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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坐到前麵來。”傅硯禮打開副駕駛車門。

薑願往前挪步,經過他身邊時,能清晰聞到來自男人身上的奇楠沉香。

她暗自閉了閉眼,心中又開始小鹿亂撞,真是快要了她的狗命。

這個男人渾身散發的魅力勢不可擋,思想成熟,穩重可靠。

不僅生得好看,聲音也好聽,關鍵是還長著一雙動漫男主的手,太讓人眼饞。

很多時候,薑願都很想上手摸一摸,奈何隻有賊心,冇有賊膽。

見她彎腰坐進去,傅硯禮才撤掉擋在車頂上麵的手,繞過車頭,轉身上了駕駛座。

他並冇有急於發動車子,轉身望著她,“晚上喝了多少酒?”

“大概兩三杯……”

“女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萬一遇到圖謀不軌的怎麼辦?”

“我冇有什麼可以圖謀。”

饒是傅硯禮再淡定,也被小姑娘氣笑。

她到底知不知道,美色對於男人意味著什麼?

初生牛犢不畏虎,看著她滿臉純真,傅硯禮都不忍心欺負她,卻也不會放任不管。

突然間,他傾身靠近。

薑願嚇得瞳孔驟縮,驚得說不出話來,小手攥緊,心臟撲通撲通的,彷彿要跳出來一探究竟。

兩人隻隔著拳頭大小距離,呼吸可聞,姿勢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這讓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們是在接吻。

太離譜了。

絕對的……異想天開。

在這短暫幾秒,豐富腦海裡已經設想過千萬種可能,對於薑願來說,非常煎熬。

她的聲音都不自覺間變軟,又帶著絲顫意,“小叔……”

太過勾人心絃。

就好像春天的柳條,無意拂過波瀾不驚的湖麵,蕩起幾圈漣漪。

傅硯禮終是心軟,拽起旁邊安全帶,將鎖舌插進卡扣,一氣嗬成,動作快到令人無暇思考。

與此同時,薑願悄悄鬆了口氣。

她暗自拍著受驚的小心臟,果然是想多了,小叔隻是幫忙扣個安全帶。

就在她如此以為時,耳中傳來磁性嗓音。

“我剛纔要是對你圖謀不軌,你抵擋不了。”傅硯禮沉聲說完,發動汽車引擎。

薑願:“……”

如果是你,我冇想抵擋,也不想抵擋。

傅硯禮是不瞭解她這些心理活動的,隻以為小姑娘被唬住。

他唇角略微向上彎了彎,很快恢複如常。

車子平穩的朝著市中心行駛。

兩人誰也冇有說話,甚至能聽見彼此呼吸聲,落針可聞。

薑願正襟危坐,有時候會偷偷瞄他幾眼。

這男人怎麼看都賞心悅目,就像塊磁鐵,吸引著她不由自主靠近。又好像是罌粟花,明知有毒,卻也不管不顧。

許是太過安靜,傅硯禮用餘光觀察,小姑娘倒是本分。

以他對她六年瞭解,表麵看似乖巧,實際上是有些叛逆因子存在的。

就像老宅的布偶貓,有兩副麵孔。

彆人不知,他可是清楚的很。

傻缺侄子與她較量那幾次,可是一次都冇討到好。

傅硯禮也隻裝作看不見,總不能幫著晚輩去欺負冇有依靠的小姑娘。

這樣的缺德事,他可做不來。

傅硯禮抬手開了音樂,緩和車中氣氛。

薑願揪著的一顆心,也跟著放鬆下來,跟他在一起,愉悅永遠大於緊張。

哪怕隻遠遠看著也好。

薑願自知配不上,也不可能嫁給他。

畢竟按照輩分,她喊他一聲小叔,雖然冇有血緣關係,但這是鐵板釘釘上的事實。

兩家有意結秦晉之好,但這對象卻不是他,傅老太爺選定年齡相仿的傅桉桉。

薑願不喜歡傻缺男人,尤其是像傅桉桉那樣的,還多次欺負過她。

就憑這兩點,薑願已經將傻缺Pass掉,終生拉入黑名單那種。

就在這時。

突然的身體不適,讓薑願有些浮躁,就像萬千螞蟻同時爬過,火燒火燎,忍不住想要撓。

薑願用手輕輕拍了拍試圖緩解,隻不過卻無濟於事。

情況越來越嚴重。

薑願皺著眉極力忍耐,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傅硯禮察覺到,轉頭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薑願鬆開咬著的唇,從口中溢位幾個字,“小叔,我好癢……”

傅硯禮:“……”

他定了定心神,“哪裡癢?”

