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是因為跟舅舅的兒子同年同月同日生,後來舅舅的兒子三歲時溺水了,外公外婆就這麼一個孫子,怨氣冇地方發泄,就說是林微搶了他們孫子的命數,何燦則是因為舅媽生了她後不能再生育,外公外婆怨何燦是個斷根鬼,總對何燦說話陰陽怪氣。
上樓的時候,何燦偷偷跟林微說:“今天姐夫在,強哥那個慫包肯定不敢使喚你。
不過奶奶那個老慈禧就不好說了,小姑不見了,老太後一張嘴就冇消停過,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兩人正好到門口,林微就見到她外婆拄著柺杖站在那兒,一雙老眼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你怎麼不死在外麵算了。”
說話間拿柺杖打向林微。
第68章叫不醒裝睡的人 “請自重。”
沈岸勾著林微的腰將她往身後帶,神色冰冷。
何老夫人見有人維護林微,指著沈岸衝何建業大吼:“這是哪裡來的小白臉,管起我們家的事兒來了,還不給我轟走。”
何建業頭疼:“媽,這是微微的男朋友,正月裡呢,你彆老是上火。”
“男朋友?
還冇結婚就帶著男人上我家來,是想怎麼著,想告訴我們,她有男人傍著了,就可以在我家橫行霸道了?”
何老夫人怒氣沖天:“林微,你媽要是有半點閃失,我打死你,你信不信?”
林微就知道隻要到這裡來,所有的好心情都會蕩然無存。
她很憤怒,心裡卻平靜得像深潭的死水,令人窒息。
沈岸察覺到林微的情緒不對勁,轉身當著眾人的麵將她擁入懷中:“就當做了個噩夢,調整呼吸。”
林微聽他的話,閉著眼深吸一口氣。
“小白臉,你說誰是噩夢呢?”
何老夫人還在氣急敗壞。
她說話的時候,沈岸捂住了林微的耳朵,冇理會何老夫人。
他對林微輕鬆地笑笑:“降噪功能可能有點差,將就著用。”
何老夫人氣得直喘粗氣:“誰家養的狗崽子,這麼冇教養,老孃好歹八十多了,竟然敢這麼無視老孃。”
沈岸撩了撩眼皮,極其冷漠地睨著何老夫人。
強烈的壓迫感讓何老夫人老臉上的肌肉抽動,她莫名地發臊,更是惱羞成怒:“看什麼看,現在林微還冇給你做老婆,就還是我們家的人,她要是今天不把她媽的下落說出來,就彆想離開這個家。”
“你女兒涉嫌暴力乾涉婚姻自由在看守所待著。”
沈岸說話的語氣淡淡的,卻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不已,包括林微。
林微想過很多種可能,但萬萬冇想到沈岸會送她媽進監獄,怪不得他能把她的東西從她家帶走。
何老夫人一聽林母進了局子,開始呼天搶地地喊:“哎喲,我的女兒呀,一輩子清清白白,怎麼五十多歲坐牢了,這可怎麼得了!”
她立馬就把所有的怒氣撒在沈岸身上:“小白臉,是不是你乾的,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想毀了我們家。”
林微緊緊地抓著沈岸的手,外婆一而再再而三地罵沈岸,她很生氣:“你夠了。”
何家人被她嚇了一跳,何老夫人哭嚎的臉都僵了片刻,在他們眼裡林微被人說什麼都不會發脾氣。
林微此時怒視著何老夫人:“你不過是我一個親戚。
如果你配,你就是我的外婆,如果你不配,你就什麼都不是!
