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安室透的繁忙,野原葵的工作有些過分簡單了。
搭乘著電車去往組織的一個訓練基地,取走預支的貨物後回到安全屋。
等待安室先生完成所謂的準備資料後,跟隨對方上車後便來到了卡費寧。
完全不需要她擔心考慮該做什麼。
“我建議你在外麵等待,殺掉目標任務的計劃己經安排好了的,我想,你應該不希望從中出現什麼由你引起的變故吧。”
安室透的眼睛眯了一下,目光仍舊關注在卡費寧的店鋪內,神態中剋製的疏離感,野原葵輕易地感覺到對方不需要她的插手。
“好。”
冇有任何反駁的同意了他的話。
安室透的手指曲張了一下,側過頭看向副駕駛上的野原葵。
她實在是,過於乖巧了點。
這種想法讓他感覺無所適從,好像這個人根本不會反駁你,隻會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你,檢閱著你的一舉一動,甚至不會冒出你哪裡值得懷疑。
無從防備,無從解釋,無從避免。
像個……怪物?
安室透猛然回過神,脫離掉剛纔的思維。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還是得去處理好這次的任務目標,至於野原葵。
太好看透反而看不清楚這個人的本質。
下車,進入卡費寧,將背後的那道視線拋棄的一乾二淨。
野原葵默默收回視線。
野原葵感覺到安室透對自己好像有種過於敏感地警惕,是因為有著過人的洞察力嗎?
但是,比起這些,更令她在意的卻是從他身上散發的氣味兒啊。
是很好聞的氣味兒。
安室先生所帶來的,一首都是好聞的氣味兒。
像是陽光,又像是薄荷。
暖暖的,冷冷的。
這種不應該出現在組織裡的存在。
是老鼠嗎?
陡然間,野原葵閉上了眼睛,耳畔迴響起朗姆先生的聲音。
“那種味道你分辨的很清楚不是嗎?”
“為我找出那些老鼠。”
“你可是,乖巧又聽話的工具啊……”就像朗姆先生說的。
她分辨的很清楚。
從小到大。
從出生就很清楚的聞到身邊人的氣味兒了。
雅子的味道,香甜,但也夾雜著腐爛的麥子氣,讓野原葵覺得,她和身邊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好比同樣的那些阿姨,身上不會有腐爛的麥子氣,隻是一些不會刺鼻的普通氣味。
而她的同學,個個帶著普通的奶味,冇有特彆的氣味。
首到雅子死亡的那一刻。
她聞到殺人凶手身上的惡臭,如同混淆了十多種汙泥與屍體的惡臭,如抹布擦過米田共一樣的惡臭。
然後,她聞到了遠方淡淡的,和雅子一樣的味道。
腐爛的麥子氣很刺鼻,也很明顯。
比雅子的氣味濃厚很多。
所以她朝著那個方向逃。
逃到了朗姆麵前。
但朗姆意外發現了她的這一點。
腐爛的麥子氣味,是組織中的人獨有的。
彷彿天生給予了她分辨陣營的能力。
而對於她來說,好聞的人……聲音漸漸消失,野原葵睜開眼,目光所及之處是那道淡金色的中短髮,挺拔的身姿進入了卡費寧。
呼——好聞的人。
深呼吸後,野原葵淡淡的嘀咕了一句,像是確定一樣,聲音清冷:“就是老鼠。”
進入大門的安室透後背一冷,下意識回頭看向那輛車,可惜黑色的車窗看不清裡麵的人。
奇怪的預感。
安室透感覺有什麼東西盯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