊的八路軍戰士,就連一向重視射擊的鬼子們,也完全被震驚了。
趁著鬼子再次臥倒,陳天民不緊不慢壓好兩支槍的彈夾,
嘿嘿一笑,“灌木叢擋得住6.5口徑的子彈?你們怕是想多了。老子蹲了幾個小時,挑的這個地方,不會讓你們逃走的。”
看了眼徐寶根留下的老懷錶,時間才過了兩分鐘,西邊的巡邏隊既是跑步過來,也要一會兒,時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