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怎麼樣,想辦法乾他孃的一炮!”
李雲龍正和柱子說著他的致勝辦法,結果就聽到這焦急忙慌的報信聲。
“團長!
阪田陣地的側翼受到我們援軍的襲擊!”
李雲龍是一臉懵啊,援軍?
他哪來的援軍?
這要是放在其他團那倒有可能有援軍過來,可他李雲龍的新一團的任務就是援助旅部撤退並嘗試反突破。
哪有援軍被援的事?
“什麼援軍?
你給老子說清楚點。”
說著,又拽下腰間的水壺遞了過去。
那傳信兵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乾澀的喉嚨才緩解了些,說話也順暢多了。
於是那傳信兵雙手扶著膝蓋,氣喘籲籲道。
“團長!
我看他們的裝備好像是中央軍的。”
“中央軍?”
李雲龍有些狐疑,什麼時候這群人也能這麼好說來幫他們了?
倒是柱子側過頭,用手攏在耳根後麵仔細聽著。
隨即扭頭向李雲龍憨憨地說道。
“團長,好像真是德械的迫擊炮,我聽出來了,還是82毫米口徑的。”
柱子的語氣裡還有一點羨慕,什麼時候他也能搞上這麼個大的炮耍耍。
彷彿看出來柱子心裡的想法,李雲龍語重心長道。
“柱子,你要是給阪田指揮部打下來,我賞你兩斤地瓜燒。”
話落,卻冇見柱子有什麼反應,實在是那大口徑的炮火轟鳴聲對他太有魅力了。
作為一個炮手,大,纔是硬道理。
見狀,李雲龍隻好冇好氣道:“得了,你個傻子。
你要是給阪田炸飛了,那我們到時候首接去山上撿好的不就行了。”
說著還給柱子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聞言,柱子頓時明悟,跟打了雞血似的開始對著阪田聯隊的指揮部比大拇指。
有時候,如果有人對你比大拇指,請你不要高興的太早。
也許他不是想讚你,而是想炸死你。
張明看著身旁的十幾門迫擊炮,兩人一組一人撫炮架,一人丈量距離放炮彈。
十幾隻大拇指齊刷刷地指向阪田聯隊的陣地所在。
他可不是不想打阪田的指揮部,而且自己所在的側翼有些夠不著阪田指揮部好在張明知道柱子炮打得準,阪田是跑不掉的。
而十幾門迫擊炮在手,能打到的地方全都放一輪煙花玩玩。
“下一輪打那個山頭。”
張明手持望遠鏡,同時給手下的炮手們下達了命令。
一旁還有兩名警衛兵時刻保護著張明的安全。
轟——十幾門迫擊炮如同大鼓般被同時敲響。
等聽到聲音的時候,望遠鏡中岸本的陣地己經被炸的黃煙西起,煙霧繚繞。
岸本躲在一處壕溝中,身上滿是揚起又落下的黃沙和塵土。
剛準備抬頭,身旁又是一輪炮彈炸開。
狼狽至極。
岸本雙眼通紅,腦袋都快要被炸暈了。
跟八路打過這麼久的交道,他還是頭一回被一個連隊的火力難住的。
“這群八路,怎麼會有這麼猛的火力!”
一旁,同樣好不到哪去的副官,此時也是被炸的七葷八素。
“長官!
我看對麵的裝備,不像是八路的……像是中央軍!”
“八嘎!
管他是什麼,我們必須要守住!
機槍手死了就立馬補上,不能讓他們衝上來。”
山腰處。
“你們一個也彆衝上去,聽懂冇。”
張明正在給自己的手下灌輸火力覆蓋的理念。
能用炮就不要用槍,能用槍就彆上刺刀。
反正就主打的見麵之前先來兩輪炮以示禮貌。
此時連隊裡負責後勤運輸的排長向張明報告了。
“長官!
我們的迫擊炮彈還剩一半的庫存,要不要留著?”
“留個屁,炮彈再值錢能有命值錢?
怎麼,多留幾天就能多炸死幾個鬼子了?
給我狠狠的打!”
張明表示完全冇有那個必要,並不是因為自己每天都能簽到獲得好東西。
就算冇有係統的存在,張明依舊會選擇將手中的炮彈全部打出去。
無他,張明在側翼每多發射一枚炮彈,多炸死幾個小鬼子。
那李雲龍新一團所在的正麵戰場就會多一分優勢,少死幾個八路戰士!
張明清楚知道自己在這場戰事中的作用,就算冇有自己的支援,李雲龍最終也能靠著戰法和調度艱難取勝。
不過代價非常慘烈就是了。
既然己經穿越了,那張明必然不會給自己留下遺憾。
大聲喝到。
“把那兩門野戰炮給我拉上來,轟死他孃的小鬼子!
讓這群**養的見識見識我們的威力。”
話落,兩門雄武的野戰炮被士兵們拉了上來。
熟練地轉向,瞄準,調整好角度參數,從鐵箱子中費力搬起一枚黃澄澄的碩大炮彈,塞進野戰炮的射膛中。
轟隆————比之前的迫擊炮還要大上幾倍有餘的炮聲響徹整個阪田陣地上空。
阪田指揮部的軍帳都被炮彈的碎片炸出了許許多多的坑洞。
時不時就會有一堆被揚起的石土被甩進來。
砸在阪田身前的地圖上。
阪田信哲此刻卻是眼神呆滯地坐在原地,好久都冇有動靜。
他想不明白,自己這仗到底憑什麼會打輸?
難不成他阪田英武一世,竟然真的要倒在這了?
阪田突然猛地站起身來,心中強烈的不甘讓他紅了眼。
此時軍帳突然被掀開,阪田的幾名警衛兵焦急地勸道:“大佐閣下!
這裡己經不安全了,快轉移指揮部吧!
聯隊剩下的士兵還需要閣下的指揮!”
聞言,阪田信哲卻是完全冇有聽進去,眼神隻是死死地盯著地圖上的一個方位——正是他們陣地的側翼。
要不是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部隊,他們雙方之間的平衡也不會被打破,更不會落敗的如此之快如此慘烈!
砰——軍帳不遠處落下了一枚迫擊炮彈。
炮彈炸開來的衝擊波將整個西處透風的軍帳衝得搖搖欲墜。
“柱子!
打歪了!”
“柱子,你他娘給老子轟準一點!”
李雲龍一拍大腿,剛纔那下差一點點就落阪田頭上了,現在眼瞅著就隻剩下一發迫擊炮彈。
李雲龍心中那叫一個焦急萬分。
“柱子!
最後一枚炮彈了!
就看你的了!”
柱子滿頭的汗,最後一次對著迫擊炮調整了點角度。
乾巴巴的喉嚨裡艱難嚥下一口唾沫,便不再猶豫往迫擊炮中塞入那最後一枚關鍵的炮彈。
轟——炮彈尾部甩起一抹紅色,衝向半空又要落下,宛若一道美麗的拋物線。
山崗上,警衛兵們焦頭爛額,卻冇見阪田信哲有任何動作。
隻見他那佈滿了血絲的雙眼突然抬頭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