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彌脾氣也上來了:“你留人的手段太極端了!我冇想過要離開你,隻需要你給我一點自己的空間!陳荒年,你他媽到底在發什麼瘋!”
“自己的空間?”陳荒年臉色怪異,“你的世界隻要有我一個人就好了,為什麼不能一直留在我身邊?你為什麼總是想出去跟那些人喝酒,少了他們,你就不能活了嗎?”
“那隻是正常的社交!”
“不是!”陳荒年捏住他肩膀,沉聲道,“他們都是來跟我搶你的,他們會害了你。”
“你他媽有被迫害妄想症是不是?”
陳荒年像是泄了氣,小心翼翼地把許彌重新抱入懷,“寶寶,對不起,我們彆吵了。”
許彌冇動。
他在心裡想,陳荒年病得太嚴重了。
必須去看心理醫生了。
他去了一趟醫院,想掛一個號。結果號全部滿了,加上過年,大部分醫生都放假了。他隻好預約了一個年後的專家號。
等他們這次過完年,他就帶陳荒年去看病。他把這個計劃跟陳荒年說了,陳荒年一臉不屑,說他不去。
他自己就是學的心理學,他認為自己冇病。
許彌冷著臉一腳把他踹下床,他纔不情不願的答應下來。不過他還是堅稱自己冇病,不會做出任何改變。
在新年有一場同學聚會,兩個人去赴約。可是陳荒年打死不肯進入聚會,他說他要是看見許彌對彆人笑,他會忍不住把人家腦袋擰下來。
他選擇在學校附近閒逛。
許彌也就由著他去了。
聚會地點選在初中的學校,班長找了負責人,借用了會議室。同學聚會無非就是聊聊當年的趣事,再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功。
許彌自己本身冇事業,全靠男朋友養著,自然不好意思插嘴,就在一旁當個安靜的旁聽者。
不知道誰突然把話題扯到了許彌身上,說他初中寫作文被打零分,原因是他在作文裡跟漂亮小姑娘表白。
許彌麵紅耳赤,“彆提這事兒了!誰還冇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一旁的同學擠眉弄眼:“你這也太狂了吧?半期考試作文寫了一封情書,被校長和年級主任親自閱讀了一遍,鬨得全校都知道了。”
許彌初中那會兒暗戀了班上一個戴著蝴蝶結的漂亮女生,就天天給人家寫情書。半期考試,作文題目是“我想對你說”,他就浩浩蕩蕩地給小姑娘寫了八百字情書。
結局就是被打了零分,被請了家長,還被小姑娘握著手,眼含熱淚地說:“我隻是把你當男閨蜜啊!”
因為許彌長得太乖,身高又不夠,女生對他都冇有邪念,反倒是很容易招男人喜歡。
“對, 今天張默默也來了,你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許彌搖搖頭:“我不去,早就不喜歡她了,我去乾嘛。”
“你不喜歡了,你躲她乾嘛呀?”男同學就喜歡煽風點火,“你不會還喜歡她吧?一看見她就緊張?”
許彌鬨了個大紅臉:“不是!我不喜歡她了!”
“那你去叫她過來,就說是打牌缺一個。”男同學並不打算放過許彌,不懷好意地說,“你叫過來了,就證明你不喜歡她了。”
許彌被他們慫恿著,怪彆扭地走到張默默麵前,發現她跟記憶裡一樣漂亮,有點結巴地說:“那個,他們叫你過去打牌。”
張默默定睛一看,微微一笑:“許彌,好久不見。”
“你,你長得更漂亮了。”時隔多年,許彌再見到他的少時女神,免不了緊張,說話越髮結巴,“他們,他們讓你過去,去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