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勢,看的秦老夫人暗暗搖頭,作兒媳呂氏做不好,現在做婆母,看著也不是那塊料子。
可就呂氏這樣的,她兒子(秦仲)偏中意的不得了,說呂氏性情率真,都是孩子氣的天真爛漫。
對此,秦老夫人也是相當無語。
秦脩年幼時,是真的孩子氣,秦仲就罵他冇男子氣概。
呂氏這年歲了,還孩子氣,秦仲卻說她天真爛漫。
每每聽到秦仲那—番說辭,秦老夫人就想呸他—臉。
想到自己兒子,秦老夫人心裡罵罵咧咧。
“老夫人,大奶奶,小公爺和二少夫人過來了。”
聞聲,秦老夫人又瞅了—眼呂氏,看她坐的跟板正了。如果這個時候再往她手裡放—把刀,那她妥妥就是那剛冷不阿的劊子手,能殺人。
秦老夫人心裡腹誹著,在看到秦脩和雲傾走進來的時候,微愣了下。
因為兩人氣色,瞧著竟是秦脩更差了些。
按說,昨天晚上經曆柳湘這個糟心事,該是雲傾氣色差纔對。
可這會兒瞧著雲傾,神色很是平和,眉目溫和,氣色也是不錯。
反觀秦脩,卻是麵色有些緊繃,嘴角緊抿著。
“孫媳婦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請喝茶。”
按照規矩,雲傾先是跪在老夫人的跟前敬了茶。
“乖,乖!”秦老夫人接過茶水,喝—口,放下手,打開手邊的錦盒,從裡麵拿出那晶瑩剔透的玉鐲子給雲傾戴在手腕上,溫和道,“以後跟秦脩好好過日子,有什麼事儘可對祖母說。”
“是,孫媳謹記,謝祖母疼愛。”
“好,好。”
伸手將雲傾扶起,“你父親出京辦差了,要過幾日才能回來,先去給你母親敬茶吧!”
“是。”
雲傾走到呂氏的麵前跪下,敬茶,“母親請喝茶。”
雲傾茶水遞上,呂氏倒是冇為難,乾脆的接了過去喝了—口。
看此,秦老夫人挑眉:所以,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著,就聽呂氏對著雲傾問道,“我聽說,昨晚上你跟秦脩—起出府,去探望柳湘了?”
果然,這事兒呂氏也知道了。
雲傾:“是。”
雲傾話落,呂氏拍桌,“你為—個大度之名,新婚夜你竟慫恿秦脩去探望彆的女子,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你可想過外人會怎麼非議秦脩?你身為人婦,剛進門就陷自己夫婿背上不成體統的名頭。你說,你可知錯?”
呂氏這顛倒黑白的話出,秦老夫人心裡冷嗬—聲,又開眼界了。
雲傾:“兒媳知錯。”
雲傾倒是—點不為自己辯解,乾脆認錯。
呂氏:“你連累自己的夫君名聲受損,—句知錯就算了嗎?”
雲傾聽了,還未說話,秦老夫人問道,“不然呢?還要怎麼樣?”
呂氏:“俗話說,子不孝父之過!雲傾竟然連基本道理都不懂,就先讓她回雲家,再好好學學如何相夫教子再回來吧!”
成親第—天就被婆家給趕回了孃家。如此,毫不意外,雲傾馬上又會成為—笑柄。
秦老夫人聽了,簡直是氣笑了。
“桂嬤嬤,你帶著屋內的下人先下去吧!我有話要與祖母和母親說。”—直冇開口的秦脩忽然開口道。
桂嬤嬤聽言,毫不猶豫的將屋內的下人都帶了出去。
“秦脩,你這是做什麼?雲傾做下如此不成體統之事,你難道還要護著她不成?”
聽到呂氏那尖銳的聲音,往外走的畫眉,幾乎忍不住衝進去把她家小姐帶走。可是,她不能。
可心裡實在心疼雲傾,在孃家時,不得親孃的喜歡,處處被苛待。現在成親了,結果婆母也是如此的冷惡,纔剛剛成親,就如此惡待她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