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哭笑不得,心裡卻暗暗生了一把冷汗——幸好顧青裴的生理課是語文老師教的。
“冇有那麼嚴重。被丈夫掃地出門的怨婦,還不許我急火攻心一下了?至於懷孕,那是我騙何婉晴的。誰叫她冇腦子,一刺激就炸,效果貌似還挺不錯。”
我輕描淡寫地揶揄了幾句,也不管顧青裴信不信。
轉身一瞬,手腕上卻猛的一緊。
“我不相信。”
顧青裴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直接給了我答案。
我不明所以,極力掩飾的鎮定下,目光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躲閃了一下。
“什麼不相信?”
“你不是那樣的女人,我不相信你會對小婉說那樣的話。”
顧青裴依然盯著我,口吻裡充斥的那股自信與傲慢,簡直讓我抓狂。
“顧青裴你有病是不是?”
我提高尖銳的聲音,情緒也激動了起來。
“彆說的一副你好像很懂我的樣子!我驕傲,我獨立,我有風度!所以我不該跟彆的女人撕逼,即使麵對登門挑釁的情敵,我也要保持一副優雅大度的樣子是不是!”
用力掙他的手,我試圖扭動身子往後退。
頭很暈,身上很疼,心裡很堵。偏偏隻有眼淚,倔強著不肯鬆口。
也許是我的臉色白得嚇人,一股子同歸於儘的蠻力讓他棘手。
顧青裴皺皺眉,放開我,口吻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隻是警告你不要再興風作浪。這種時候,你就是真有了孩子,也必須拿掉!”
他的絕情與殘忍,總能不斷重新整理我的下限。
即使在我生命最後的時光裡,也不肯留下半點美好的念想麼?
我冷笑,毫不客氣地反擊。
“顧青裴,我就是真懷孕了,也不一定是你的孩子啊?你每天跟何婉晴家外有家如膠似漆,我就不能找個男人?”
“你!林舒年,你再說一遍!”
顧青裴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我曾以為隻有何婉晴纔是他的逆鱗。
都快忘記了,他也有作為‘我的丈夫’而最不能容忍的底線?
“我再說一百遍又怎樣?說一遍,就是找了一個男人,說一百遍,就是找了一百個!”
啪!
他揚了一巴掌,直接炸在我慘白的臉上。
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打我。
曾經無愛,卻也算親密。
後來誤會,徒增了怨恨。
但無論他怎麼羞辱我,傷害我,嘲弄我,卻從來冇有動手打過我。
如今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把我徹底打懵了。
還冇等我張口再說些什麼,顧青裴一把撕開襯衫,像個失控的野獸一樣,壓在我身上!
我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樣愚蠢的錯誤。
“顧青裴!你放開!你彆這樣,我亂說的!”
“林舒年!你能耐啊!敢給我戴綠帽子,信不信我今天乾廢了你!”
我當然信。
我先兆流產,身體又虛弱。這種時候要是被他來強的,後果可想而知!
比起用我一命換命的孩子,我的自尊,驕傲,統統去他媽的!
我拚命掙紮,求饒。
哪管淚涕狼狽,縱橫肆意。
我說顧青裴,你彆碰我!
彆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