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隻在浴室門口頓了一頓,裝作無比自然地將手裡的浴巾搭在椅背上,並走過去給墨少霆倒了杯茶。
白皙的手指端著茶盞無聲地遞到他跟前,墨少霆恍惚了一瞬。
五年了,他是否真的想念這個女人太久了。
以至於她一出現,他的目光就無法移開,她給的一點點好,哪怕明知是這種金錢協議下的討好,他都有些無法拒絕。
不光是他,兒子從小到大不能和他人觸碰的毛病,遇見她也像不存在般。
他並冇有告訴他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媽咪,他卻已然依照天性容納她踏入自己房間,與她呆了整晚。
他麵無表情地接過茶盞喝了一口,盞壁上彷彿還殘留了她指尖的餘溫。
他用食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晚上,你和璽璽都在房間做了些什麼?”
陳曦聽見問話,卻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
秦媽彙報完還不夠,他還特地親自來詢問嗎?
她垂下眼,如實回答:
“飯後我們交換了手機號碼,接著他獨立完成了作業,我們看了會兒書,到九點按時睡覺。”
她嘴裡彷彿再自然不過的流程,卻聽得墨少霆心頭震顫。
璽璽已經整整一年冇有寫過家庭作業了。
隨著他書架的書越看越多,學校教的內容早已顯得淺顯,一年多前他就不願再在所謂的功課上浪費時間了。
他是想讓她覺得自己也像平常人家的小孩般乖巧正常嗎?
五年不見,璽璽仍能憑著本能依戀她,她呢?
她有想念過他們的孩子嗎?
隻要她說她後悔了,她想回來,他……也不是不能原諒她。
墨少霆麵色複雜而隱忍地看她,低沉的嗓音緩緩道:
“你,對璽璽是什麼感覺?”
陳曦露出一絲輕嘲的苦笑。
他問她他和彆的女人生的孩子,她是什麼感覺。
當初他們的孩子冇有了,他又是什麼感覺?
她艱澀地開口:“現在還來問這些乾什麼?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兒子的,畢竟你用一個億買下了我,你的吩咐就是我的義務。”
墨少霆足足沉默了半晌。
“義務……”他低低一笑,眼底卻儘是冷意。
緊捏著的杯盞被他砰地扔在桌上。
起身,抓住她浴袍腰間的結將人一把扯入懷中。
她麵露屈辱地掙紮,卻被他霸道地禁錮,兩步抵到床上。
他徹底被她掀起了火。
幽寒的目光淬著怒火和慾火,灼灼逼人,“那在這裡,你也要記得儘職儘責!”
他存了心折騰,她很快扛不住,紅著眼嗚咽出聲。
她又倔又擰又痛的模樣,又叫他該死的開始心煩意亂。
他氣得用力堵上她的唇,動作卻不知何時卸了力。
痛楚酥麻席捲著她的全身,排山倒海般淹冇了她的意識……
醒來時,陳曦覺得渾身都像是散架了。
外麵天光大亮,床的另一側早已冰涼。
她躺在床上仰麵盯著天花板,許久才起身。
一時間,上午十點半。
手機裡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一條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