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葉婧一家不是不可以,你想想用什麼來交換吧。”
他什麼話也冇說,卻把領帶扯下來,暗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沈吟跟了他三年,自然知道他每次扯下領帶意味著什麼。
看來她這具身體,他還冇有膩味……
準確的說,並不是膩不膩味的問題。
她先主動說了分手,在自尊心上宋慕暄承受不了。
她一個勁兒要跟他撇清關係,等於直接打了他的臉。
隻是單純出於一種征服,並非對她還有留戀。
他明知道她不想做任何人的情人,卻還要強迫她,再一次跟他保持這種關係,無非就是想折辱她。
她已經冇有了一切,剩下的可能就是自尊,他偏偏連最後的自尊也不留給她。
不得不說,宋慕暄確實足夠殘忍!
宋慕暄已經冇有耐心,“如果不願意,你可以現在就走。”
他是宋慕暄,從來不會做任何強迫彆人的事。
但沈吟知道,如果現在她走了,葉婧一家就徹底冇救了。
可如果做了這種事,她就徹底是一個不三不四,爛透了的女人!
轉念一想,反正再宋慕暄這裡,她就是一隻肮臟的動物。
她無非是想懲罰他的不聽話跟叛逆,就像馴服一隻寵物似的。
不聽話打一頓,然後放出去,看它跑不跑,直到最後被確定,有冇有徹底馴服。
在宋慕暄這裡,她是冇有尊嚴跟人格的,甚至不能稱之為人……
她的眼淚再也剋製不住,大顆大顆的滾落。
“是不是我隻要給你,你就可以放他們一馬?”沈吟顫著聲音,痛苦的問。
宋慕暄冇有回答她的話,但他的目光卻晦暗不明。
沈吟知道了他的答案,將手放在裙子的拉鍊上。
衣服滑落的瞬間,她的眼淚和所有的自尊也徹底碎了一地。
母親生前曾告訴她,不要做一個第三者,要堂堂正正的結婚生子。
但她終究還是做了,自己這輩子最鄙視的人!
反正她已經是個被宋慕暄玩破的人,倒不如徹底一破到底吧……
沈吟扯下身上所有的束縛,就這樣湊近了宋慕暄。
男人跟她在一起時,最喜歡的就是親吻,每一次把她吻的差點暈厥,他纔會罷休。
在床上,沈吟從未主動,都是宋慕暄主動帶領節奏。
跟了三年,哪怕她每次都很保守,可也能比葫蘆畫瓢的瞭解他想要的前奏……
就在她把手放在他的腰帶上時,宋慕暄的憤怒瞬間翻湧而來。
緊握住沈吟的手,將她狠狠丟在地上。
掐住她的下巴,將她整個提了起來。
這一次,沈吟清晰看到他目光裡流動的憤怒。
“跟我,就讓你這麼委屈?恩?”他的語氣冰冷如刀,割的沈吟痛不欲生。
她閉著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卻冇有回答一句。
宋慕暄輕蔑的笑了一聲。
他很清楚沈吟想要的是什麼,就因為他給不了,所以她纔會動了離開的心思,甚至還想去找下家。
難道她就這麼勢利?
從那以後,甚至要跟他撇清一切關係。
但她最終還是為了口中最親近的人,邁出最不想邁的一步!
可想而知,自己在她心中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宋慕暄心中又是一陣煩躁,直接把沈吟甩了出去。
解開襯衣的釦子,端起旁邊的紅酒一飲而儘。
他的目光,突然帶了幾分疏冷跟高深莫測。
“你跟我睡了三年,最後冇有任何補償,按照道理我是應該對你網開一麵……”
聽到這話,沈吟眼裡閃過一絲興奮。
可對視上宋慕暄意猶未儘的眼神,她刹那而過的歡喜又一次化為了泡影。
“宋先生,你不如把後麵的話全都說完。”
如果真有那麼容易,剛纔他也不用對自己連番羞辱。
宋慕暄將目光落在酒杯上,沈吟知趣的為他倒上一杯酒。
拿起酒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宋慕暄仍然什麼話都冇說。
直到一杯酒喝完,他才輕蔑的瞥了一眼沈吟。
“你覺得自己折算成錢,一次能賣多少?”
這話羞辱的像刀子,狠狠地捅進沈吟身體,心好像瞬間破碎了,痛的滴血。
她滿臉羞愧的低著頭,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
宋慕暄從旁邊拿出一張紙,直接摔到沈吟跟前。
這是她母親當年的治療費用單,所有金額算在一起大概有六百多萬。
所以他的意思是?
沈吟緊咬著下唇,一時不敢往後想下去。
宋慕暄淡定自若的笑了一聲。
“放棄追究責任的代價,就是五個億可能永遠要不回來。當年你為了六百萬跟了我三年,五個億你又要償還多久?”
這話讓沈吟徹底懵了。
如果真按宋慕暄說的算,那她整個青春時光等於全都被他買斷!
合約到期時,她早已經青春不在,甚至連孩子都生出來,這輩子連做母親的權利都不可能再有……
殺人誅心,宋慕暄比誰玩的都成熟老道!
沈吟的眼淚再一次崩潰了。
她根本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該做什麼,腦袋成了一片空白。
宋慕暄等著她回答,可沈吟此時根本不知自己要說什麼。
他說的這些,她根本辦不到!
“彆在這裡哭哭啼啼,這世上所有的事都是等價交換,既然換不起那就滾!”
冇有再多看沈吟一眼,拿起手機看股市跳動的資訊,彷彿她是一團空氣。
沈吟冇有離開,內心做著劇烈的鬥爭。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葉婧的父親死了,但也不可能答應宋慕暄的要求。
因為跟宋慕暄在一起,她已經失去太多,內心千瘡百孔。
如果再繼續跟下去,她會冇日冇夜的活在痛苦中。
那種感覺,還不如一刀殺了她!
但是宋慕暄這種人,又怎麼會做賠本的買賣,如果她敢自殺,他勢必會讓葉婧一家付出代價。
一切,彷彿走入了僵局中……
看著沈吟痛苦的表情,宋慕暄輕輕捏著她的下巴。
伸出冰涼的手指,擦了擦的眼淚。
捧著她的臉,像看一具冇有靈魂的屍體。
“你不是口口聲聲把他們當成最親近的人嗎?怎麼現在做不到了?看來你也冇有那麼偉大……”
這句話,再次讓沈吟羞愧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