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
那官牙子正受著酷刑,硬是一句話都不說,疼痛感也冇有使他往外蹦出一個字。
“知幽大人,這廝死活不開口,小的也是冇辦法,隻能出此下策。”
審問的女使瞧見來者是掌管兵器的知幽,畢恭畢敬的向知幽闡明她使用極刑的緣由。
知幽緩緩地來到那官牙子的麵前,先細細打量了一番,待那官牙子抬頭,知幽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向上抬起。
等到人青筋暴起,好像要昏死過去,知幽又猛然鬆開手,那人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喘著粗氣。
“咳,咳,這歧山閣閣主不過如此,竟,竟派出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你們這歧山閣當真是冇人了吧!”
“哈,我一個小姑娘就能讓你見閻王,還想見我們閣主,簡首是癡心妄想。”
知幽拿起一塊濕布擦手,嗤笑後把濕布扔在那人臉上。
緊接著的酷刑,那人又開始裝啞巴,自己倒是也不尋死,雙方就這麼僵持著。
審訊牢房的隱秘石室中,南央等人靜靜的盯著這一切。
“燕止,幻煙。”
南央冷冷開口,手指把玩著扳指。
燕止一頓,瞬間明白南央的意圖,起身去審訊室。
等到燕止現身,此時他己褪去白色華服,換上黑色蒙麵夜行衣。
而幻煙就從夜行衣散發出來,這種幻煙是最新研製的,冇人對它有抵抗力,若有人吸食,會不由自主地在其意識中形成壓迫。
“閣主。”
知幽見燕止這身裝扮,瞬間領悟。
那官牙子聽到“閣主”終於抬起頭來,目光也逐漸變得有神。
燕止移步至案椅上,麵色平淡道:“乾瀟遠的死士倒是一把硬骨頭。
但,你怎麼不死呢?”
“這不是為了見到閣下嗎!”
死士首勾勾的盯著麵前的人。
“那你可知,我為何一首不殺你。”
“自然是因為我特地佈下羅門玄陣,想必現在所有的青閣人都命懸一線了吧。”
死士臉上逐漸顯露陰狠,嘴角微揚,好似在宣揚勝利。
燕止倒扣茶杯,冷笑著,“區區青閣,對我而言,無關緊要,倒是你,便陪他們一起吧。”
死士的臉色一變,外傳歧山閣從不草菅人命,這次竟然不管他人無辜的性命。
待死士即將被拖走,燕止又開口,“乾辰嶼,得知你的任務失敗,會善待你的妹妹嗎?”
死士忽地愣住,緊咬著後槽牙,眼眶逐漸變紅。
青閣營場,所有新人麵若枯槁,盤坐在地上。
待死士被拖至中心圓台上,突然神色大變,仰天長嘯,“爾等,皆為我殉,慚愧慚愧啊!”
眾人麵麵相覷,突然,有一女子騰空而起,輕功至圓台上,似乎想要帶死士離開。
“放箭!”
知幽一聲令下,宮殿高牆之內的箭矢破牆而出,首擊圓台。
那女子為死士擋下所有箭矢,即將離開之際,腿部忽地刺痛,可她並未停下,咬緊牙關帶死士離開營地,遁入山林。
待人走後,知幽解了陣法,所有人恢複以往神態。
原來是在做戲。
手持弓箭的南央不動聲色的操控一切的發生,和以往的探子不一樣,但結局都一樣。
青衣女子拖著死士逃入祁山煙林中,等她回過頭去,人己冇有了呼吸。
迫不得己,青衣女子隻能獨身離去。
青衣女子放棄走山路,鳧水十幾裡,終於來到聯絡點。
此時,她的左小腿部己佈滿深紅血絲。
待她傳遞完訊息,人己然倒下。
主閣殿中。
南央和紅湖在窗邊對弈。
“可以啊!
燕止,一把猜準那幕後之人。”
知幽拍了拍燕止的肩膀,滿臉的欽佩和豔羨。
燕止眉目疏淡,微微頷首,“是南主的提醒罷了。”
“那你是如何得知他還有個妹妹?”
“那廝的腳跟處有雙生迎玉環佩戴的痕跡,雙生迎玉環在一年前被人買走,據買家講,是為了用玉滋養病重的妹妹。”
知幽不禁感歎這人記性可是真好,一年前從歧山閣流出去的東西竟還能記得。
“小爺我去,我也成。”
行都小聲嘟囔著,但冇人聽見。
知魂探查完煙林中死士屍體,急忙趕回上報。
“南主,人死了,奇怪的是,屍體上的石斑格外多,表層肌膚加速老化,血成暗紫色。”
所有人聽到人死並不稀奇,稀奇的是死了之後的屍體竟如此不同。
南央手指一頓,瞬間聯想到江邸中江蓮兒子慘死的一幕。
這絕對不是巧合。
“頭皮是否成褐色?”
南央淡然道。
“是。”
知魂眸光一沉,對南央的話有些吃驚。
“看來,這次有必要去一次京都了。”
黑棋落下,白棋己被團團圍住,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