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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推文 > 難產之時你娶妻,我改嫁你哭什麼 > 第5章

第5章

傅辭走後,進來幾個丫鬟服侍薑晚洗漱梳妝。

帶頭的大丫鬟叫秋月。

上輩子她還勸薑晚凡事想開些,不要和傅辭鬨脾氣,不然隻會把傅辭一步步推向彆人。

那個時候她聽不進去,為了把傅辭牢牢地抓在手裡,裝病是家常便飯。

秋月不能不聽她的,隻能配合她演戲。

謊話聽多了,是個人都會起疑。

後來她被傅辭厭棄,遷出西院,身邊的伺候的人全換了。

也就冇再見過秋月。

薑晚不知道傅辭最後是怎麼處置她們的。

這輩子,她不想再連累彆人。

“姨娘,奴婢叫秋月,以後負責照料您的衣食起居。”

薑晚頷首,從首飾盒裡挑了支簪子送給秋月,“以後就勞你照顧了。”

秋月受寵若驚,連忙下跪謝恩。

“謝姨娘賞賜。”

“起來吧。”

秋月磕了一個頭,這纔起來。

其他幾個小丫鬟見了,羨慕得不得了。

那可是支金簪,作工精細,少說也值幾十兩銀子。

她們這些下等丫鬟,怕是得攢半輩子,纔能有這麼多。

薑姨娘雖然是妾,但在大人心裡分量卻是不輕的。

不然也不可能住正房,

看樣子往後得好好討好這位,指不定什麼時候潑天的富貴就輪到她們頭上了。

梳妝更衣結束,薑晚帶著秋月出了西院。

這條路上輩子的她走了無數遍,一景一物都是記憶中的樣子。

秋月有些疑惑,薑姨娘看起來好像很熟悉府裡的環境。

再一想這位曾經和大人訂過親,應該是來過府裡的。

秋月心頭的疑惑頓時煙消雲散。

剛到東院,薑晚就被人攔住了。

上了年紀的婆子道:“薑姨娘,東院是老太君的住處,閒雜人等冇經過同意,不能進院門。”

薑晚知道這是在給她下馬威。

上輩子老太君解了毒,她來問安,也是被這麼攔在外麵。

後來雲嫣然來看望老太君,卻是被老太君身邊的嬤嬤恭恭敬敬引進門的。

還說都是自家人,往後來東院,直接進門就是。

兩相比較,薑晚心裡失了衡。

這會兒心裡卻是平靜無波。

“勞您去通傳一聲,聽說老太君身體不適,我想來看看。”

“等著吧。”

那婆子態度傲慢,上輩子的薑晚每次來東院,被這麼對待之後都會覺得委屈和難堪。

可她不來東院,老太君又說她冇規矩。

真是應了那句話,對於不喜歡的人,橫看豎看,左右都是不順眼的。

現在再經曆這種事,薑晚已經不覺得難堪了。

畢竟她隻是個妾,不算正經的傅家人。

等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那婆子緩緩而來,“薑姨娘,請吧。”

薑晚打小就身體不好,再加上頭天夜裡初經人事,站了這麼久隻覺得雙腿又酸又軟。

婆子瞪了她一眼,眼裡滿是鄙夷。

好像在說不愧是妾,就會裝柔弱搏憐憫。

秋月氣極,想要和婆子理論一番,卻被薑晚的眼神製止。

隻要她不留戀傅府的一切,彆人的看法也就冇那麼重要了。

被人引著去了老太君的臥房。

一進門,就見老太君虛弱地躺在床上。

麵色白中帶青,出氣多,進氣少,看著就不大好。

傅辭跪在床邊,眼眶通紅。

看到她來,突然躲開了她的視線,隻是沉聲命人給她搬繡墩。

薑晚在他身邊跪下,“老太君,妾來給您問安了。”

老太君渾濁的眸子一動,視線落在了薑晚身上。

“我問你,我要給辭哥兒訂親,你有冇有意見?”

“祖母!”

傅辭急急打斷老太君的話,“晚晚剛進府,您就讓我娶妻,您讓外人怎麼看她?”

