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姑你放心,這事我很快就能給你解決,這衣服你就放在這裡吧,我會讓人重新做一次,一定不會再出問題了。”
陶姑姑仔細將幾件衣服全都翻看了一遍,心裡有了猜測之後,才滿臉嚴肅的對蘇淺淺保證的說道。
蘇淺淺點頭:“我對陶姑姑是放心的,這事您自己解決就行,我就在冷宮等著新的衣裳了。”
兩人說了好一會的話,主要是陶姑姑扯著蘇淺淺的袖子,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兒啊,什麼太妃好不好伺候啊?瘋子都是什麼樣的,她們還會打人嗎?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著實耽誤了好久的時間。
等蘇淺淺從尚衣局出來後,天色都已經快黑了,天邊隻有隱隱的亮光了,太陽早就冇有了影子。
看著周圍逐漸黑下來的景色,蘇淺淺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肩膀。
她回想了一下雁回和那個侍衛私會的地方,最終決定換一條路走。
她不走那條路,就一定不會遇到的。
蘇淺淺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一邊快速的走了起來,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冷宮。
然而命運對蘇淺淺開了一個大玩笑。
她明明都換了一條路了,怎麼還是遇到了呢?
聽著前方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蘇淺淺遲疑了。
她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要是她折回去,重新換一條路走的話,那耽誤的就不隻是一刻鐘的時間了。
等再晚一點就是宮中禁衛巡邏的時間了,要是被宮中禁衛給碰到了,那就不是小問題了。
少不得要被問詢一番,若是一個回答不好,就要去天牢裡蹲著了。
蘇淺淺的眉頭皺了起來,心裡不住的想著她是轉身就走呢,還是轉身就走呢?
默默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蘇淺淺還是決定,她還是轉身走吧,要是等在這裡,鬼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想到這裡,蘇淺淺小心翼翼的轉身,小心翼翼地邁出了一步。
然後……
哢嚓!
一根樹枝斷裂的聲音從她的腳下傳了出來。
蘇淺淺:………
蘇淺淺:!!!
蘇淺淺滿臉驚恐的轉頭。
就在她轉頭的同一時間,一道黑影猛地向她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響起來的還有雁回的聲音:“抓住她,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雁回這會兒心裡也很慌張,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私會侍衛的事,怕是會被砍頭的。
畢竟宮女算起來是皇帝的女人,隻有到了年紀才能出宮,其他的時候,是不能做出有違女戒的事。
黑影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間的時間,就到了蘇淺淺的跟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
雁回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很快就來到了蘇淺淺的跟前,藉著月光仔細的打量著蘇淺淺。
“原來是你這個窮鬼。”
雁回打量了蘇淺淺一會兒就將她認了出來,這不就是那個天天吃饅頭鹹菜的窮鬼嗎?還每次都要羨慕的看著她的肉包子。
“阿雁,怎麼處理她?”
那個抓著蘇淺淺的黑影,就是與雁回私會的侍衛,是個長得頗有幾分俊俏的男人。
這會兒,他滿臉殺氣地看著蘇淺淺聲音冷漠的問道。
雁回聽了侍衛的問話,忍不住給他拋了一個媚眼。
“死鬼,我們的事可不能被人發現,你說呢?”
宮女和侍衛私會的事,那可是大事了,所以放過蘇淺淺是不可能的。
侍衛聽了雁回的話,眼裡露出殺氣,語氣殺氣騰騰道:“那我扭斷她的脖子,再將她丟進湖裡,偽裝成自殺的模樣。”
說著她捏著蘇淺淺的脖子的手,用力捏緊。
蘇淺淺是不想死的,所以她用力的掙紮著,哪怕她知道以自己的力氣根本掙紮不過,很有可能還會跟原主一樣被扭斷了脖子,但她不想認命。
可能是蘇淺淺命不該絕,就在這個時候,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蘇淺淺聽到這個聲音,掙紮的動作越發大了,同時抬起腳使勁的踩著那個侍衛的腳麵。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偶然,蘇淺淺,今天出門時帶了一串鈴鐺首飾。
在她掙紮時,頭上的鈴鐺叮叮叮叮的響著,傳出了很遠的距離。
“誰在那裡?”
一道冷厲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侍衛聽到這個聲音,手裡的動作頓時鬆了一下。
若是他這個時候真把人殺了,怕是會被人贓並獲的,畢竟禁衛的能力可比侍衛強多了。
蘇淺淺抓住這個機會,猛的掙開他的手,然後捂住頭上的鈴鐺首飾,轉身就跑。
這一次倒是冇有出現踩斷樹枝的聲音,所以蘇淺淺很快就跑了,跑到轉角處的假山旁邊,一個彎腰就鑽了進去。
結果,蘇淺淺剛一進假山,就撲到了一個火熱的懷抱裡。
魏容謙悶哼一聲,麵色潮紅,感覺到懷裡鑽進一個冰涼的東西時,他下意識就抱住了。
“熱……”
他原本冷厲的嗓音,也沾染上了一絲火熱。
蘇淺淺:………
這個聲音她記得。
這不就是暴君的聲音嗎?
這個暴君他怎麼會在這裡?
按理說作為一個皇帝,他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還鑽在假山裡。
這也太奇怪了。
假山裡太黑暗了,就算兩人麵對麵都看不清楚彼此的容貌。
蘇淺淺之所以聽聲音就能認出這是暴君的聲音,是因為上一次給暴君量衣裳尺寸時,印象太深刻了,讓她一下子就記住了暴君的聲音。
這會兒她下意識的不想暴露自己,不想讓暴君知道是她。
所以在暴君,也就是魏容謙將她抱得越來越緊時,蘇淺淺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用自己的真聲,嗲聲嗲氣的說道。
“你……你是誰?快放開我,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儘管蘇淺淺從來冇有經曆過這樣的事,但是這會兒她卻覺得暴君有些不對勁。
他的懷抱非常的火熱,而且抱著她的手臂,非常用力。
就好像要把她鑲嵌在他的懷裡一樣。
蘇淺淺在魏容謙的懷裡不斷的掙紮著,用手用力的推搡著他。
為了避免禁衛聽到聲音,她這會兒說話的聲音很小,嗲聲嗲氣的,聲音又小小的,聽起來越發像是在撒嬌一樣。
而且她的一隻手還捂著頭上的鈴鐺首飾,就怕發出什麼聲音來引來了禁衛,若是讓禁衛看到,她這會兒正被一個男人抱著,那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