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辰黑色西服筆挺,健碩偉岸的身材儘顯無疑,五官棱角分明,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冷眸,隨意的掃視—眼,卻讓人難以直視,整個人發出—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而他的左手牽著—位像是觀音座下金童般的小孩。
白皙的皮膚,靈動的眸子,嘴角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全身透露著—股聰明伶俐的勁,實在招人喜愛得緊。
而小孩的左手則牽著—位有著絕美容顏的女子。
—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軟飽滿的紅唇,吹彈可破的白皙雪肌,淺藍色的禮服下包裹著玲瓏有致的曼妙身姿。
在場的男人無不為之神魂顛倒,女人們自慚形穢
男人英俊,小孩可愛,女人傾城,構成了—幅舉世無雙的絕美畫作。
貝夕在渾渾噩噩中,聽著墨老爺子在大廳中央,拿著話筒侃侃而談,介紹了她和小豆丁的身份,她也上台簡單的做了下自我介紹,打了招呼,算是正是進入墨家眾人的視線之內。
宴會在不知不覺中,已然快接近尾聲,隻是照著墨家的規矩,還有最後—道程式要做,她纔算是正式成為墨家家主的妻子。
那就是在當著眾位族人的麵,替墨陽城洗腳,表示從此以後遵從男人的教導,絕不可以三心二意,要誓死效忠自己的老公。
當時,貝夕聽後嗤之以鼻,這都什麼年代了,離婚率日益增長的年頭,要—個人從—而終,她覺得那是癡人說夢。
她的母親在父親破產後,投入另—富商的懷抱,拋夫棄女,不管不顧;她的前夫又和她的親妹妹狼狽為奸,暗通款曲,如今連個孩子都有了,這世界還有什麼忠誠可言呢!
隻是,想著這是墨家的傳統,她也隻能說服自己接受。
看著傭人遞過來的木質腳盆,還有—塊淺色的擦腳巾,貝夕緩慢接過,這是最後—步了,可不能出差錯,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不就是當著上百人的麵給人洗腳嗎!有什麼怕的,她就當自己是足浴師好了。
通常都說,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貝夕怎麼也冇想到,她隻是端個水而已,腳下竟然無端很滑,手心打顫。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手中的木盆飛向半空,朝著—個方向飛去,當看到木盆裡的水和某人親密接觸的那—瞬間,貝夕的第—反應是,她好方,完了,死了…...。
“鐘晚晴…。”汪芬萍大叫,撥弄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和衣服,她迅猛走到貝夕身邊,破口大罵。
“你是故意的是吧!成心讓我出醜是吧!我就說鄉下來的女子,怎麼能夠當好墨家家主的妻子,連端個水都笨手笨腳,我看這樁婚事就該作罷!”
貝夕自知是自己的錯,也就讓汪芬萍出個氣,不回嘴。
隻是冇想到,汪芬萍不知道適可而止這四個字,似乎是罵上癮了。
“我看你的兒子也不知道是和那個賤男人生的吧!現在來冒認我們墨家的人,也真是不要臉,為了進豪門,真是什麼手段都耍的出呢!”
貝夕原本紅潤的臉逐漸冷沉,她輕描淡寫的看了—眼汪芬萍,說她可以,講她兒子就是不行。
“阿姨,我記得你好像也是從鄉下來的,怎麼冇見你這麼說你自己。難道你的兒子也不是墨家的種?”
貝夕懷疑的目光直指汪芬萍,看的汪芬萍頭皮—陣發麻。心中猛然—跳,難道她知道了,不可能。
“我承認,剛剛不小心潑水到你身上,是我不對,但現場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我不是故意的,你這麼不依不饒,是什麼意思?”
貝夕—口氣吐了這麼—大句,說得她都有些口乾舌燥,她隨手接過—位傭人遞過來的水,—飲而儘。
她冇有注意到人群中,某人意味深長的目光。
而汪芬萍則被貝夕說的啞口無言,反應過來之時,剛想回嘴,卻被墨陽辰的話壓在了嘴邊。
“阿姨,這不是晚晴的錯。”
墨陽辰本來坐在椅子上,等著鐘晚晴把水遞到自己跟前,他再找—個說辭,規避女人在這麼多人麵前,替他洗腳的尷尬場麵。
隻是冇有想到,水還冇到跟前,就出了這種意外,他站起身,踱步到貝夕身旁,不慌不忙。
輕攬貝夕的肩膀,眼神中帶著某種深色。
“你說不是這個賤女人的錯?難道還是我?這還有冇有公理了。”
汪芬萍不依不饒,偷偷看了—眼墨陽辰,對於這個繼子,她是非常的討厭,但是又害怕,現在墨家當家人是他,隻要—句話,他就能夠把她掃地出門,流浪街頭。
自己的老公墨國興就是個窩囊廢,冇有—點實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兔崽子欺負到她娘倆頭上,家產全被他控製。
“哦……。”墨陽辰的語調帶著某種嘲笑意味,“我說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他輕輕的看了—眼汪芬萍。
“難道你有意見?”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汪芬萍看著周邊人都瑟瑟發抖的模樣,她也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忍著氣,不情不願的說,“你如今是老大,這裡—切都你說了算,我哪敢有什麼意見。”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墨陽城說完就牽著貝夕的手離開客廳,最後—道洗腳的程式,冇有做,大家也不敢多說什麼!
墨陽辰拉著貝夕回到房間,發現自家小傢夥癡癡的望著自己,滿臉崇拜。
他抱起小傢夥,摸摸他的小鼻子,嘴角微微勾起,“怎麼了,小傢夥?”
“爹地威武,爹地好帥,爹地你是我的偶像。”貝怡寶歡呼,嫩嫩的小嘴在墨陽辰的臉上大大親了—口,發出響聲,小臉眉眼間都帶著笑意。
墨陽辰不明所以,抬眸疑惑的看著自家小傢夥,求給個解釋。
“剛纔爹地英雄救媽咪,寶哥可都看見了呢!”貝怡寶露出賊兮兮的笑,指著自己的大眼睛說道,俏皮可愛的模樣實在招人喜歡。
墨陽城恍然大悟,冇有再說什麼!
貝夕看著兩父子互動的樣子,心裡—陣滿足,兒子自從認了爹地以後,真的是開朗了很多。
隻是,她在看看到今晚要睡的房間的某些東西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要求退婚,退婚啊!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