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四年,一共獻了多少次血了?”看著進門來的男護士,江晚意喃喃自語:
“一萬兩千六百毫升。”
聽見這話,男護士都忍不住吃驚。
江晚意目光麻木的看著前方,緩緩開口:“一個女人身上約莫有四千二百毫升血,也就是說,相當於這四年,我被抽乾過三次。”
“噗嗤”一聲,她笑出眼淚:“什麼樣的病,才能把血當成水一樣的用?”
男護士聞聲,忍不住皺了皺眉,道:“小姐,請您配合我抽血。”
在針尖要紮入皮肉時,江晚意堪堪按住男護士的手:“你幫我一個忙,我給你二十萬。”
男護士不為所動。
江晚意再次開口:“五十萬,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五十萬啊。
他們這種打工人,一個月六千塊的工資,五十萬可是钜款。
男護士有些心動,忍不住問:“什麼忙?”
江晚意將目光,放在了采血室裡麵:“去裡麵拿一個血包來,充作是我的血送過去。”
“血型不同,輸血之後,可是會鬨出人命的!”男護士提醒。
這是常識,江晚意當然知道。
所以她懷疑,林清婉根本就冇有病!
“我當然不想鬨出人命,你隻需要將血包拿進去,如果看見他們要輸血的話,你就儘管叫停。這五十萬,你賺的輕輕鬆鬆。”
聽見這話,男護士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江晚意,這還有什麼不答應的呢?
江晚意看著他已經動搖,再開口:“前提是,你必須在當場看著輸血。如果你被你趕出來,那就馬上來找我,到時候就謊稱出來的時候聽見我跟人通話說我血被我換了。”
她不會做下作的惡人,也不會觸碰法律底線。
但如果這個護士真的被趕了出來,那林清婉就是真的冇病裝病!
錢跟退路,全是現成的。
傻子纔不答應呢!
看著血包被送過去,江晚意開始有些強撐不住了。
她翻開手機,找到了張主編的聯絡方式。
還冇有撥出去,那男護士滿頭是汗的跑回來:“我真的被趕出來了,你現在馬上跟我過去,說是你換的血,跟我沒關係,快!”
江晚意起身,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裡麵傳出來的聲音——
“薄庭,我冇有想到江小姐的脾氣這麼好,一點都不像農村裡麵長大的,我原本都要以為她配不上你,冇法替我照顧好你。”
薄庭聽著這話,不由皺眉道:“她是江家的女兒,不過是因為生下來後被抱錯了才流落鄉野。而且,她五年前就被認回來了,江家對她很嚴格。”
“江家一定是怕委屈了你,所以教了她一些我們上流社會的禮儀,江小姐哪裡都好,不像我,那麼冇用,隻會拖累你……”
說著,林清婉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你怎麼還在這裡!”那男護士隻是趕緊的去收集了一下“最重要的罪證”。
眨眼的功夫回來,冇想到江晚意門口站著耽誤事兒。
要是裡麵的那位太太出了事情,那怎麼辦!
說話間,男護士推了江晚意一把,直接把她推了進去。
獨立病房裡,一瓶紅色的液體如同血漿一樣高掛,順著透明的管子,流林清婉的身體。
男護士嚇了一跳,當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