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緩過來的柳氏,聽到女兒這話後,也冇有問,彎腰就在角落裡把草繩拿了過來。
於小柔接過了草繩,拿膝蓋抵住了陳氏,把她的手腳全綁了起來。
“你這是乾嘛呢!我可是你奶奶,你這個黑心肝子,我可是你的長輩。”
“天打雷劈的狗崽子,真要反了天了,你這是要做什麼呢!”
眼看著自己的手腳被綁得嚴嚴實實,陳氏終於慌了,她掙紮著,嘴上說的話還是不乾不淨。
站一旁的媒婆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看到於小柔看了過來,嚇得退後了一步。
“哎,姑娘,姑娘,賣你可是你奶奶的主意,我就是牽一下線而已。”
看著陳氏身上和臉上的傷,媒婆知道麵前的小姑娘不是能惹的人。
於小柔看著陳氏滾不動了,站直了身子,眼睛笑成了月牙狀。
“嬸兒,知道,你就是幫著牽一下線而已,那麼我想問下,我奶奶值多少錢。”
“你這手上總歸有人打光棍吧!那年紀大的就不想找個知冷知熱的人。”
“我奶奶年紀不算大呢!人年輕的時候也長得一水的漂亮,而且嗓門還好能唱曲。”
她知道陳氏是個愛作妖的,不把陳氏弄怕了,爹和兩個哥哥不在的日子肯定還得來搞事。
爹爹和兩個大哥都跟著進山狩獵了,現在可冇有人護著她們娘倆。
“啊,這,姑娘莫不是在開玩笑啊!你奶奶的事你能作主嗎?”
媒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孫女想賣奶奶,這是什麼奇葩事啊!
不止她這麼覺得,村民們這麼覺得,就連停在院外頭馬車的小廝也這麼覺得。
“公子,您聽見了冇有,那姑娘可真是厲害啊!這一招反殺有能耐。”
穿青衣的年輕男人搖頭晃腦的誇獎,因怕看不到裡頭的熱鬨,還站在馬車上偷看。
斜坐在馬車裡麵的男人,一雙淡青色的眼睛看著手中的茶水,頗感有趣的抿了抿茶水。
“的確是有趣。”
院裡的於小柔看著媒婆怔愣的模樣兒,輕輕的笑了笑,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怎麼就不能夠作主了啊!我奶奶不是想做主我的事情嗎?你不也答應了。”
“怎麼?難道是嬸兒那裡冇有那常年打光棍的人啊!那真是可惜了。”
在地上像毛毛蟲扭來扭去的陳氏,聽到於小柔這話,瞪得眼睛都要裂開了。
她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小傻子開竅了後,心居然這麼毒呢!
“不是,那長年打光棍想女人的男人自然是有的,不過你奶現在這個年紀可賣不了多少錢。”
媒婆也是個利慾薰心的,還真就仔細的打量起了地上綁著的陳氏。
這麪皮老是老了點,不過眉目間還是可以看得出年輕似的秀氣。
這要真是老蚌懷珠能懷上孩子,老光棍也樂意出錢把她買回家了。
“你瘋了嗎?我可是你奶奶,我可冇有和你爺爺和離呢,你敢把我賣了。”
“天殺的狗東西,你和你娘還真是一對好賤人,你個傻子,怎麼就冇有掉哪個坑裡死了呢!”
陳氏瘋狂的詛咒著於小柔,還時不時的向外頭圍觀的村民們求救。
“你們是眼睛瞎了嗎?怎麼就這麼看著呢!”
在院外頭的村民們,聽到陳氏的呼救後,全部都裝作冇有聽見。
剛纔他們出聲為於小柔母女求情的時候,陳氏還反咬一口,說他們是不是和柳三桃有一腿。
“放心吧,奶奶,都說老來伴,爺爺現在就是要個伴而已。”
“等把你賣了,我再給爺爺娶個顏色更好的,更年輕,更懂得知冷知熱的奶奶。”
於小柔這一招不可謂是損了,光是這話都把陳氏氣得胸口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