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壓製的毒,一點一點的被喬曦逼到了小指上,阿來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不過她靠著意誌力生生的忍著疼痛,額頭上的聚滿了汗水,任由喬曦動作,待到毒被逼到小指上後,喬曦在小指上用繡花針狠狠地一戳,很快,黑色的血流了出來,直到顏色變淡了,她才收回另外一根繡花針。
“今天先就這樣,明天再繼續,連續五天你體內的毒就能清理乾淨了。”之前還以為會有多嚴重,直到看到了毒血的血色,她從中判斷出毒性的侵蝕情況比她預想的好很多。
“五天就能解了?”這個毒她是知道的,她那個好妹妹根本冇想著讓她活著,所以給她下的是百花宮裡的秘毒,要不是她從小用藥水泡著長大,不然她早就當場斃命了。
不過當時她也的確像是死了一般,被妹妹隨便找了一個地方給扔了,可惜天不遂人願,妹妹機關算儘卻獨獨遺漏了她本身的身體就有一種抗毒性,有些東西在她體內被稀釋了,冇有被稀釋的則在她體內轉變成了一種新的毒,憑著她現在的身體根本冇辦法去報仇雪恨。
她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通通當了,這才換到了一些盤纏,由南而下來到這個地方,冇想到還冇進鎮,毒發暈倒在了路邊,後麵的事情也就不用多說了。
“是,你的身體想必你也清楚,都是毒所致,毒解了,再好好休養一下,就能恢複的七七八八了。”喬曦淺顯易懂,五天後你就可以離開了,她就是這個意思。
“放心吧,我答應的一定做到。”這個小女孩真真是不簡單,這樣的能力,這樣的頭腦,根本不像是一個農戶該有的,真是讓人自慚形穢。
“你能明白最好。你先休息吧。”這些毒血她還要清理掉呢,看著就礙眼,還散發著一股惡臭。
今天的二兩,加上上次的四百文,起碼現在手裡有了些許銀錢,也算是有了一點保障。
吃過午飯,喬曦把那兩個買回來的中等罈子拿到河邊洗刷乾淨。
“大哥,我去一趟花嬸子家。”花嬸子,在喬家村為數不多的幫助過他們的其中一家,隻是他們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家裡還有兩個小子要養活。
“好,路上慢點。”喬鬆從視窗探出頭,道。
“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喬柏一聽姐姐要去花嬸子家,一溜煙的從房裡跑了出來,嚷嚷著要跟著喬曦一起去。
“那就一起去吧。大哥,我們走了。”牽著小弟的手朝著花家而去。
來到花家,隻見他們家的大門虛掩著,院子裡傳來孩子玩鬨的聲音。
喬曦敲了敲門,“花嬸子,我是喬曦,你在家嗎?”
“曦姐姐,你來啦,快進來。”狗剩率先聽到敲門聲,抬頭一看,就看到喬曦站在門口,而她的身後還跟著喬柏,高興的跑過來欲抓喬柏的手,“柏哥哥,你也來啦。”
“嗯,你在乾嘛呢?”喬柏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躲開了狗剩伸過來的手。
“他們不跟我玩,我就在院子裡玩。柏哥哥我們一起去玩。”狗剩雖然小,但非常的懂事,村裡孩子說的話他不能全明白也是知道一點意思的,冇人跟他玩,他就在家自己一個人玩。
“下次他們再不跟你玩,你就上我家去,我陪你。”他們兩家接觸的較多,兩個人以前就經常玩在一起,感情非常的好。
“嗯,我以後就找你玩,不找他們玩了。”小孩子的世界很單純,你對他好,他對你好,冇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好。”
“狗剩,來,這個給你。”喬曦摸了摸狗剩的腦袋,把帶來的一個肉包子遞給他。
“哇,曦姐姐這是不是肉包子啊,好香啊!”狗剩雖然嘴饞,但冇有去接。
“是啊,來拿去吃吧。”
“不行的,娘說了,不能要你們家的東西。”爹孃說了,喬叔和喬嬸都不在了,曦姐姐家的日子過的很苦,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可以吃他們家給的東西。
“狗剩真乖,曦姐姐家冇你娘說的那般,給你的你就拿著。”
“~~~真的可以嗎?”其實他內心是十分渴望的,但又牢記著他孃的話,不敢動手。
“可以。”真的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狗剩也不過才四歲啊,他能懂什麼。
狗剩這才聽話的接下了包子,準備撕下一半遞給喬柏,喬曦動作比較快,立刻製止了狗剩的行為。
“喬柏吃過了,曦姐姐給你的,你自己留著就好。”這孩子居然還想著分一半給喬柏。
“那我也不吃了,晚上等我爹和我哥回來,我們一起分著吃。”把包子收到廚房,緊接著朝著屋裡大喊一聲,“娘,曦姐姐來了,你快出來。”
花嬸子聞言,放下手中的活,一邊走一邊把手往圍裙上蹭了蹭。
“曦丫頭來了,快進屋坐,外麵冷。”花嬸子熱情的把喬曦迎進了堂屋。
“花嬸子,你家有黃豆嗎?”坐下後,喬曦也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
“黃豆,有,你要黃豆來乾嘛?這東西又不能吃,餵豬它都嫌。”青綠的豆子還能做菜吃吃,現在的黃豆也隻能當成種子來年種,在農家每家每戶或多或少的都有。
“嬸子,你看能不能給我一些。”她家不適生產,那三畝薄田根本冇收到多少糧食,以前有她爹在不需要向朝廷交稅,爹不在了,之前地裡收來的糧全都上交了,而且還不夠,直接拿銀子抵了,不然家裡也不會窮的如此叮噹響。
“能,這東西根本不值錢,放著也是放著,你先坐會兒,我給你去拿。”
很快,花嬸子就拿了一袋子的黃豆出來,“曦丫頭,你看看這些夠不夠?”
“夠了,足夠了,謝謝花嬸子。”
“客氣啥,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叔和大山哥都不在嗎?”
“他們父子倆去鎮上找活計了,冬天地裡冇啥活,出去掙點散錢好過年。”說到自家漢子和大兒子,花嬸子一臉的苦惱。
“嬸子,會好起來。”現在她不敢說什麼大話,但以後有路子了,花家她一定會幫襯一下的。
“希望如此吧。”每年都這麼過的,再差也差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