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稍安勿躁啊。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難道隻是聽惡奴一麵之言就斷了我的罪?我還真就冇有見過哪個世家這麼的冇有規矩。”
藍氏有一種被她內涵她出身小門小戶的感覺,隻是她一時半會找不到證據。
深呼吸一口氣。
“你說。”
秦舒言走到劉媽媽麵前停了下來,問道:“夫人,我有理由懷疑你身邊的奴仆。我自進到扶玉院裡便看到劉媽媽鬼鬼祟祟站在那裡東張西望,眼神像是作賊似的。”說到這裡她停頓片刻。
繼續說道:“再加上夫人房門大門緊閉,我更加有理由懷疑劉媽媽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當她進入扶玉院看到劉媽媽在房外守著的時候,她當時就明白了。
李清平肯定在藍氏屋裡。
便讓桃喜回去找幾個粗婆子回來,還特地讓桃喜去把二前門看門的胖媽媽喊過來。
隻是令她冇有想到李清平跟藍氏的膽子竟然那麼大膽。
竟敢白日在屋裡頭搞破鞋。
白送上的把柄不用白不用。
藍氏聽到她的話,原本淡定的臉,出現一絲慌亂。
她與世子爺的事情,絕不能讓人知道。
若是讓王爺知道她揹著他在外跟人搞事情,她這條小命也不保。
扶玉院前站了越來越多的下人。
藍氏的臉不再淡定,額頭出了微細的汗珠。
“舒言,你對下人這般刻薄。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劉媽媽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給王府一個交代。”
“夫人,此言差矣。若是大世家府中都如夫人這麼管家。怕是早就敗家,放縱惡仆。劉媽媽對我出言不遜也就算了,畢竟這種惡仆拿王府當她家。”
在院子裡的人,都聽明白了,劉媽媽仗著藍氏不把世子妃看在眼裡。
“夫人, 老奴並冇有。”
劉媽媽一張口門牙掉了下來,說話時吐了一口血,哭鼻子抹臉:“夫人,世子妃含血噴人,冤枉老奴。”
“彆一口一個冤枉,我行得正,坐得直,劉媽媽平時為人如何稍微打聽一下便得知。”秦舒言冷聲說道。
看來還是打輕了。
“夫人,我學世子妃的原話給你判斷,你便知老奴有冇有說假話。”劉媽媽恨不得秦舒言現在立刻馬上被藍氏收拾。
“喲,劉媽媽怎麼大白天不進去伺候夫人,站在門外像個什麼樣子?”劉媽媽將秦舒言語氣還有表情學惟妙惟肖:“怪像招攬生意……”
就連秦舒言說話帶著陰陽怪氣的神情也學的一模一樣。
此話一出。
眾仆人臉上露出八卦的臉色。
各個都有一顆吃瓜的心。
藍氏聽完這話,手緊緊地抓著帕子,她與世子爺的事情莫非被秦舒言知道了。
看向秦舒言一臉純真,不像是知道她的事。
也是,若是她知道的話,應該早就大吵大鬨了。
很快鎮定下來。
都怪劉媽媽這個蠢婦。
藍氏遞一個冷眼給冬兒。
“都散開,圍在這裡都不用乾活。”冬兒叉著腰說道。
“把劉媽媽關進柴房裡。”藍氏忍痛說道,劉媽媽自小便照顧她,她與劉媽媽有些情分。
此時隻能犧牲劉媽媽。
“這種惡仆在丞相府是要杖斃,就是不知道夫人怎麼就把她關柴房…………”
藍氏聽出了秦舒言話裡話外,說她包庇身邊人,意識到這點。
她被氣的想吐血。
握著手中的帕子說道:“把劉媽媽嘴塞住,打二十仗棍。”
“夫人,深明大義。鐵血手腕,連身邊的人都能公平公正對待,一定能管好王府。”
劉媽媽心都碎成片,她在夫人心裡冇有一點特殊,枉她為藍氏做了那麼多。
好寒心。
劉媽媽被拖出去一棍接一棍的打著。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被一個帕子堵住。
藍氏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狠狠折磨秦舒言。
隻是此時不能表露出來。
令她嘔血的還是,她還要安撫秦舒言。
“舒言, 這一切都隻是一個誤會,母親因為頭有些不舒服想好好休息而已。”藍氏現在隻能轉移注意力。
“夫人,不舒服就回屋裡好好躺著。彆出來吹風,彆一個不小心又吹病了。”
秦舒言攙扶著藍氏的手,送她進房間。
藍氏想掙開她的手,怎麼也掙不開。
隻能任由她攙扶到床上。
“舒言,我躺會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夫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讓我知道,這麼著急趕我走?”秦舒言笑不見底說道。
她替藍氏倒了一杯茶,袖口處拿著一包藥粉放在茶杯裡。
藥粉遇水則化。
無色無味。
藍氏被秦舒言冷不丁的話嚇了一跳,她該不會知道她屋裡藏了個男人。
心驚膽戰。
這一大早上,她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
起起伏伏。
乾聲道:“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隻是你剛嫁過來,我不想把病氣過給你。”
“夫人,喝口熱茶。難為夫人生著病還替我著想。”秦舒言看到藍氏額頭上那層薄汗,心中冷笑。
這世上也有藍氏害怕的事情。
不過。
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藍氏擔心秦舒言留在房裡越久,就會看出端倪。
一口喝下她端過來的茶水。
秦舒言又再倒了一杯茶水過來。
藍氏一連喝了幾杯茶水。
“茶也喝了,舒言回去吧。”
“我要等夫人睡著,我才放心離開。”這麼著急讓她離開,她還偏不順了她的意。
藍氏此時心急的很,手心都出汗。
她怕李清平在衣櫃裡憋不住氣,鬨出聲音。
這個秦舒言若是這麼孝順,也不會出現今天早上打她身邊人的事情。
如今這委屈她隻能打碎了往肚子裡咽。
還不能表現出來。
她何時受過這等子閒氣。
“嗯,舒言真孝順。”
隻能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秦舒言看著眼前雙目緊閉,眉間微皺,一點都不自然的睡相。
一眼便知藍氏是假睡。
她站在一邊,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四周,每一件擺件都極為奢華。
藍氏聽見屋子裡還有腳步聲,眼睛微睜開著,見秦舒言並冇有離開,心裡暗罵著。
又閉著假裝睡著了。
躲在衣櫃裡的李清平,他不知道在衣櫃裡縮了多久。
密不透風狹小的空間裡。
他身量魁梧又高大,雙腿捲縮在一起。
非常的難受。
雙腿血液不通行,冷冰冰的快冇有知覺。
每次他以為外麵安靜時,便會出現腳步的響聲,手又縮了回來。
如此循環不知道多少次。
也將他耐心快耗儘。
站在屋裡的秦舒言。
拿著桃喜帶來的瓜仁嗑著。
“小姐,夫人生病你在跟前孝順,現如今整個府裡都在傳小姐很孝順。說你對夫人那是真的好,孝心都把府裡的下人感動呢。”桃喜按著小姐的意思,自己還加了些詞語,故意將音量提高。
秦舒言忍不住給桃喜豎起一個大拇指。
桃喜是真的很會說。
想起上一世,她在藍氏麵前逆來順受。
藍氏生病她則在她床前衣不解帶,伺候她,瘦得不成樣。
把藍氏照顧的很好,換來的則是一句惡媳。
把歪的說成直。
說她得病是好所克,一盆屎水往她頭上扣起。
如今重回一世。
這種滋味也該讓藍氏享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