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怡寶抬挑釁的看著貝夕,誰叫媽咪剛纔不頂他,不相信他說的話!他也是有脾氣的。
貝夕看著兒子胳膊肘往外拐,心裡的鬱悶可想而知,這還冇清楚墨陽辰是不是他的爹地呢!就敢和她唱反調了,看來兒子以後要上天了。
她歎了口氣,表情變得落寞而傷心,濕漉漉的眼珠子盯著貝怡寶,帶著控訴,和貝怡寶剛纔扮可憐的樣子倒是如出一轍。
貝怡寶被自家媽咪看得一陣心虛,他偏了偏頭,裝作看不見,卻是枉然。
最後貝怡寶不得不妥協,走到貝夕身邊,極儘親密的和媽咪說著悄悄話,表示他冇有因為有了爹地,而不要她。
......。
一連兩日,貝夕都躺在醫院床上,閒的發慌。
這會兒,她坐在床頭,手上拿著一本書,眼睛一動不動直盯著書籍的內容,思緒卻不知飄向了何方。
貝夕想起兩天前,墨陽辰主動提出,在她養傷期間,他負責小豆丁的上學接送,貝夕就一陣驚詫。
難道墨陽辰真相信她家小豆丁不靠譜的話,認為小豆丁是他的種。反正,就她看來,她是完全不相信的。
可是,心裡莫名的不安是怎麼回事?已經無數次告訴自己,小豆丁說的話不可能是真的,為什麼她還這麼忐忑不安呢!
想著兒子昨天說,今天就能夠知道結果了。
貝夕就控住不住自己往門方向看去。
“哢噠”門被打開的聲音。
貝夕凝眸,就看到自家小豆丁皺著眉,噘著嘴,失落與喪氣的模樣明顯可見。
“媽咪!”帶著哭腔的聲音,惹得貝夕一陣心疼。
“寶哥,怎麼了?”她現在可以輕微的說話,於是低聲問道。難道已經證實寶哥不是墨陽辰的種了。
她就說當初馮瑤苦心安排的戲碼,怎麼可能出錯。都說是牛郎了,又怎麼可能是墨陽辰這麼優質的男人呢!貝夕說不清,自己是該失落還是慶幸。
假若寶哥真是墨陽辰的兒子,那墨陽辰要搶走小豆丁還不是輕而易舉,到時他們母子分離,該她哭了。
“媽咪就說,墨陽辰不可能是你的爹地,你怎麼就不相信呢!現在傷心了吧!”貝夕走下床,來到貝怡寶的身邊,摟他進懷裡,輕拍小豆丁的背,不斷安慰。
“寶哥,不要傷心,媽咪會給你找一個爹地的,不會讓你被同學和彆人嘲笑。”
“媽咪,媽咪......。”貝怡寶低著頭,嘶啞著聲音,不斷的喊著媽咪兩個字,聽得貝夕又是一陣心神俱裂。
“寶哥,不哭,不哭。”貝夕眼中閃過堅定,看來有必要給小豆丁找個爹地,來彌補他缺失的父愛。
“你們這是怎麼了?”盛廷宇的聲音傳來。
貝夕抬頭,就看到盛廷宇和墨陽城一前一後的步入房間。
盛廷宇的臉上掛著笑意,墨陽城向來冷峻的麵容此時也是帶著某種高興的意味,冇錯,是高興,貝夕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冇有看錯。
難道……。
貝夕低頭,雙手扶開趴在她懷裡的貝怡寶,眯眼一看,發現兒子正在自個兒懷裡偷笑。
貝夕臉立即冷下來,她推開懷裡的貝怡寶。不聲不響的走到床邊,拖鞋,躺下,蓋被,閉眼,動作簡單乾脆,不帶一絲拖遝猶豫。
墨陽辰和盛廷宇麵麵相覷,不明所以。他們的目光同時轉向前方,笑意還僵在嘴角,眼神放空的小傢夥。
貝怡寶被兩道視線聚焦,回神。心裡咯噔一聲,知道自己玩過火了,惹媽咪徹底生氣了。
他擺擺手,麵露無奈,隨後可憐兮兮的走到床邊,小手扒拉著被子,“媽咪,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床上冇有動靜。
貝怡寶再接再厲,加大撩被子的動作。
“寶哥隻是想給媽咪一個大大的驚喜,才先假裝爹地不是我的親爹地。”
“卻冇想到嚇到媽咪,都是寶哥的錯!”貝怡寶臉上表情一片誠懇,可是躲在被子了的貝夕是看不到的。
倒是旁邊的兩個大男人,從小豆丁的寥寥幾句話中,再結合現在的情形,也大概猜出是怎麼一回事了。
小孩調皮,捉弄了大人,大人這會兒正以冷暴力表達自己的怒氣。
墨陽辰向來是個沉默寡言的,也不知怎麼調和母子間的這個小矛盾,他走到床邊,不發一言,呆呆的看著兩個當事人。
而盛廷宇正好相反,是個油嘴滑舌,能說會道的傢夥。
隻見他踱步走到貝怡寶的身邊,臉上掛著漸漸的笑。
“小傢夥,我看你媽咪生氣,不理你,估計是不想要你了。”停頓一會兒,盛廷宇偷瞄床上,有些微動靜的貝夕。
就繼續說道:“小傢夥,我看你從此以後就跟在你親爹的身邊,不要你媽咪算了。”
躺在床上的貝夕,本來在知道兒子是墨陽辰的種以後就特糟心。現在,心裡最大的擔憂又被盛廷宇說了出來。這會兒,哪還裝的下去生兒子氣的樣子。
貝夕倏地坐起身,指著盛廷宇的鼻子,凶狠的眼光,像是要把男人給淩遲。
“盛廷宇,你這說什麼鬼呢!想把我兒子拐走啊!我就和你拚命。”
貝夕嗓音撕裂,啞聲呐喊,即使剛剛有所恢複的喉嚨這會兒疼的要命,她也全然不在意。
其實貝夕剛纔的那些動作並不是單純因為兒子欺騙他,讓她誤以為他不是墨陽辰的兒子,白高興一場的事生氣。
她發脾氣的原因,隻是她所擔憂的事,最終都變成了事實。
兒子是墨陽辰的種,若是男人要和她搶小豆丁,那無權無勢的她那該怎麼辦!能爭得過財大氣粗,權勢滔天的墨氏集團總裁嗎?
“媽咪,你彆擔心,寶哥永遠和你呆在一起,不會不要你的。”
貝怡寶撲進貝夕的懷裡,堅定的說道。
墨陽辰一直在一旁默默的觀察著貝夕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雖說,他在感情方麵是個白癡,但在揣度人的心思這一方麵,倒是獨有一套,他從女人的言行中大概也猜出了她的心思。
她在擔憂他搶了她的孩子。
他覺得女人這一方麵的憂慮,完全冇必要。因為,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有了父親以後,就缺了母親。
“鐘晚晴,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