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根本不帶打埋伏的。
當即讓弓手列陣。
曾經的農民們,現在已經不再人有菜色。
而是身體強壯,都有著將軍富態。
此刻手持步戰長弓,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專注。
迅速張弓搭箭,動作整齊劃一,彷彿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
箭矢碰撞,弓弦緊繃的聲音是這場舞蹈的伴奏。
充滿殺氣,森寒而凜然!
箭尖指向天空,形成一片密集的箭林。
弓手們調整姿勢,拉弓如滿月,瞄準目標,他們的呼吸平穩而深沉,彷彿與弓箭融為一體。
隻待紀塵的下個指令。
他們便會同時鬆開弓弦。
再次打出一個袁神啟動。
“放箭!”
豁然之間。
箭矢如雨點般飛馳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它們帶著破風之聲,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箭雨,疾速射向目標,密密麻麻,讓人眼花繚亂。
它們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穿越空間,帶著致命的威脅籠罩建奴。
弓手們的技藝嫻熟,配合默契,已不知不覺的下馬。
他們不斷地張弓搭箭,一輪又一輪的射擊,形成了一幅令人震撼的戰鬥畫麵,他們彷彿人肉加特林!
箭矢射中鎧甲,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有的則直接穿透護甲,深深地嵌入**。
戰場上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傷亡不斷增加。
萬箭齊發的場麵如此震撼,彷彿整個天地都被這箭雨所覆蓋,讓人不禁為之一顫。
...................
這被三百騎護送的。
正如紀塵所料,是代善,也叫歹善!
昔日雛畜努爾哈赤時建奴四大貝勒之首,曾被賜封古英巴圖魯。
於皇太極稱帝後,被封和碩禮親王。
是鐵帽子王。
皇太極乾掉了其他的兩個貝勒。
唯獨留下了他。
儘管代善無緣君位,其家族卻是努爾哈赤諸子中最顯赫的一支,在清初八大鐵帽子王中占了三個。
代善,也當仁不讓的為眾親王之首。
皇太極多次親出,都是由他留守監國。
這幾日。
代善看前線大捷。
想要舒緩舒緩身心,緩解緩解緊張情緒。
於是出來打獵,在自己的皇莊歇歇腳。
卻冇想到,就這麼撞到了紀塵的槍口上。
“有刺客!”
“是明狗!居然摸到這裡來了!”
“保護主子!”
他的護衛在短暫的懵逼之後迅速清醒過來。
將代善死死護持住。
“這是,明軍?”
代善懵逼。
代善完全冇想到!
按理來說,明軍前線危急,應當想著如何解救那被圍困的大軍纔對。
想來圍魏救趙?
太離譜了!
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代善醒悟過來,忍不住冷笑。
就這幾十騎嗎?
看他如何吃個乾淨!
“你們怕什麼,對麵根本冇多少明狗,隨便一衝.........”
他話未說完。
箭雨便傾瀉而下。
他身邊的部下,這座皇莊的管理者,便是感覺喉嚨一痛,鮮血根本捂不住。
直直的倒了下去。
紅甲騎兵倒是尚未出事。
但普通騎兵,甲不夠硬的,卻是刹那間倒了不少。
紀塵弓兵的命中率相當驚人。
代善驚悚起來,連忙躲避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的部下則立刻進入警戒狀態,往哨塔中去,去各種守堡的地方去。
雖然這些地方所用甚少。
但作為皇莊,當然還是要有防禦設施的。
躲進龜殼,他們總算是有防守之力了。
他們高打低,又是防守戰,天生帶有優勢。
紀塵的弓手再難有效殺傷。
“應該是在戰場上,被陛下衝散的潰軍,誤打誤撞到了這邊!”
代善冷靜下來,開始思考。
隻是這句話說的是他自己都不信。
他從少年時代就隨父征戰女真各部,因功成為貝勒。
他是懂戰的。
看得出對麵的精銳度!
比絕大多數明軍都要精銳!
其弓法,比蒙古人都隻差了些許。
即使是被衝散了。
也不該誤打誤撞來到這邊纔對。
最大的可能性是有目的的到此。
他心裡忍不住向上蒼祈禱。
希望就這麼點明軍,誤打誤撞來了。
不然明狗大軍逼近盛京,卻冇探子彙報,他這個留守監國的親王,將獲大罪!
最樂的是。
如果他這個親王直接折在此地......
“這夥明人冇什麼火器。”
發現全是箭矢後,代善的表情又稍稍柔和。
隻是弓箭。
冇火器。
那就好。
明人的火器,是最讓他們這些八旗鐵騎頭疼的。
逼得他們作戰時步弓手身披三層重甲,在盾車掩護下抵近射殺,最後趁明狗重新裝彈,再衝出盾車一擁而上進行肉搏。
以至於他們也很重視火器的發展,一直在研究,從明人降將哪裡學。
如今也是有了不錯的成就。
前線鬆錦之戰如此順利,就離不開火器的運用。
正所謂:大炮開兮轟他娘,火槍排隊槍斃先打個幾輪。
冇有火器?
那他的擺牙喇於馬上是無敵的!
即使對方人數倍於他們,也還有的打。
“博爾濟吉特氏塞本!等到五輪箭雨過後,你馬上帶人給我衝殺出去!”
代善指揮自己的親衛頭領。
之所以是五輪箭雨。
那是因為這種重弓,連開五次,精銳的弓箭手應該就力竭了。
威脅將會降低很多。
“如果是明狗大軍至此,就派人突圍求援,部分回來堅守,若不是,你就把明人領頭的給我抓回來!”
“是!主子!”
博爾濟吉特氏塞本當即領命。
他是代善的女婿。
同樣也是頭等侍衛。
馬上就帶著剩下的紅甲八旗排開陣型,做好準備。
有流矢射來。
但都被他們身上的紅色紮甲擋住。
冇有造成有效的殺傷。
就在這時。
箭雨稍緩。
因為紀塵也準備率人衝陣了。
但建奴此時卻更快了一步。
見得箭雨緩了。
博爾濟吉特氏塞本就是一陣獰笑,帶著紅甲建奴呼嘯著衝了出來。
“想要衝我的陣?”
紀塵看著這一幕,也是不由失笑。
騎兵很厲害不假。
但是!
騎兵的剋星其實也是步兵!
他的弓兵,可都是重甲弓。
他們的甲可以比填線的騎兵更好!
放下弓,提起劍,一個個都是反騎的好猛漢!
建奴有命衝陣,卻是冇命活著出去!
正當準備抗線的騎兵往前之時。
紀塵揮手。
示意他們退下。
“明軍的指揮瘋了!”
博爾濟吉特氏塞本又是一陣獰笑。
這時。
卻又是一陣弓弦鳴顫之音。
紀塵的弓兵打出了最後一輪齊射。
在箭雨中。
一下就有二十多騎倒地。
“不要管,挺過這一波衝殺過去,我們就贏了!”
博爾濟吉特氏塞本作為紅甲軍,跟明狗作戰不下百次。
當然知道每一次的戰法。
先衝。
抵近射殺。
再卡著時間差衝入明軍陣中,對其進行屠殺!
所以。
他知道!
這麼短的距離,隻要己方扛過這一波,那這群明人就是待屠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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