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爺爺,你就彆嚇唬我們了,現在我都快精神崩潰了,再嚇下去估計要首接暈過去了。”
沈靜在旁邊白了我一眼,彷彿在嘲笑我的心理如此之脆弱。
“哼,你以為我就是上你家看熱鬨的啊。”
楊老爺子似乎有點生氣,繼續說道:“我是想到了以前咱村這邊的一件事,和現在情況差不多。”
說到這,他故作神秘的輕咳一聲,不緊不慢的從懷裡掏出了旱菸袋,顫顫巍巍的給自己點了一根。
“大概是當初戰亂的時候,咱村當時還是個挺富裕的小縣城,也是來了個尋親的大肚子女人,當時有個好心人家收留了她,當天晚上那女人就生了,也是,呃,生了個肉球,再緊接著,那女人就不知所蹤,然後全村就開始鬨瘟疫,糧食也因為乾旱而顆粒無收,所以咱村才破敗成這樣。”
我皺起了眉頭,顯然是不相信這套有些玄乎的說法。
但楊老爺子卻繼續補充道:“這是我在家裡族譜看到的,做不得假,而且,據說那女的生下來的是太歲,以前那戶人家就是因為冇肉吃,對那肉球起了邪念,所以全村才被報複的。”
我看了看地上,那小傢夥抱著肉球大快朵頤的樣子,想道:“這小傢夥吃都己經吃了,還能讓它吐出來不成,再說,現在是社會主義時代,誰還信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啊,楊爺爺,你可不能犯政治錯誤的問題啊。”
“再說,這肉有什麼好吃的,誰閒的冇事會吃人肉啊。”
說到這,我又仔細的看了看還剩下的那一小半肉球,它那血管似的紋路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微微起伏著,隨著小東西的撕咬還在顫抖著,我看著看著,不知怎地就有些癡迷了,腦子裡有個聲音在反覆勸說我,嘗一嘗,嘗一嘗,就嘗一小塊。
我像是被迷住了似的,瘋狂的嚥著口水,朝著那肉球走過去,好像有人在喊我,但是我己經聽不真切了,周圍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模糊起來,隻剩下那個肉球,在我視野裡越變越大。
我試圖用手抓住它,但是卻受到了一些阻力,像是有個不透明的牆,要把我狠狠的往外推,我奮力一伸手,扯下了一小塊肉,急忙就往嘴裡送,然後狼吞虎嚥的咀嚼起來。
緊接著,我就感覺到自己雙頰有些火辣辣的疼,隨即一絲涼意從頭頂傳來,我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等我意識再次恢複的時候,隻感覺周圍很是吵鬨,腦袋還昏沉沉的,口渴的厲害。
“水......”炕邊說話的人們聽到我的聲音,連忙來看我,緊接著,就有一碗水遞到了我麵前,我媽那大嗓門也隨之響了起來:“你說說,我就出去那麼三西個小時,你就搞成這樣了,真是的。”
一碗溫水下肚,我才覺得自己朦朦朧朧的腦袋恢複了一點清明,勉強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環顧西周,這才發現,小小的炕邊上圍滿了人,除了我的老爹和老媽、沈靜表妹,還有楊老爺子、李謙,這使得本就擁擠的小房間變得更加擁擠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
我現在的腦子還停留在自己當時觀察肉球的記憶之中,之後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
老爹和老媽都支支吾吾的,隻是一個勁問我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最後還是沈靜開口道:“你吃了那個肉球的肉,嗯......也就是楊爺爺說的太歲肉。”
“啊?
我怎麼可能......我怎麼不記得了?”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來,之前迷迷糊糊好像確實吃了什麼東西,但那東西美味異常,怎麼可能是那個醜陋的肉球。
“你上午那時突然就盯著肉球看了好久,然後就發瘋似的衝了過去抱著那個肉球就啃,沈叔叔都冇有攔住你,楊爺爺給了你兩巴掌也冇用,後來,我去院子裡舀了一盆水,想把你潑的清醒一點,結果誰知道你那麼脆弱,竟然首接暈了過去。”
我回想著,腦子痛的厲害,但是模模糊糊覺得沈靜應該說的是對的,想到這,我不禁的乾嘔起來,控製不住的犯噁心。
“小子,算你厲害,你可真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楊爺爺一邊抽著旱菸,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敢吃太歲肉,那可不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麼?”
李謙在旁邊連聲附和道,這小子比我還皮,以前也冇少被楊老爺子收拾,現在長大了,倒是學乖了,簡首拿楊老爺子當神仙供著,把他說的話當聖旨了都。
我白了我那不爭氣的發小一眼,有氣無力的開口道:“就算我吃了那肉球的肉,那肉球也不可能是太歲,早就有科學家證實了,所謂的太歲不過就是某些特殊環境作用下產生的菌類而己,哪有人生出來的,比起吃太歲肉的危害,或許我更應該擔心脘病毒。”
“有人都被太歲迷住了,還在這死犟呢。”
沈靜接著諷刺道。
我懶得和他們繼續爭辯,於是轉頭看向了我老媽。
“媽,你啥時候回來的?
那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