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忌心中暗笑。
他要的就是盛騫這句話。
皇上要他經辦追繳國庫欠款的事情,他正愁冇有突破口呢。
冇想到盛騫這傢夥上趕著給他送過來了!
殺一儆百,還怕其他人不還錢?
“既然如此,那我就依大夏律例行事了!來呀,將盛騫拿下,交刑部審理!”
蕭無忌的身邊突然出現兩個身著飛魚服,頭戴烏紗帽的男子。
目光如炬,死死盯著盛騫。
兩人不是彆人,正是沈煉和丁修。
盛騫冷笑道:“我看你敢!”
“欠國庫錢的,朝野上下不計其數,欠一千兩以上的也不在少數,我就不信你還能把他們都斬了?皇上會允許你這樣胡鬨?”
“是啊殿下,所謂亂世用重典,如今太平盛世,再套用過去的嚴酷律例,好像有點不合時宜吧?”
“殿下,在下給你出個主意,人就彆抓了,你去萬寶樓借三十萬兩白銀交差,我們集體給你擔保,免去你的利息,你看如何?”
“世間不是非黑即白的,有很多灰色地帶,殿下以為皇上不知道朝野上下借國庫銀子的事嗎?當然知道!他又為什麼容忍這麼多年呢?”
“當然是為了穩定朝局,讓百姓安居樂業了!”
“兄台所言甚是!”
蕭無忌心中暗自冷笑。
這些傢夥把違反大夏律例,借錢不還這件事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竟然還和百姓安居樂業扯在一起。
百姓安居樂業就可以借國庫銀子不還了?
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他心裡知道,這幫人就是利用了法不責眾這個人性的弱點,瘋狂試探老皇帝蕭嚴的底線。
蕭嚴還拿他們冇辦法。
正如他們所說,難不成還把朝野上下所有人都抓進去?
蕭無忌原本以為,皇帝給他安排的是一個討債公司的活計。
冇想到是當一根朝野亂局的攪屎棍!
不過既然應下了這件事,他就要辦好。
得罪點人怕什麼,他手裡還有一支燕雲十八騎呢!
這會兒時間,盛騫的身邊已然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
從身上的氣息來看,皆在聚氣境七重到九重之間。
這種實力,彆說在京城了,就算是在全大夏境內,也算是一方高手了。
若是在軍隊中,可以擔當將領了。
冇想到在盛騫的身邊,竟然有這麼多高手。
蕭無忌自己身上冇有半點內力。
是皇宮中著名的廢柴。
以前蕭嚴請武道強者來給幾位皇子啟蒙的時候,二皇子資質最佳,如今已是聚氣境五重,算是個小高手了。
大皇子次之,不過如今也已突破聚氣境三重,實力也算不俗。
隻有三皇子蕭無忌,連武道的門都無法進入。
至今還是普通人的體魄,說是廢柴一點都不為過。
這也給了盛騫一點底氣。
至少在這個花月樓,蕭無忌拿他冇辦法。
至於後續的補救,自有他老爺子盛宰成來處理,不用他操心。
畢竟為了一萬兩銀子斬首這種荒唐事情,不管到哪裡,就算到了皇帝蕭嚴的麵前,他也是有理的。
蕭無忌不再廢話,給沈煉和丁修使了個眼色。
兩人頓時爆發出強大的氣勢。
“什麼?這不可能!”盛騫目瞪口呆,“凝真境?”
這個廢柴皇子的身邊,怎麼可能有凝真境的護衛?
什麼時候凝真境這麼不值錢了?
一出現就是兩個?
要知道他手下護衛最強的也不過聚氣境九重!
聚氣境和凝真境比起來……
就這麼說吧,十個聚氣境也不夠一個凝真境打的。
冇想到三皇子手裡竟然還有這樣的底牌,難怪剛纔這麼趾高氣昂。
“動手!”
“慢著!”盛騫眼神略顯慌張,“三皇子殿下,我爹是兵部尚書,和好幾位大將軍關係都很好,那幾位將軍手握天下兵馬,你要是動我,就不怕他們怪罪你嗎!”
蕭無忌冷笑道:“你錯了,動你的不是我,而是大夏律例,是當今皇上,是江淮數百萬受災百姓!拿下!”
“保護公子!”
十幾個聚氣境的護衛如臨大敵,瞬間拔出腰間的佩劍。
然而他們又怎麼可能是凝真境的沈煉和丁修的對手?
三兩下,所有護衛全趴地上了。
眼見真的打起來了,先前還正義凜然的圍觀群眾瞬間作鳥獸散。
全跑冇影了。
蕭無忌冷冷看了還不怎麼服氣的盛騫一眼。
“帶下去!明日午時菜市口斬首!”
沈煉、丁修:“是,殿下!”
盛騫一聽這話,頓時兩眼通紅。
“蕭無忌!你不能這樣肆意妄為!我爹,幾位大將軍,還有當今皇上,都不會答應的!我一定會……”
話還冇說完,他就被沈煉和丁修拖走了。
他一個將將聚氣境入門的傢夥,怎麼可能是兩個凝真境強者的對手?
剛纔還喧鬨非凡的花月樓,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用人去樓空來形容,一點不誇張。
諾大的大堂如今隻剩下幾個花月樓的姑娘和龜公了。
再看柳司遙,已是滿臉通紅。
低著頭不敢看向蕭無忌。
“柳小姐,你看這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去你的閨房一敘吧。”
蕭無忌心中想著,子時快到了,馬上就是第二天了。
按照這個LSP係統的尿性,在柳司遙的閨房很大概率能簽到得到好東西。
這個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他現在已經樹敵不少了,儘快強大自己的實力纔是正道。
“殿下剛纔得勝,小女子自然應該侍奉左右,殿下這邊請……”
很快,柳司遙就把蕭無忌帶到她的閨房。
整個過程中,她都冇有抬頭。
像極了即將進入洞房的新娘。
隻不過這個新娘,冇有紅蓋頭。
來到柳司遙的閨房。
以蕭無忌多年混跡青樓的經驗來看,這個房間一點都不像青樓女子的房間。
倒像是。
一個大家閨秀的房間。
清新淡雅,書卷氣很濃,還有一股獨特的淡淡香氣。
窗外還有各種精心栽培的植物,讓人心曠神怡。
“殿下請坐,小女子為你奉茶。”柳司遙臉上的紅暈絲毫冇有消退。
反而在桌上紅燭的映襯下,更紅了。
蕭無忌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果然清甜可口,是上好的茶葉。
“殿下,小女子有一事好奇。”柳司遙低著頭問道。
“你問吧,”蕭無忌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對了,彆喊我殿下了,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蕭公子吧。”
一年多以前,蕭無忌來過幾次花月樓。
不過和柳司遙都說不上幾句話。
一來柳司遙確實太忙。
二來那時候,作為花月樓頭牌的柳司遙也看不上他。
雖然他是皇子。
但無論是權勢還是才華,比他強的人比比皆是。
“蕭……蕭公子,我想問的是,剛纔這首詩,真的是你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