“渾身都癢,手跟臉也癢……”

傅硯禮掃了眼右後視鏡,在確保安全前提下,極速將車停到路邊,找出小手電筒,“閉眼,我看看。”

薑願聽話的閉上眼睛,忍住羞澀,還有來自身體的蠢蠢欲動。

她用手緊緊的攥著衣角,隻希望這一刻快點兒過去。

“仰頭,我再看看頸部。”

薑願更緊張了,手心裡都出了汗。

傅硯禮掃了她一眼,“你晚上吃什麼了,有點兒像過敏。”

薑願搖頭,“我就吃了些水果,喝了點兒度數低的酒,彆的冇有。”

“這裡距離我住的不遠,讓家庭醫生過來看下。”

本想拒絕的話說不出來,薑願點頭默認。

車子很快停在雲庭彆苑。

這是薑願第一次來到這裡,卻無心欣賞。

家庭醫生是個年輕男人,早已在客廳等待,段青珩主動問好。

傅硯禮抬了抬手,“趕快過來給小姑娘看看,我懷疑是過敏。”

經診斷得出結果,薑願對酒精過敏,又恰巧吹了冷風,皮疹才格外嚴重。

幸好攝入量不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段青珩給開了氯雷他定,以及止癢軟膏,並囑咐洗澡時水溫不宜過高。

傅硯禮站在一旁,默默記下,吩咐管家跟著去取藥。

客廳恢複安靜。

“願願,今晚是你第一次喝酒?”傅硯禮轉身走到沙發。

薑願點頭,“嗯,第一次。”

“以後彆再喝酒,彆人勸也不行。”

“……”

管家很快把藥送來,接著退出客廳。

在離開之前,還給幾個傭人使了眼色,她們都默默迴避。

傅硯禮手裡端著水杯,掌心托著白色藥片,彎腰輕聲道,“乖,先把藥吃了。”

此時的薑願,儘管表麵淡定,內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他竟然……肯放下身段哄她吃藥。

如果不是場合不適宜,她絕對會激動到發出鵝叫聲,來表達心中亢奮。

薑願捏起藥片含入嘴中,對著湊過來的水杯喝了口,仰頭嚥下。

傅硯禮把水杯擱在黑色茶幾,修長的手指擰開軟膏,擠在棉棒,嗓音溫柔而又富有磁性,“我幫你塗藥。”

薑願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冰涼觸感,讓她不受控製的臉紅心跳。

幸虧有皮疹掩蓋,不然這會兒準成了馬戲團的猴子。

傅硯禮在做這事時,格外認真,視線落在塗抹藥膏的棉棒處。

這讓薑願放鬆不少,不然就目前這種姿勢來說,多少就有些尷尬了。

儘管兩人隔著輩分,卻也男女有彆。

薑願自我攻略,極力說服自己,他隻是在儘長輩職責而已。

就在薑願垂下眼眸時,男人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靜靜打量。

不知不覺間,昔日小姑娘已經長大,由內往外散發著江南姑娘特有的溫婉大方,濃情氤氳,如青煙嫋嫋,風流百端。

這樣的氣質,傅硯禮冇有從彆人身上見到過,他感覺她是特彆的,與眾不同。

也不知會便宜了誰家小子?

是了,他的侄子傅桉桉……果然傻人有傻福。

不知為何,傅硯禮神色暗了暗,隨手將棉棒扔進垃圾桶,“我叫女傭來幫你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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