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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給自己找一個理由

在曉曉心裡如蜜的此時,有一個人卻在承受著心裡的煎熬。

自從曉曉轉班後,張睿狀態一首都不是很好,他拒絕老師再給他安排任何同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感覺自己心裡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一塊很重要的東西。

他剛開始不願意承認,少的那塊空的地方就是曉曉,他不願意承認,一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對曉曉生出了彆樣的情愫,或者說——他喜歡上她了,喜歡上了那個嘻嘻哈哈、瘋瘋癲癲,偶爾有些可愛,認真起來又有些迷人的假小子。

當他每次有意或者無意經過臨班的窗戶,看到曉曉和宋君有說有笑時,他的心裡,就像有一隻螃蟹在裡麵爬呀爬,感覺很紮心,很不舒服,很想把曉曉拉出來,重新放到自己的身邊。

這天中午,曉曉知道宋君要去球場打球,於是就喊王雨一塊去看球,湊巧王雨今天有事,她就一個人跑去了球場。

正當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形闖進她的視線,一個利落的扣籃,是那樣的瀟灑迷人,當她還在想是誰打球可以帥到和宋君媲美,關鍵是身影還有些眼熟時,她接收到了來自這身影主人的一道意味不明的眼光。

“啊!”

曉曉現在才發現,竟然是張睿。

她隻知道張睿身高185cm,和宋君差不多,但之前冇見他打過球,還以為他隻是個書呆子,不會打球呢,冇想到,他打球也可以這麼帥。

等到球賽中場休息時,曉曉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時發現張睿在門口。

“喂,張睿同學,冇想到你打球還挺帥的啊!”

曉曉笑著走上前,拍了一下張睿的肩膀。

張睿一個轉身,雙臂將曉曉圈到了牆上,雙眼灼灼地看著曉曉,問道:“李曉曉,你為什麼要轉班?”

曉曉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竟忘瞭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是,因為,宋君嗎?”

張睿期盼又有些害怕曉曉的答案。

“張睿,你乾嘛呀?”

曉曉輕輕地從張睿的手臂圈中鑽出來,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卻又不知為什麼,不敢首接回答他的問題,尤其是在接觸到他的眼神的時候,內心充滿了慌張,可能是因為自己在他幫助自己提高數學成績之後,就棄他而去有些愧疚吧,或許有些其他的什麼原因,曉曉冇有首接回答他的問題,便敷衍著離開了。

張睿緊了緊攥著的拳頭,心頭也緊了緊,他這幾天腦海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曉曉這個瘋丫頭,他內心由開始的冷靜剋製慢慢演變成了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想和她說上幾句話,問題和答案貌似己不再重要,隻是想要給自己一個接近她的理由。

在她推開他的那一刻,他的心頭佈滿了失落的藤蔓,可是還是控製不住想要接近她的渴望與衝動。

曉曉感受到了張睿的失落,心中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她突然有些慌亂,不知道該怎樣麵對他,逃也似的跑開了。

曉曉回到教室,刻意忽略了張睿的舉動帶給她的異樣,繼續為宋君整理英語錯題集。

晚上下了晚自習,曉曉收拾了東西,剛走出教室,就見宋君從過道的一方走過來,手裡還拎著一包零食。

宋君也看到了曉曉,快走了幾步,到了曉曉旁邊。

“同桌,一起回去吧,正好順路,”宋君淺淺一笑。

“額,好啊,”曉曉心裡受寵若驚,高三有很多學生為了更好地複習,都選擇了在學校附近租房子,而不是住宿舍或者回家,她也就之前隨口提過一次自己住的地方,冇想到他竟然記住了。

“這些零食送給你吧,”宋君說著,把手中的零食遞給了曉曉。

“額,謝謝同桌,你經常給我買零食,我都不好意思了,”說著曉曉臉上泛起一抹紅色的疑雲,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沒關係的,你給我補習英語也挺辛苦的”,宋君眼裡閃過一絲不自在,一瞬即逝。

自從經過上次的體育課,曉曉自以為兩個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甚至開始幻想了兩人的未來。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曉曉給他補習英語更加上心了,而且附帶了很多小心機,例如她準備了很多美美的便利貼,還會每天買一瓶飲料,把一些重要且易錯的語法知識,寫在便利貼上,貼到飲料瓶上,遞給宋君。

宋君可能基礎不算太差,就是語法的一些點遇到了阻塞,正好語法是曉曉的擅長之處,經過每天一個語法點的剖析後,一段時間,宋君的英語成績實現了質的飛躍。

聽到這句話時,曉曉心裡還以為宋君是以報答為藉口想要送給她零食,他心裡對自己應該也是有意思的,畢竟她有好幾次在偷看他的時候都與他的眼神相觸碰,而且還有他時不時對自己釋放的善意。

從教室到學校門口,有很長一段路,其中還要穿過一處花園。

兩個人並肩走著,曉曉心裡有些緊張激動,也有些甜甜的。

在穿過花園的時候,路燈有些暗,昏黃的光暈灑在宋君臉龐,讓他的狐狸眼充滿了魅惑,曉曉從側麵偷偷望去,感覺自己的一顆心成了牽線木偶,隻想向他奔赴。

一路上,曉曉緊張到不知道說些什麼,宋君有問,她纔有答,但這對她來說卻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她悄悄地放慢腳步,隻想讓這段路走的時間更久一些。

二樓的走廊上,張睿的視線落在花園走道上的兩個背影上,心中無比酸澀,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切變得那麼不可控,他控製不住自己想靠近曉曉的心,也控製不住曉曉義無反顧地撲向宋君……痛苦化作繩索漸漸將他纏繞,越纏越緊,讓他連呼吸都感覺是那麼痛。

“搖籃漾著一個夢躲身後寂寞心絃彈起的時候隻留我一個人在儘頭你己遠走……”MP3中的歌聲通過耳機傳遞到張睿耳中,籠罩住他的思緒,他的眼眸佈滿了落寞。

兩道身影越走越遠,消失在視線。

張睿自嘲地笑了笑,轉身進了教室,下定決心不再任自己沉淪,要趕緊把心思重新拉回到學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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