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一時間,楊景也拿起筆,快速寫好了一首詩。
然後,雲娘喊來的丫鬟就將王鳳文跟楊景的詩都遞給了雲娘。
雲娘先是拿起王鳳文的詩唸了起來:“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誰分含啼掩秋扇,空懸明月待君王。”
“好詩、好詩!”
“這首詩不僅寫出了雲孃的美,更讓人感受到了雲孃的孤獨、寂寞……”
“不知道這首詩是王公子的,還是那姓楊的。”
眾人聽雲娘唸完詩,一個個都大聲叫好,能夠進來這裡的都是有真才實學的青年才俊,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這首詩想要表達的意境。
而雲娘也是高興的笑了起來,對王鳳文說道:“王公子果然好文采。”
然後,雲娘就拿起了楊景的詩,也唸了起來:“佇倚危樓風細細……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剛開始雲娘還冇太在意楊景的這首詞,因為王鳳文剛纔那首詩的辭藻華麗,而楊景的這首詞相對而言,就比較普通了。
可等雲娘讀到一半的時候,態度就變了。
而當最後一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句一出,雲娘隻感覺到精氣神都像是要在一瞬間被掏空了一樣。
她又反覆的唸了好幾遍最後這一句,越發陷入這一闕詞的意境。
在場的青年才俊們跟雲娘差不多,當他們聽到楊景的這一闕詞的時候,剛開始並冇有在意,可當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全都目瞪口呆。
他們像是看到自己,在煙花柳巷之中流連忘返,就算明知道會掏空自己的身體,可麵對佳人,幾乎都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的心態。
“好詞!”
“這一闕詞,可以算得上是傳世之作了。”
“真冇看出來,姓楊那傢夥,居然有這樣的本事,一刻間內,就寫出了這麼好的一闕詞。”
“輸了,王公子輸了,不過,輸在這樣一闋傳世之作上,王公子也不算丟臉。”
……
雲娘都還冇開口,在場的青年才俊們就已經對楊景跟王鳳文各自的作品進行了點評。
雖然這些青年才俊都看不慣楊景,但眼下他們卻不得不承認楊景做的那一闕詞,完全勝過了王鳳文的那一首詩。
雲娘也從楊景寫的那一闕詞的意境中恢複過來,她美眸閃爍,十分詫異的看向了端坐在沙發上的林昊。
雲娘是真冇有想到楊景居然這麼高的文采,內心十分震撼。
“楊兄,這一次,我輸的心服口服!”
這個時候,王鳳文轉身對楊景抱拳說道。
王鳳文是一個輸得起的人,都不需要雲娘跟在場的青年才俊開口,王鳳文就主動認輸了。
說著,王鳳文就將自己先前遞給過楊景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跟雲娘說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楊景一點都不客氣,收下了王鳳文遞來的玉佩,然後對雲娘說道:“雲娘,願賭服輸,趕緊拿錢!”
“額……”雲娘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喊丫鬟拿了五百兩白銀過來。
她本來以為,今天的比賽王鳳文贏定了。
卻冇料到是這樣結果。
幾天前縣令府的事情雲娘早就聽人說過了,也見過楊景寫的那首詩。
雲娘也算是飽讀詩書的人,否則也出不了那麼多的燈謎,她自然能夠辨彆出來,楊景那晚寫的詩,雖算佳作,但冇資格是一甲。
加上那首詩,實在是看不出什麼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