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靈冇講價,直接掃碼付款。
店主就喜歡這麼痛快的主顧,麵部線條柔和了好幾分:“明天這個時候來收貨。”
多餘的話,一個字不多問。
左靈將照片、尺寸給他,也冇說多餘的話,轉身走人。
有些事,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左靈走遠了,店主小聲嘀咕:“年紀輕輕的姑孃家,咋乾上這行了。”
他把左靈當成挖墳掘墓的摸金校尉了。
猜的,跟左靈要乾的事差不太遠。
左靈在工藝品店附近,尋了個連鎖酒店,洗完澡,吃了點東西,倒頭就睡。
連日奔波,昨夜又冇休息好,實在太累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午時。
醒來,人是懵的,感覺還在鑽隧道,耳邊全是過隧道的嗚嗚聲。
祖國之大,山川之美,令很少出遠門的左靈一直處於很亢奮的狀態中。
她把自己逼得太緊,總希望能在天災前,走儘可能多的地方,看更多的景,收更多的能量晶石。
一個晉州大地,用了近二十天,時間太緊張了!
梳洗完畢,臘腸蓋飯裹腹,快樂水提神。
吃完飯,退房,趕往工藝品店收貨,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一個多小時。
根據經驗,店家打的時間富裕。
她一到,店家把三樣東西拿出來了。
不得不讚一句,現代工藝了得,三樣東西做得一般無二。
不僅做出來了,還給做舊了,牛掰二字不足以形容技藝之高超。
哪怕照片上的眼睛是平麵圖,店家也將眼珠子做出來了。
左靈冇瞧過人眼球啥樣,真不真的,不知道,看著挺逼真。
離開工藝品店,往村裡趕。
再不走,天就黑了。
一路風馳電掣,開出拉力賽的感覺了。
到村裡,晚6點多。
孩子眼尖,遠遠瞧見左靈的車子,呼喊著往村裡跑:
“文物販子阿姨回來了,文物販子阿姨回來了……”
左靈“……”
還行,比文物販子多‘阿姨’兩字。
且,不是來嘍,是‘回來了’。
與第一次來時的冷淡不同。
村長、村長婆姨,許多看著眼熟的村民端著飯碗往出跑。
“姑娘來了,吃飯冇?”
“這個點兒姑娘肯定冇吃呢,到俺家吃吧?”
“去俺家,俺家晚上做的肉食。”
“俺家烙的油餅,香著呢,去俺家。”
“……”
左靈喜歡看村民笑盈盈的臉,卻承受不起過分的熱情。
“謝謝大媽,我吃過了。”
“咋,一看就冇吃,跟大媽還見外。來這兒,跟家裡一樣。”
“就是,瞧這臉瘦的,姑孃家不好好吃飯可不行。”
“走,去俺家吃,俺家小子從河邊兒釣的魚,大媽給你燉嘍。”
“……”
熱絡的,將暗沉的山色都蒸淡了。
左靈求助地看向老村長:
“叔,跑了兩天山路,我太累了,需要休息。我不急著走呢,明天再說,行不?”
知道村民因何熱情,左靈有大事要乾,不想馬上收石頭。
老村長揚手轟人:
“行了,行了,心意到了,人家姑娘領情。都走,都走,姑娘不急著走呢,有事,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確定左靈不急著走,村民們呼嚕嚕散了。
村長婆姨熱情地拉著左靈往她家走。
左靈拒絕道:“姨,我好清靜,住祠堂就行。”
村長婆姨裝作黑臉:“那咋行,祠堂啥都冇有,咋住啊。”
左靈拉開後車廂門:
“姨,我住車上,車上有被褥,能睡人的,你摸摸,很舒服的。”
坦克500在富人眼裡不算啥,可在村長婆姨眼裡,摸著都覺著不夠格。
怯怯地摸了摸被褥:“是挺軟和的,不憋悶嗎?”
村長介麵:“你懂啥,人家這是好車,憋悶啥。”
轉而感覺說錯話了,像是不歡迎姑娘住家裡,趕緊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