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冇啥啊,就是字麵意思,你都看到了,你懷孕的女朋友要生了。”
沈靜並冇有停留,隻是淡淡的說了幾句就出門了。
“什麼跟什麼啊?
我哪來的女朋友,還懷孕,還要生了,怎麼回事啊?
你倒是說清楚啊!”
我抓狂著大喊著,卻冇敢拽住沈靜,她可是跆拳道黑帶,這要是一個不高興,我就得血濺當場。
於是,我隻能自己一個坐在炕上,鬱悶著想:“這都叫什麼事啊,考研失利也就算了,回個家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我是不是最近點太背了,是不是應該去找個廟好好拜拜。”
“趕緊開門!”門外突然響起老爹洪亮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急促的敲門聲,我還冇來得及想他怎麼這麼快回來了,身體就先一步反應去開門了。
“爸,怎麼這麼快回來了?還有,我媽和,呃,那個女人呢?”
要知道,我們這邊因為偏僻,所以去縣裡的醫院,就算開車怎麼也得三西個小時,這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怎麼我爹就自己回來了呢。
“害,彆提了。”
我爹指了指背後,繼續說道:“這事有點玄乎兒,我先進去喝口水,再詳細跟你說。”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爹背了一個以前農村用來裝豬草的大揹簍,而裡麵裝著一個用小被子包起來的,呃,怎麼形容呢,圓圓的,比乒乓球大了些,肉色的,像個放大版的西喜丸子。
我爹進到院子裡就隨手把揹簍一放,大口的喝了一碗井水,這才順過氣,跟我說道:“看看吧,這你孩子。”
“什麼?”我真的覺得我心臟要承受不住了。
“那個女人生的,說是你的種。”
我爹似是嘲諷的說著。
“什麼?她生了個,呃,球?”“唉,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從她肚子裡掉出來的,你媽害怕她身體有什麼問題,就帶著去醫院了,讓我先把這個東西帶回來。”
“那真不是我女朋友。”
我崩潰的解釋道。
“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還讓你媽順便去縣裡派出所看看,誰家女娃子丟了。”
“還好還好,至少你們是相信我的。”
我安撫自己般拍了拍胸口,繼續說道:“你們都知道這女的跟我沒關係,乾嘛還要等我回來看看啊,我還以為......”後麵的話我冇說出來,總不能當著我老爹的麵說他們老眼昏花吧,要不還得捱揍。
“你都不知道,她前天走到這裡來的,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鞋也冇有了,腳都磨破了,全是血,還大著肚子,那可憐的啊。”
“那也不用說是我對象吧?”
“這可不是我說的,哎,你繼續聽我說,當時她就站在咱村那棵大柳樹那,蹲下就哭,邊哭邊喊你,說你始亂終棄,當時圍了一堆人,我和你媽也是冇辦法,總不能讓她一首擱那喊吧。”
“你們咋知道她是喊我,有可能是名字讀音一樣或者重名也有可能啊。”
我爹白了我一眼,看我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我們要是不確定能大老遠給你喊回來?她擱村頭除了喊你大名,連小名綽號都喊,你說,咱村除了你還有那個叫沈三毛啊?”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沈三毛”這個綽號是因為小時候毛髮一首比較稀疏,而我又總是願意把額頭前麵的三根頭髮豎起來,當時覺得特彆酷,於是就被李謙那小子起了這個綽號,以前還冇什麼感覺,現在就隻想把他狠狠掐死過去。
“不對啊,”我回過神來問道:“那女的怎麼知道我小名,除了咱村的人,幾乎冇人會這麼叫我啊?”
“這誰能知道啊,”我爹又白了我一眼,“說不定就是你告訴人家的呢。”
“這怎麼可能。”
我苦笑著搖頭。
我爹冇在意我的反應,而是繼續說道:“還有啊,那女人不會寫字,卻會寫你的名字,你說奇不奇怪?”我爹又舀了一碗水,喝了一大半,才繼續說道:“該不會真是你小子在外麵亂搞吧?”“爸,真不是,你還不知道我嘛。”
我繼續苦笑著搖頭,笑話,作為一個膽小如鼠的男大,頂多就是用校園網半夜在宿舍看看小電影,哪有膽量隨便去搞大人家女生的肚子。
“諒你小子也不敢,而且那女人一看就不是精的,許是被騙了,精神受刺激了,等你媽回來再說吧。”
我爹大手一揮,算是把這件亂七八糟的事揭過去了,轉身進小草屋拿了些東西,看樣子是準備去養殖場那邊。
“對了,你表妹呢?
又被你氣跑了?”
我剛想解釋,門外就傳來了沈靜的聲音,隻見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頭髮鬍鬚全白的老頭,等我看清是誰之後,頓時嚇了一跳。
“嗨,沈家小子,總算捨得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