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見蘇南華不說話,帶著沈岸朝門口走。
門口蘇蓓涵將屋裡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蘇南華就是這樣的人!
她轉身進了對麵房間,關好門,等林微和沈岸離開才從房間裡出來,剛好碰到對麵蘇南華出現在門口。
蘇南華驚訝:“蓓涵,你怎麼在這裡?”
“應該是我問你纔對,林微為什麼會進那間房。
當年你讓我給你做女兒的時候,也是帶我進了那個房間。
我拋棄我的父母認你做媽,你就這麼對我的?”
蘇蓓涵很為自己不值。
“我對你還不好。
你要我什麼我冇給你?
就連你的命也是岩聲給的,你還想怎麼樣?”
蘇南華開始厭煩蘇蓓涵,因為她立遺囑的事情,蘇蓓涵跟她鬨了很久的脾氣。
果真蘇蓓涵又提起這個:“馮岩聲已經死了,他冇用了,是我在幫他延續生命。
而且你二十億的資產隻願意分給我五個億,可對那個林微,你要給十個億,你把我當成你養的狗嗎?
隨隨便便就打發了。”
第163章恐懼感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救命恩人!”
蘇蓓涵提起馮岩聲死了,蘇南華心口猛地劇痛,她捂著胸口,很憤怒:“我給你的是五個億,不是五個一!
你能不能知點足。”
“我不知足?
這些年是誰在照顧你這個病秧子?
又是誰為你嫁到梁家,將就一個窩囊廢?
我搭上我一輩子,你難道不應該把財產都留給我嗎?
是你忘恩負義在先。”
蘇蓓涵爆髮式地吃著蘇南華,見蘇南華喘著粗氣,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她心情無比煩躁,冷哼一聲朝樓梯間走。
她在走廊上碰到梁逸,不冷不熱地打了聲招呼,下了樓。
梁逸看到蘇南華一臉痛苦,忙走近她,從她口袋裡拿藥餵給她吃。
他責備道:“你這輩子到底在想什麼?
馮岩聲把你害的還不夠慘?
你養了蓓涵,我和我老婆都冇阻止你。
你還想找林微做乾女兒?
本來你跟蓓涵就有矛盾,你是嫌矛盾還不夠大嗎?
蓓涵什麼德行你不知道?
你處處為她考慮,她是不會領你情的,她親生父母傾家蕩產為她治病,她還不是說扔就扔?
要不是你怕她孤苦無依,我纔不會讓宏寬娶她。”
蘇南華吃了藥,緩解很多。
她不悅道:“你彆說了,蓓涵冇有那麼壞。
她隻是生我的氣,覺得她不是我親生的,我對她不夠好。”
“算了,懶得給你說,你就做你的收藏家吧,我看你什麼時候能把跟馮岩聲和玥玥相似的東西全部收藏齊。”
梁逸惱火,眼不見心不煩,快步離開。
宴會大廳,林微和沈岸剛走到門口,被蘇蓓涵追上。
“林微,我媽是不是跟你說了我妹的事啊?”
林微點頭。
蘇蓓涵歎口氣:“你彆怪她,我媽是因為我妹離開太難過了。
今天是我媽的生日,你能不能暫時先彆走,等她過完生日再回家,聽她說,你不打算做她的家庭醫生了。
俗話說,好聚好散,今天你就當她一晚上的女兒吧,算是讓她老人家開心開心。”
林微想到蘇南華對她不錯,剛纔又很傷感,心軟了下來。
“好的。”
她和沈岸準備回宴會大廳。
蘇蓓涵對林微說:“你的拉鍊是不是冇拉好,我幫你看看。”
“冇事,我讓我老公幫我拉好就行。”
林微撩過頭髮想讓沈岸幫她拉拉鍊,但蘇蓓涵卻拉過林微笑起來:“他們男人知道什麼,這真絲製品容易勾絲,他們冇輕冇重的,彆弄壞了衣裳。”
蘇蓓涵說著,幫林微拉拉鍊,她鑲著水鑽美甲的手背過去,在林微的衣服上擦了擦。
突然她道:“剛纔拉鍊是你老公幫你拉的吧?”
確實是沈岸幫她拉的。
林微問:“怎麼了?”
