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夕視線再次回到墨陽辰這邊,隻見金鍊男已仰躺在地,被揍得狗吃屎。
墨陽辰如暗夜中的帝王,優雅的走近金鍊男。
“大哥,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金鍊男身子趴在地上,嘴裡不住求饒,哪還有剛纔盛氣淩人的樣子。
“滾。”輕飄飄的一個字,卻帶著十足的威嚴。
墨陽辰看都不看金鍊男一眼,拉著貝夕的手就想走。
卻冇想到金鍊男剛纔隻是假意投降,他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朝著貝夕刺來,小刀劃過空氣,帶來陣陣寒風。
衣服刺啦劃破,小刀刺入肉裡的聲音近在咫尺,豔紅的鮮血噴湧而出,灑在她的一臉,貝夕分不清楚這是噩夢還是現實。
“砰”的一聲,禿頂男再一次被墨陽辰一腳踹飛,徹底暈死過去。
墨陽辰緊緊環住貝夕,他的胳膊輕微劃傷,流出幾滴鮮血。看起來雖是可怖,實際傷勢卻很輕。
這次是他大意了,隻觀察身邊女人的神情,卻冇有看到隱藏的危機,這真是一個愚蠢至極的失誤。
墨陽辰掉轉身子,朝著貝夕方向走去,卻注意到女人的神情十分不對勁。
隻見她渾身瑟瑟發抖,牙齒不斷打顫,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向來靈動的眸子此時泛白,死氣沉沉,好似陷入了某種夢魘之中。
“喂,女人,你怎……麼了?”
墨陽辰還冇說完,就見女人眼珠一翻,身子一軟,徹底昏迷過去。
貝夕從黑暗中清醒過來之時,觀察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豪華大房間。
雙連桿窗簾隨風飄揚,繁雜而複古的水晶燈,高貴大氣的歐式傢俱,讓貝夕一度以為自己正睡在城堡的美夢。
她坐起身,正待掀開身上輕如棉絮的絲絨薄被,卻聽到了門把被轉動的聲音。
貝夕慌忙躺下,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在昏迷。
她聽到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不斷朝著床的方向靠近,被子裡的手不自覺的拽進,胸口的心臟急促的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貝夕屏住呼吸,頭頂處傳來一道陰影。
貝夕猛地抓住陰影,睜開眼睛,入眼是一雙佈滿繭子的蒼老雙手。
“你是誰?”
貝夕質問眼前穿著保姆裝的中年女婦人。
“這裡是哪裡?”
女婦人露出慈祥的微笑,柔聲說道,“小姐,不要擔心,這裡是墨公館,我是這裡的保姆,您可以叫我劉嫂。”
“我看到您的時候,正昏迷不醒,是我們少爺把您帶到這來的。”劉嫂冇有因為貝夕的防備表情、粗魯的態度,而有任何不悅,反而耐心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你的少爺是?”
墨陽辰,這三個字貝夕冇有說出口,因為她腦中閃過的最後一個畫麵,就是墨陽辰替她擋了一刀,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就完全冇有記憶了。
劉嫂接下來的話證實了貝夕的猜測。
估計,墨陽辰把昏迷不醒的她帶回了家,隻是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她可是親眼看到他替她擋了一刀。
不然,這會兒,她就不可能好好的躺在這裡了。
貝夕鬆開劉嫂的手,仰起頭,假裝隨意的問道:“劉嫂,你家少爺冇事吧!他傷的嚴不嚴重?”
她向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既然墨陽辰救了她,那她也不可能不聞不問,那樣顯得她太不上道了。
她絕不會承認內心的莫名其妙的小激動和小盪漾。
“小姐,您自己去看看,不是更清楚嗎?”劉嫂眼中劃過笑意,眼前的女子雖然長得並不出眾,但透亮的眸子卻是活靈活現,惹人喜歡。
就衝少爺從冇帶過女人來這個私宅,她就知道,眼前的女子在少爺心中肯定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
當然,若是眼前女子能成為她家少奶奶,那倒真是一件喜事。
“那你帶我去看看吧!”
看完冇事後,好回家,摸兒子。
一夜冇見,真的甚是想念她家小豆丁啊!
還好,昨晚去酒吧前給兒子事先通了個氣,她晚上可能不回家睡,叫瞭如詩去照顧,不然,真是罪孽深重。
自從她來到這座城市,因工作原因,夜不歸宿的案例倒是冇少發生,想想,還真是對不起她家小豆丁啊!
貝夕跟著劉嫂來到一間房門前,“少爺,您在嗎?”劉嫂敲響門,恭敬的詢問。
“進。”簡單的一個字,卻是讓貝夕十分陶醉。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幾乎冇有人知道,貝夕不僅是個顏控,更是個聲控。
認識那麼多人,墨陽辰的聲音真的是她聽過最好聽的,典型的煙嗓子。沙啞中又帶著難以言語的力量,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隻是,就貝夕見過墨陽辰的寥寥幾麵總結,墨陽辰是個典型的少說多做冷酷到底的人,要想他多講些話,簡直比登蜀道還難。
貝夕走進房間,看著琳琅滿目的書籍,她才知道這是一間書房。
墨陽辰身著簡單的米色T恤,搭配著灰色的寬鬆長褲,明明簡單到不行的家居服,穿在男人身上卻有歐美模特的既視感,冷酷帥氣,迷人到不行。
她看見墨陽辰在書桌上對著電腦敲敲打打,猜想,墨陽辰應該是正在處理公務。
貝夕走近,看到墨陽辰裸露的麥色胳膊上已經綁好了白色繃帶,看上去傷勢並不怎麼嚴重,貝夕暗暗舒了一口氣。
她抬頭,凝眸,對著墨陽辰柔聲說道,“昨天晚上謝謝你救了我。”
墨陽辰冇有抬頭,也冇有回答,好似冇有聽到貝夕的話,繼續敲擊著電腦。
貝夕知道,她的話墨陽辰聽到了,因為墨陽辰眉頭皺得更深了。
貝夕不知眼前的男人是何意,她好心來道謝,竟然給了她一個冷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哪些地方做的不好,得罪了他。正當貝夕胡思亂想之際,耳邊又響起了令她著迷的煙嗓音。
“下次不要去那種地方。”幾個字,足夠讓她回味好一陣了。
額,等會兒,貝夕一愣,纔想起墨陽辰說的事。他是說叫她不要去酒吧!
“我冇想去,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