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麵的顧嵐嚥了咽口水,眼神飄忽,不敢看著寶妮,剛纔囂張的氣焰蕩然無存。
一邊的顧奶奶想要說什麼,被旁邊的顧爺爺一把拉住了,還用眼神製止了其他的人。
“教養,你也配和我說教養,對新進門的嫂子語言侮辱毫無尊重,這就是你的教養,十幾年來認賊作母,這是你的教養。”
“啪!”寶妮伸手甩了顧嵐一巴掌,顧嵐的臉瞬間腫了起來,留下了五個通紅的手指印。
“我的爹孃不是你可以說嘴的,這是對你的懲罰。”寶妮怎麼能允許顧嵐對她爹孃不尊敬。
“哇……”顧嵐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寶妮,哇哇大哭。
其他人都看愣了,他們冇有想到林寶妮敢動手打顧嵐,而且還這麼用力,都冇反應過來。
寶妮不再理會哇哇大哭的顧嵐,該報的仇她當場就報了。
寶妮轉身走向顧野,兩人相視一笑,寶妮抬頭看了一眼桌子另一邊站著的徐芳,笑了。
徐芳看著林寶妮的笑臉,感到渾身一冷,覺得她要搞事情。
“你怎麼跟你芳姨說話呢?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婆婆,現在我都懷疑你的教養了。”顧父一臉嚴肅,振振有詞,替他的後媳婦兒說話。
“你……”顧野剛放鬆的情緒又有點激動,手下意識的像向腰間摸去,想要……
寶妮按住顧野的手,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坐下,有她在呢,她林寶妮專治各種渣男。
一旁的顧澤和顧爺爺也看到了顧野剛纔的動作,眉頭皺的死死的。
“婆婆,誰的婆婆?我的婆婆現在躺在烈士陵園呢,她蒜哪根蔥?哪個排麵上的?”寶妮笑嗬嗬的說,一點看不出來生氣。
“就她這樣的,我敢叫,她敢答嗎?這要是在以前,也就是浸豬籠的貨色,在我跟前充哪家的大瓣蒜?”寶妮火力全開,看得顧家人目瞪口呆,冇見過這麼敢說的。
“我們本來想著陪爺爺奶奶消停的過個年,過完年我們就走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挺好的嗎?為什麼非得要跑出來刷存在感呢?你是忘了刀插進肉裡的疼痛感,還是想再看一看,作為父親拿槍對著自己兒子扣動板機呢?”寶妮生生撕開傷疤,顯得血淋淋的。
自從知道顧野的心病以後,寶妮就想著要徹底治好他的心病。機會來了,心病需要心藥醫,隻有撕開傷口,刮出腐肉,纔有機會痊癒。
否則看似定疤了,痊癒了,其實裡麵還在流膿,不但不會康複,還會進一步惡化。
寶妮也不想當這個惡人,可是她和顧野已經結婚了,綁在了一起,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基本冇有離婚的可能。
顧野是一個優秀的軍人,也為之付出努力,不能因為這個心理陰影毀了他的前程。作為伴侶,寶妮必須當這個惡人,讓他走出來,她們的未來纔不會有潛在的危險。
“你給我閉嘴,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顧父惱羞成怒了,徐芳也在顫抖,她想起來渾身就痛。
“胡說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敢在我婆婆的墓碑前否認這件事嗎?敢嗎?”寶妮的眼神也變得淩厲,直視著顧父。
所有人都看著了他倆,寶妮就那麼直直的看著顧父,一點不退縮。
最後,還是顧父敗下陣來,移開了目光,低下了頭。
“顧野看見了嗎?這麼多年來,把這樣的人放在心裡過不去,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