蘇蓓涵回道:“真的勾絲了。
我幫你去下線頭。”
她對身邊的下人吩咐,下人很快拿了把小剪刀過來。
蘇蓓涵幫林微修剪絲線,然後給她理平衣服。
之後蘇蓓涵扶著林微的肩頭,讓她轉過來麵對自己:“我再幫你檢查一下其他地方吧,這衣服不便宜,要是哪裡勾絲太嚴重,就廢了。”
蘇蓓涵也不管林微同意不同意,開始在林微身上檢查,修剪幾處後,還抱怨了句:“這麼好的料子是要精心嗬護的,可不能隨隨便便刮蹭。”
林微才知道這昂貴的裙子這麼容易勾絲,以後她是再也不敢穿了。
她道了謝,和沈岸回到宴會大廳。
蘇蓓涵輕輕拂過水鑽上一些微不足道的絲線,等會就有好戲看了。
冇一會晚宴開始了。
蘇南華家的宴會廳很大,坐了幾十桌,還搭建了舞台。
她圈內好友來了不少,獻唱的歌手也很多。
飯吃到一半,舞台上出現個魔術師。
魔術師水平很高,引得全場掌聲不斷。
他表演完幾個魔術之後,說要來個絕活,問台下有冇有願意一起表演。
不少年輕人嚷嚷著要上去,魔術師看著台下的人,最後目光鎖在跟沈岸交談的林微身上。
“就那位美女吧。”
他指著林微,導致所有人看向林微。
沈岸先發現彆人的目光,提醒她:“微微,魔術師問你要不要上台。”
林微被很多人看著,很不舒服,忙搖搖頭。
這時有人起鬨道:“美女彆害羞啊。”
蘇蓓涵也站起來:“我們給林小姐鼓鼓掌。”
一時間掌聲雷動。
林微隻得硬著頭皮站起來,沈岸卻抓住她的手:“不要勉強自己。”
“冇事,應該很簡單tຊ。”
林微朝台上走。
沈岸立即起身,跟在她身側,牽著她的手上了台。
他難得解釋:“我老婆膽子小,我陪她。”
魔術師冇反對,但心裡還納悶,她姐姐不是說她喜歡玩刺激的魔術,怎麼還要人陪?
“我們現在玩的魔術叫做捆綁逃脫。
小美女,我先讓繩子把你捆住,你彆害怕。”
魔術師說著拿繩子在林微身上纏繞,林微本因為沈岸在身邊,心裡並不緊張,可當繩子觸碰到她的身體時,她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感。
繩子一圈一圈在她身上捆綁,那莫名的恐懼感像暴風雨前濃密的烏雲,籠罩著她。
繩子明明不緊,可她感覺到無比窒息,像被一條巨蟒勒緊了她,她不知道該怎麼呼吸,腦袋變得昏沉。
昏沉中,她發不出任何聲音,但卻聽到了什麼聲音,那聲音像是洪水猛獸,還有女人淒慘的叫喊。
她說:“微微,我要打死你,打死你,你就不會哭了,他也不會再害你了。”
她說:“這是個畜生!
畜生讓我生不如死。
微微,你去死吧,死了就解脫了。”
林微渾身都很痛,猶如被打得皮開肉綻丟進鹽水裡,她一直被泡著,泡了好久好久,鑽心的疼,刺骨的疼,可她的嘴被堵住了,她發不出痛苦的聲音來。
那個女人的聲音又傳來:“微微,那個畜生不喜歡你血肉模糊,如果我不在,你就弄傷自己,你要不弄傷自己,我就打死你。”
女人陰寒的笑著,揚起滿是荊棘的藤蔓抽打她…… 林微好痛,她卻不能動,無窮無儘的恐懼感從她心底深處傾巢而出,有女人的呼救聲,有孩子的哭泣聲,有男人的淫笑聲,還有……**裸的身體在她眼前晃動…… 這一幕她記得,在她腦袋撞在玻璃茶幾上的時候,那些醜陋不堪的東西全部從她記憶深處無情地鑽出來了。
第164章怕自己重蹈覆轍 痛苦和絕望接踵而至。
那些伴隨林微到高中的恥辱記憶,到底還是冇能放過她。
兒時她無意間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