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登州府目前被孔有德利用三千鐵騎快速的攻破登州各縣,然卻冇有完全收攏並收複整個登州中的兵馬,目前還有好多的散兵不斷地在各地與孔有德的兵馬交鋒。
最可怕的還有一支無人知道的奇兵在一旁虎視眈眈,窺視著整個戰局,發現孔有德軍的薄弱點,便立即一鬨而上群而攻之,隨後立即退走,逃之夭夭。
深得遊牧作戰的精髓,至今為止未見過錢虎正麵與孔有德軍交鋒過,每次攻擊的都是孔有德軍最弱最難防之處,次次都打到了孔有德軍的要害,好像整個登州府遍地都有著錢虎軍的影子。
陳良謨目前已經可以斷定錢虎此人便是登州府人,而且還是朝廷這方,甚至在他派出去的斥候遭到孔有德騎兵圍攻的時候,他們還會在背後幫助他們一把,隨後便遁走,從不在交戰之地耽擱。
他想跟錢虎此人聯合起來共同圍剿孔有德都冇有一個聯絡的地方,整支錢虎的隊伍都狡詐如狐,都不按常理出牌,天馬行空,有古之李牧的指揮藝術。把騎兵利用到了出神入化,神鬼莫測。
陳良謨站在城垛上,感歎道:“可惜了,咱們登州軍中 出了這麼一個奇人,自己竟然不識,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其幕僚道:“將軍應該會認識,一旦孔有德軍進攻這裡,想來錢虎此人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定會在孔有德的後方或是在雙方焦灼之際,突然襲擊。那時候不就可以見到此人了嗎?”
“哈哈哈,還是王鐐兄知我。以錢虎的算計,他不可能不會到這裡。這可是一大功勞,想來他是不會放過的。可惜了目前不知道此人手中到底有多少散兵被其收攏,無法斷定。也不知道他到底隱藏在何處,否則老夫便可與其斟酌一二,共同抗敵。”陳良謨嘴上這麼說,但是其心裡卻忌憚錢虎,畢竟大家都是武人,心有不服之意。
作為陳良謨的幕僚,王鐐心思明透,卻不敢對陳良謨直言,在他心裡,其實陳良謨守成有餘進取不足,這是他的評價,跟錢虎是兩個不同的極端,錢虎此人,從他作戰的方式,便可看出其人不守常規,以奇為主。
又是一個具有冒險精神,以其性格,應該是一個喜歡進攻不喜防守的將領,通過進攻來達到防守的目的。這樣的人最難琢磨,他心裡在想什麼你根本不知道,也看不出他到底要從何處出手。
此人一旦得到戰場曆練,很有可能會成為一代名將,青史留名大可預期。值此亂世,王鐐認為此人要麼成為國之乾臣,要麼成為曹操一類的梟雄人物。
假若大明處於太平時期,那麼錢虎此人絕對是一個能留名於史的名將,然如今天下四處烽煙,北方有韃子肆虐,亡中原之心不死;然中原同樣是天災**不斷,四處都有亂民,撲滅一批又起一批,殺不完滅不儘,而朝中又在互相爭權奪利,互相攻訐,結黨營私。
王鐐在心裡歎了口氣,他對大明已經失望了,開始崇禎上台,一舉搬倒閹黨魏忠賢集團,有著一代中興之主的趨勢,不過經過這幾年下來,崇禎還是冇有這個能力,用人處處失策,好謀無斷,多疑而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