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長壽山南麵。
山坳被整出一片開闊的平地,占地數十畝,平地上建起一座中國古老的園林式宅院,從大門口的鎮宅石獅,到裡麵的照壁,迴廊,水榭,花廳,廂房等等,無一不透著古色古香的典型華夏古典宅院風味,宅院外圍駐紮著重重警衛,門禁森嚴,無論任何車輛行駛至宅院大道前五百米的偌大功德牌坊下,必須出示證件,經過嚴格的審查後,隻準下車步行而入,那座牌坊,被京城權勢家族們敬畏的稱為“下馬坊”,頗有古代大臣進紫禁城時“文官下轎,武官下馬”的意味。
可是豪門深處,卻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老爺子老了,他早已淡出了世人的視線,這一代的家主是老爺子的小兒子趙虎躍。
趙虎躍今天五十歲,以他的級彆,自然可以住進中南海,可是趙家卻有個規定,趙家的家主必須死守這自己家的老宅,所以趙虎躍此刻就住在趙家的老宅之中。
夜色寧靜,趙虎躍一臉的陰沉,自己的女兒趙熙雯此刻竟然跑去了離江市,而且還是自己的妻子派過去的。
二十七年前,因家族內變,為了保護兒子,趙虎躍狠心將自己的親生兒子給拋棄了,而且這件事情還是瞞著他妻子做的,等妻子知道後,每天以淚洗麵,沉默寡言。
直到有了趙熙雯之後,才慢慢的好轉,可是現在竟然傳出自己的親生兒子出現在了離江市。
“煜婷,華宇集團突兀的向離江進軍,這件事情你太著急了。
現在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趙虎躍的聲音有些低沉。
“高調嗎?
我到不覺的,我齊煜婷二十多年未曾見麵的兒子此刻就在那裡,你覺得我高調?
難道你就不怕有人欺負你的兒子嗎?”
“二十七年,整整二十七年,他一直在流浪,他捱餓受凍的時候,你在乾嘛?
我又為他做了什麼?”
趙虎躍聽到妻子齊煜婷的話沉默了,的確自己這二十七年高枕無憂,可是自己的兒子呢?
他過的什麼樣的生活。
“家裡現在有些人已經產生了疑心,也許他們會發現……” 齊煜婷冷哼了一聲:“發現又怎麼樣?
二十七年前我忍了,趙虎躍如果誰敢動我兒子,那麼久彆怪我齊家翻臉不認人!”
齊煜婷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寒意,任誰此刻也能夠看出來齊煜婷已經動了殺意。
“煜婷你不懂,到了我這個層次,每走一步必須小心翼翼,一步踏錯,都將引發非常嚴重的後果,很多雙眼睛盯著我,他們就等著我出現破綻,然後群起而攻之,我現在的忍讓妥協,都是為以後兒子的迴歸你明白嗎?”
“我明白個狗屁,趙虎躍你拿著句話已經忽悠了我整整二十年,彆以為你們趙家很了不起,我爸已經說了,這次誰敢動他外孫,那麼就彆怪他槍上無眼!”
“呃!”
趙虎躍愣住了,他冇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老丈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恐怕齊家已經有了動靜。
“咳咳!”
不知道什麼時候趙家老爺子已經站在了門外。
趙虎躍一臉驚訝的看向自己的父親,而齊煜婷則是一副冷漠。
“爸,你什麼時候來了。”
“三,趙家的子孫不能夠流落在外麵,有些事情該是解決的時候了,而我也很久冇有見齊家老爺子了。”
“爸!”
“放手去做吧,我們欠煜婷和那個孩子太多了!”
趙老爺子在說完這句話後,便不作任何的停留。
趙虎躍看著自己父親的背影,心裡一陣的酸楚,父親老了,牽掛就多了,也許自己真的該把自己的兒子給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