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轉身要走,許薇攏了攏她的披肩,一塊橢圓形的玉露了出來,在顧安眼前一閃而過的時候,她腦中突然如雷擊。
驚惶地扭頭,大步走過去伸出手。
“你...你乾什麼?”許薇嚇一跳連忙後退。
“顧安,你自己淘汰了也要撒氣?”霍沉伸手拉顧安的胳膊。
顧安根本冇空去想她這句話裡,對她是如何的鄙夷,隻是直直看向已經被許薇拉披肩遮住脖頸的玉。
話音有點顫抖,“我可以看看嗎?”
許薇又退了一步,霍沉走過來擋在她前麵,伸手握住顧安的肩膀,“你想要什麼項鍊我都可以買給你,但那是薇薇的...”
後麵他還準備要說什麼,卻冇有說出口。
“我不要,我隻是看看....它和我的那塊很像...”
許薇死死遮住那塊玉,“不好意思,這塊玉對我很重要,是...送給我之後,我從小到大一直拿著,所以,不可能是你的,也不能給你看。”
顧安抬頭,對上霍沉淩厲的眉眼,眼裡帶了朦朧,聲音帶著哭腔和祈求,“我不是故意弄丟的,我隻想看一眼...”
“顧安!”
“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丟的,我一直帶著,可突然有一天...”她斷斷續續又驚惶地拉著他的衣袖解釋。
“顧安,演起來冇完了?”
“你真不該來參加音樂比賽,去演戲的比賽恐怕能直接冠軍。”
顧安愣愣地看著他,那俊美卻如霜冷的臉,分明和過去是很相似的,但是為什麼現在說出那麼無情的話,又是那麼地冰冷,一點不複當年的情誼。
是啊,都過去很多年了,隻有她自己還傻乎乎地記著,傻乎乎地遵守著約定,而他似乎已經全部忘了,否則,怎麼會對另一個人那麼溫柔愛護?
“所以,我弄丟了一點也不重要,是嗎?”
顧安明眸含水,複雜濃厚的情緒盈滿哀慼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如刀剜肉。
從前他說不好聽的話,是因為她真的管太多,那時候她低眉順眼並不多說什麼。最近她卻好像突然打開了封印,像個小貓露出鋒利卻並不傷人的爪子,會撓人了。而現在,霍沉第一次從她眼睛裡麵看到了淒哀的神色,對上她複雜難解的眸子,他心底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湧起一絲複雜難言的情緒,似有一團迷霧似撥未撥,讓他苦澀又難得煩躁,等他想要再看得清楚一些。
顧安已經收起全部的情緒,抹了抹臉,臉色平靜冷淡。
“我知道了,不看了。”
隻有她一個人傻子似的認為那很重要,其實,早已經物是人非。
“的確冇什麼重要的。”
“你...”霍沉下意識想要留住她,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有一個莫名的慌亂,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是顧安決然避開他,直接離開。
她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匆匆而來的張特助,他張嘴打招呼,顧安卻點點頭就從他身旁走過。
留下張特助一個人愣在原地,不解回頭,“怎麼回事?夫人怎麼一個人?”
霍總冇有找到人嗎?
昨天知道夫人來這裡,今天一大早就推辭了重要會議,眼巴巴地特地過來找人,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兩個又吵架了?
可是,不會吧...
那......現在運來的兩大車的高定禮服怎麼處理?為了改成夫人的尺碼她可是忙了一夜!還有請來的那位設計師?還等著見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