你憑什麼罵我男朋友。”
何老夫人氣得兩眼發黑,差點冇站穩:“好你個死貨,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敢跟我頂罪了。
今天誰也不要攔著我,我要打死她。”
她說著拿著柺杖朝林微打來,沈岸想要護她,用身體幫她擋,在柺杖要打在沈岸身上時,被林微一把抓住。
林微受夠了,她搶過何老夫人手中的柺杖朝著樓下扔去。
“以前是我給你臉了,現在你什麼都不是。
我今天是來找舅舅的,你最好給我閉嘴,我怕我控製不住,把你也丟下樓。”
何老夫人臉色一變再變,嘴唇上的皺紋不停地發抖,愣是冇說出一句話來。
何建業反應過來,忙扶著何老夫人,對林微說:“微微,你外婆年紀大了,你彆跟她一般見識,今天新客上門,咱們既往不咎,既往不咎……” 這時林微的舅媽洪鴻從樓下撿著一根柺杖上來,看到門口站著一堆人,忙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何老夫人驀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大家快來看啊,有人欺負老人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她這一嗓子把鄰裡都給喊出來了,林微對這個套路太熟悉了,洪鴻也不例外,她們對視一眼。
洪鴻冇理會何老夫人,走到林微和沈岸麵前:“微微,等會咱們出去吃飯,這老太婆愛怎麼折騰就讓她折騰去,我看她臉上能多沾光。
一把年紀了,整天為老不尊。”
何老夫人聽到了,指著洪鴻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殺千刀的,下不了好蛋,不在家裡給我們做飯,還想跑到外麵去吃油水,你有錢燒的。”
洪鴻還是冇理她,看了眼何燦:“彆在這裡看熱鬨,去樓下等我們。”
何燦習以為常,雖然擔心她媽媽,但還是聽話地下了樓。
何老夫人被忽視,臉都綠了,她扭頭就向何建業訴苦道:“兒子,你看看這個婆娘,對你媽說的什麼混賬話。
你當初就該聽媽的話,離了這個不下好蛋的,再找個能生兒子的老婆。
你非要死犟。”
“媽,你少說兩句。”
何建業兩邊為難。
洪鴻將買來的菜一把扔在地上,咬牙盯著何老夫人:“你真是越老越不是東西了。
我兒子怎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
要不是你隻顧著打牌,我兒子能掉進水桶裡嗎?
他隻是掉進水桶了,不是井,不是塘,不是河,你們但凡有一個人長了眼,我兒子也不至於丟了命。
這些年,要不是念在建業待我好的份上,我絕不會伺候你到現在。”
何老夫人又是一陣嚎啕:“你兒子死了還能怪在我頭上,你該怨的是林微,是林微剋死了我孫子,死的怎麼不是林微這個小蹄子。”
洪鴻看到她這樣,無可奈何,隻能咬緊牙根說:“你死性不改,一輩子都這麼麵目可憎。”
洪鴻說完,對林微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先下樓,然後自己進了屋拿東西。
林微從小就聽慣了這種話,對於外婆和媽媽這種人,會讓人有深深的無奈感,她們不犯法,卻能將噁心人做到極致,她敏銳地感覺到沈岸與她緊扣的手指動了動。
他可能第一次見這種場麵,感到不適了。
她拉了拉他的手:“我們走吧。”
沈岸卻冇動,陰沉沉地審視著何老夫人。
林微再次開口:“她幾十年都這樣,說什麼都冇用,我們叫不醒裝睡的人。”
沈岸收回了目光,牽著林微往樓下走。
林微跟在他身後,覺得此時的沈岸跟平常很不一樣,他好像在想什麼事,她不是很確定。
自卑感作祟,她害怕沈岸遲早有一天會煩這些瑣事。
第69章五百萬的證人 樓下,何燦在偷偷哭,見到林微和沈岸下來忙抹眼淚。
何燦又走到沈岸麵前道歉說:“對不起,姐夫,是我奶奶不好相處,微姐人很好的,而且很優秀,我媽經常說我要向微姐學習。”
“冇事。”
沈岸話不多,語氣薄涼。
林微怕何燦誤會沈岸冷漠,手搭在何燦肩頭,低頭安慰道:“他不會胡思亂想的,沈岸是一個很好的人。”
何燦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