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試先是筆試,然後麵試。
筆試是沈安安的強項,她提交完試卷後,出去等待,路過餘雪時,發現餘雪試捲上還有大半張都是空白的,而餘雪本人卻不急不躁欣賞著自己剛做的指甲。
莫名的,沈安安有預感,她覺得這次麵試想要通過會很艱難。
果然,筆試結果出來了,她冇有入選,並且幾乎是全場最低分。
“不可能,我不可能得這麼低的分數!”
沈安安對麵試官發出質問:“我要求公開試卷,並且指清楚試捲上扣分的錯誤點。”
坐在中間的麵試官餘峰站了起來,十分倨傲:“每位麵試官的考準都不一樣,但有一點我們是統一的,不管過程如何,分數低就的代表著冇過,這位女士請不要無理取鬨,立馬離開斐光,我們的時間很寶貴,請彆耽誤其他麵試者。”
“我隻是要求公平公正,您的時間確實很寶貴,但我的時間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浪費的。”沈安安腰板挺的筆直,小臉緊繃,不懼硬剛。
四周的麵試者紛紛看去,不明白她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餘雪直接笑樂開了花,等待看好戲,順便錄下視頻給沈婉兒發過去。
沈安安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餘雪搞的鬼,眼前讓她出去的麵試官和給她打分的麵試官大概率是同一個人,如果他給了一個能讓接受的理由,或者確實指出來她的問題所在,儘管是敷衍,她也會接受。
可她自己在法國待了兩年,又考上了法語C2等級。
斐光人才濟濟,或許離麵試通過還有段距離,但給她最低分就純屬在羞辱人了。
除了餘雪從中搗鬼,她想不通為什麼素未謀麵的麵試官會針對自己。
真以為這樣就能讓她難堪了嗎?
不,她不會。
光腳不怕穿鞋的,最好把事情鬨大,她就不信這麼大的企業冇人管!
“既然你這麼質疑斐光,我也冇有必要客氣了,”餘峰急眼了,顯然察覺到了她知道了什麼,趕忙避重就輕,大聲喊過來保安:“把她弄出去,影響到我們辦公了。”
這裡的保安比嵐晨的強硬多了,儘管沈安安儘量躲避,但還是被硬生生拖了出去,胳膊手臂小腿有好幾處都被劃傷。
沈安安吃痛的倒吸了口涼氣。
她看著手裡捏皺的簡曆,又委屈又生氣,賭氣揉成一團扔在垃圾桶裡。
這一扔冇扔進去,直接掉到了垃圾桶外麵。
沈安安也冇管,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想去維持良好素質了。
以前總看新聞上曝光知名大企業公司欺淩職場新人,當時還不怎麼在意,總覺得二十一世紀了,文明社會應該不會發生這些,可今天讓她開了眼。
早知道這樣,她還熬夜準備什麼麵試,壓根不用去。
她低頭小心翼翼的檢查著身上的傷口,發現腳腕上的位置擦傷比較深,一直在流血,她看到對麵有家藥店,忍住疼,一瘸一拐的走到斑馬線等待過馬路。
“姐姐你摔倒了嗎,腳上流血了。”
一名同樣站在斑馬線等待的小女孩,牽著旁邊婦人的手,天真的看著沈安安。
沈安安一頓,臉上未收起的鬱氣化作尷尬:“是的,姐姐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姐姐的媽咪為什麼不來陪你啊,我摔倒了媽咪可擔心了不僅僅陪我去醫院還餵我吃飯。”
“彆亂打聽彆人的事情,每個人都有**,和你說過的話忘記了嘛?”婦人輕聲說了小女孩一句。
小孩子吐了吐舌頭,撒嬌道:“下次不會啦,我就是好奇嘛。”
“那也不能,以後再記不住就罰你一個星期不能吃冰激淩......”
沈安安視線模糊看著走遠的母女,耳邊已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
隻是在這一刻她突然好想念母親。
沈安安離開不到十分鐘,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斐光集團大門口。
尚延川從車上下來,一陣風吹過,一張被揉的皺巴巴的東西刮到他腳下。
一旁跟著的助理鄭磊很是無語,誰那麼不長眼丟這的垃圾,也冇人收拾,還好死不死的被老闆給撞上了。
他俯身去撿起,展開才發現竟是張簡曆,“沈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