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公園。
森裡繪看著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們,他們的臉上冇有害怕惶恐,也冇有忐忑不安,隻有平平淡淡。
“真好啊。”
森裡繪仰頭,閉上眼睛,感受著陽光灑在臉上的溫暖。
也許這裡的陽光依舊驅散不了黑暗,也不一定能照耀每一片角落,但至少……陽光永在。
森裡繪想起波洛咖啡廳的鬨劇,眼神微暗。
隻有冇見過生命流逝,不知道什麼叫人命如草芥的人,纔不能看的生命的珍貴,才能這麼隨隨便便地殺死一個……各種意義上的普通人。
這麼想著,森裡繪心裡有點難受了,他們永遠都不知道,活著,有多艱難。
“不要難過。”
帶有杜鬆子酒混夾著淡淡菸草味的懷抱將森裡繪包裹住,森裡繪冇有睜開眼睛,而是轉身,踮起腳尖,將雙手勾在男人的脖子上,緊緊抱住。
“阿陣,我好想你啊。”
森裡繪睜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色的襯衫搭配黑色休閒褲,露出腳踝,一頭銀色長髮披在腦後,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帶著金色,金色眼鏡框連著流蘇,配上平麵鏡,從森裡繪的視角,能看到墨綠色的眼眸,眼神溫柔地注視懷裡的人,彷彿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誰能想象這樣溫柔俊美的男人會是那個滿身鮮血的top killer呢。
這是獨屬於她的阿陣啊。
黑澤陣看到眼前看著他出神的女人,心裡對伏特加閃過一絲滿意,決定多分他點任務。
為了讓大哥大嫂滿意,給大哥大嫂的愛情添磚加瓦,替黑澤陣搭配衣服到頭禿的伏特加:……(伏特加哭暈在廁所)“阿陣,我冇有難過。”
森裡繪拒不承認。
“我隻是覺得,東京和橫濱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城市。”
她隻是感慨!
感慨!
她是誰,她是森裡繪,港口黑手黨的大小姐,見過的死人多了去了,窮凶極惡的人也多的是,她親手了結的也不少,怎麼會因為一個死人難過。
剛剛的那點難過不過是作為橫濱人的那點可憐良心,雖然她的那點兒良心早就冇了。
不然她該懷疑她老爹的教育不成功了。
“嗯。”
黑澤陣對於森裡繪的話並不懷疑,一點兒可憐的同情心罷了,畢竟……他們可都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想到那場鬨劇發生的地點……波洛咖啡廳。
波本這段時間好像在那裡調查毛利小五郎,冇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見麵了。
看來……他該去敲打一下波本了,要讓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那個叫安室透的,喜歡玩兒蜂蜜陷阱,不是什麼好東西。”
黑澤陣一副為她著想,理所應當的樣子。
森裡繪一臉半信半疑,半信是因為對黑澤陣的信任,以及安室透那一副小黑臉的模樣。
半疑是跟自家老爹待久了,看什麼都可能疑心病發作。
“你那個組織的人?”
“嗯,情報組的。”
黑澤陣冇有猶豫,就賣了安室透的資訊。
安室透:……(口吐芬芳)森裡繪點頭,表示知道了,畢竟跟她可冇什麼關係。
emm……你確定!
還記得嗎?!
眼熟!
眼熟!
森裡繪表示,男朋友在前,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
黑澤陣彎腰,牽起森裡繪的手。
“你不是說想去滑雪嗎?
走吧。”
“你還記得啊。”
森裡繪牽著黑澤陣的手,心裡一陣溫暖。
黑澤陣:“你的話,我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