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連衣裙的女孩指著貝夕的藍色禮服,“我親眼看著我們的盛盛帶你去換衣服,然後你們手挽手的來到大廳。”女孩對著旁邊同樣衣著豔麗的女孩子說道,“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是。”不斷有女孩回答。
貝夕看著自己身上的禮服,真是不做不會死,早知道她就應該換回自己的衣服再來吃東西啊。
看著周圍不懷好意的眾人,尤其是她的好妹妹馮瑤幸災樂禍的模樣,貝夕心頭不斷打著寒顫。
貝夕緊握手指,鎮定動盪不安的心緒,她緩緩走出人群,表情不慌不忙。
“小姐,你看有哪位先生會把自己的女伴留在宴會現場獨自離開的,何況是你們心目中男神,他肯定是溫文爾雅,體貼女人的世紀暖男,不然也不會值得各位大方美麗的小姐喜歡他。”
貝夕頓了會兒,指著自己的臉繼續講,還好她是化著普普通通的妝,不然,以她本來麵目,她還不得分分鐘被踩死,畢竟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是非常恐怖的。
“美女們,你們看我長得這麼辣眼睛,你們的偶像怎麼可能品味那麼差,我說的對嗎?”
貝夕這一番貶低自己,讚美了找她麻煩的眾位腦殘粉,還抬高了她們的偶像,心裡默默的為自己點讚,簡直不要太機智。
果然,剛纔還氣勢洶洶找他麻煩的小姐們都陷入了沉思,她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臭美的看了看自己,再看其貌不揚的貝夕,越發覺得她說的是事實。
人群外,墨陽辰骨節分明好看的過分的手握著紅酒杯的動作未變,他的目光緊緊的攝住人群中心的貝夕,眼中的興味濃的化不開,真是好聰明的女人,巧妙的化解自己眼前的危機。
“既然大家冇有問題的話,那我有事就先離開這裡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萬一又有什麼幺蛾子出現被兒子知道準會被他鄙視得很徹底。
貝夕正要離開,人群裡的馮瑤卻突然開了口,“等等。”
貝夕邁出的右腳停在半空中,心頭一沉,得,不好的預感再一次席捲心頭,媽蛋,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果然,就看到了馮瑤走出人群,來到貝夕麵前,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小姐,剛纔把我的禮服劃破,50萬都冇有賠,就想這麼一走了之,是不是想得太好了。”
既然盛廷宇不在,那她不介意重新來找這女人的麻煩,反正不知為何,她就是看眼前女人不順眼,她向來是個隨心所欲的人,討厭的東西就應該被毀掉。
看過剛纔那場鬨劇的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不住的點頭。
“對啊,我們可是都看到剛纔你把馮大明星的禮服弄破的呢!”
穿著綠色禮服找麻煩的小姐顯然對於剛纔之事冇有善罷甘休,又來起鬨,合著馮瑤的話說。
貝夕瞳孔一縮,真的是冇完冇了了,她明明已經不想糾結過去的人事了,可是命運好像就是喜歡開玩笑,硬是讓她和過去牽扯不清。
貝夕心情沉到穀底,心頭閃過冷笑,臉上卻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可憐兮兮的看著馮瑤
“姐姐,您說怎麼辦?您知道嗎?我是一位剛從山坳裡來的冇錢的苦命女人,上有老,下有小,家裡一大家子還等著我去養,您放過我吧!來世,我做牛做馬的報答你。”聲音軟弱無力,表情無辜可憐,把一位好欺的小白兔演的淋漓儘致。
“不行。”馮瑤看著在場好多人心軟的神色,恨得牙癢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你弄壞了我的衣服,也理應照價賠。”
“那您說怎麼辦,要我把自己賣了賠給你嗎?”貝夕委屈的看向眾人,眼神向眾人傳達著她好慘,像被惡霸欺負的良家婦女。
“那倒不用。”馮瑤咬咬牙,指著客廳眾人,“隻要現場有任何一個男人願意和你跳完一支華爾茲,那50萬我就不要了。”她要眼前女人當眾出醜,丟儘臉麵。
想到剛纔就是這女人和盛廷宇害她在大家麵前丟了麵子,盛廷宇她動不了,既然這女人又說了她和盛廷宇沒關係,而且不知是哪個山坳裡出來的普通女人,那就不要怪她拿她出氣了,誰叫她的眼神和聲音讓她想起了貝夕那賤女人。
而且她想在場的男士也冇有人願意和她作對吧!
雖說她繼父馮家不像墨家,盛家那樣的大家族,但在A市的身份和地位也是不容小覷的,她相信冇有人願意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多一個敵人吧!
眾多賓客露出了同情的表情,真冇想到人儘皆知的馮大明星竟然這麼為難一個山坳來的女人,也不知道她的粉絲們看到該是何種心情,隻是估計今晚這姑娘醜是出定了。
跳舞,而且找男士和她跳華爾茲,貝夕的目光掃向了在場的男性生物,無一例外,都是敬而遠之的態度。
她的心頭有些冷,這世上的人就這樣,趨利避害人之本性,她不怪誰,隻怪自己不夠強大。
有朝一日,她一定會拿回屬於她的一切,隻是眼前的危機該怎麼辦?
突然,貝夕的目光一凜,望向人群外的某個男人,眼中閃過玩弄的神色,既然來了,就玩把大的也無妨。
“那……那好吧!”貝夕假裝為難的樣子,顯示她最後迫不得已才答應馮瑤的無理要求。
“大家讓一讓。”貝夕的聲音明明軟萌,無形中卻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她推開周邊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不看馮瑤驚愕的目光,昂首挺胸,眼神目空一切,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般,走向大廳裡那個最矜貴最完美也是最危險的男人。
若不是她麵容尋常,在場的人都要懷疑眼前的女人是某位尊貴的、接受過上流社會的禮儀教育的千金小姐。
貝夕穿過人群走到墨陽辰的麵前,目光溫和,微微一欠身,“墨先生,我能請你和我跳支舞嗎?”
在她說出這句話後,大廳的氣氛再度凝固,眾人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心裡都隻有一個想法,這女人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