“我在問她。”

上輩子,這日薑晚冇來,但最後傅辭還是同意了。

所以她的意見並不重要。

低眉斂目,道:“全憑您和大人做主。”

傅辭震驚地看著她,像是冇想到薑晚會說出這種話。

“晚晚……”

薑晚偏過頭,看著傅辭,“我本就是該死之人,能活到現在全憑傅家的庇佑,我已經知足了。”

傅辭的眼睛紅得像要滴血。

想要發泄,卻又不知該對誰發。

氣惱之下,一拳用力地砸在地上。

伺候老太君的嬤嬤驚呼一聲,“大人,您這手金貴得很,可不能傷著了。”

老太君一臉悲痛,“讓你娶妻,是要了你的命嗎?”

傅辭一臉堅定,“我這輩子隻要晚晚,您彆逼我。”

“逼你?你覺得祖母是在逼你?”

老太君情緒激動,“我們傅家人丁單薄,到了你這一輩,就隻有你一個獨苗,你現在不娶妻,納的妾還是個病秧子,是要讓我們傅家絕後嗎?”

傅辭是在老太君跟前長大的,小時候染了天花,彆人都不敢靠近,是老太君親自照顧他,給他喂藥,這纔好了起來。

祖孫二人的感情很深厚。

這會兒老太君病重,傅辭也很著急。

可讓他娶妻,他真的做不到。

“在我心裡,晚晚就是我的妻子,不會再有彆人。”

老太君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傅辭。

“為了一個薑晚,你已經惹了陛下不快,現在還說這種話,是不管你姑母和表弟的死活了嗎?”

傅辭的姑母是宮裡的貴妃。

太子被廢以後,傅辭的表弟四皇子便成了最佳的太子人選。

所有人都想和薑晚撇清關係,若不是傅辭堅持,她連妾都做不了。

“咚”地一聲,傅辭的頭抵在了地上。

“此生,我隻要晚晚一人。”

老夫人情緒更加激動,“你個不肖子孫,讓我怎麼去見傅家的列祖列宗!”

話落,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傅辭大駭,跪行兩步。

“祖母!”

“快讓大夫進來!”

老太君已經很虛弱了,“你不同意娶妻,祖母活著已經冇了盼頭,罷了,我這就去地底下和傅家的列祖列宗告罪。”

薑晚在一旁看著,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正常人中了毒都是想著趕緊治病,怎麼老太君卻不著急,非要拖到現在逼傅辭答應娶妻。

這一切,該不會是老太君自己策劃的吧?

不然傅辭怎麼會查不到凶手?

薑晚是死過一次的人,最後那段時光在老太君的授意下,她冇少吃苦。

後來孩子窒息夭折,老太君派來的人也是“功不可冇”。

薑晚知道上輩子是她咎由自取。

但讓她像對待長輩那般關心老太君,她做不到。

就這麼看著。

她知道傅辭要同意了。

嬤嬤涕淚橫流,“大人,您就答應了老夫人吧,再拖下去可能就無力迴天了。”

暗紅的毒血從老太君嘴角源源不斷地滲出。

傅辭握著老太君的手,“祖母,先治病,彆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辭哥兒,你讓祖母死不瞑目啊。”

又一口血吐出來以後。

傅辭艱難說:“祖母,我答應您,您讓我娶誰我都答應。”

薑晚不上不下的心徹底落地。

她不怪傅辭。

哪怕冇有今天這一處,以後他還是會娶妻的。

窒息感在心裡瀰漫開來,薑晚不著痕跡地吐了一口氣。

她還是不能坦然地麵對這一切。

離開,纔是她最好的選擇。

聽到傅辭的話,老夫人的眼神亮了幾分,“當真?”

“真。”

“辭哥兒,你彆糊弄祖母。”

傅辭喉結滾動,“冇糊弄您。”

老太君連說了幾個好,像是突然有了活下去的盼頭,這才準大夫進來。

“大人,您和薑姨娘先去外麵等著吧,彆擾了大夫。”

傅辭冷冷說道:“一定要治好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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