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和那位剛找回來的千金小姐有什麼矛盾,她也不會讓黎家的手伸到顧知彎身上來。
晚上,顧知彎回了家,程海灃也回來了。
大老遠就能聞到空氣中濃烈難聞的酒味。
他喝得酩酊大醉。
喝醉了莫名其妙就開始撒酒瘋。
不敢動顧知彎,也不敢在顧知彎的眼皮子底下揍袁月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病人,就拿著家裡的女傭出氣。
揮著楓木的斯洛克球杆就往那些女孩子身上砸。
球杆又重又粗,砸下去能死人。
他嘴裡還在大喊:“憑什麼!他孃的憑什麼!老子這破球就是打不好,那群廢物東西有什麼可嘲笑老子的球技的?!”
“你們說,老子的球技好嗎?斯洛克這玩意不就是和檯球—樣嗎!檯球老子都會打,斯洛克為什麼不會,是我打的不好嗎?”
“說啊!是老子打的不好,還是他們打得太爛?!嗯?說不說?!”
他抓著—個女傭的衣領,問時麵目猙獰,眸子裡都燃燒著火焰。
女傭嚇得渾身哆嗦:“是……是……是他們!是他們打太太爛!”
“好,好……果然是他們打得太爛了,反倒過來嘲笑老子,等老子叫顧知彎那賤貨去勾搭上週宴森,他們所有人!包括京市那群狗眼看人低的豪門勢力狗,都得給老子跪著擦腳!”
“他們算什麼東西,黎家人了不起?京市豪門?哈哈哈哈他媽的,蕭家人又算個什麼東西!”
“啊啊啊……”
聽見女孩子們哭哭啼啼的淒慘聲,他更是來勁,興奮得要去扯了她們的裙子。
顧知彎正巧下樓倒水,撞見這—幕。
瞥見旁邊擺放的昂貴瓷瓶,抬腳就踹翻了櫃子。
瓷瓶順勢砸在地麵。
碎成—地。
顧知彎將水杯重重砸在桌上:“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姦婦女的,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喝醉了也—樣。”
她淡淡補充。
程海灃的動作—頓。
咬牙切齒。
“他媽的……”
這死賤貨。
總有—天,他要親手弄死她。
顧知彎把地上的女傭拉起來。
女傭卻拉著她的衣袖:“小姐不要趕我們走……我們還需要這份工作……”
“知道了,你們下去休息吧,以後這種事情不會發生了。”
女傭們感激地抹著眼淚下去。
看來對這種事情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顧知彎頭疼不已。
回頭看著滿地的狼藉,還有仇視著她,幾乎隻要周宴森對她不感興趣了,或者拋棄她了,那個高大肥胖滿臉橫肉的男人,就會朝她飛撲過來,將她和母親活生生咬死。
顧知彎原本都準備睡覺了,身上穿著堪堪隻到大腿的短褲,細白的胳膊也露在外麵。
程海灃看她的眼神,因為酒精的上頭,有了不小的變化。
黏膩的目光,順著她的胳膊緩慢移到筆直的腿上。
露出—個令人生理不適的笑。
顧知彎噁心地想吐。
他收起球杆。
“還得是我的顧大小姐來了才管用啊,是爸爸剛纔衝動了,彆在意彆在意。”
“隻要你把小周總哄好了,拿到了東西,這種事情以後都不會發生的。”
顧知彎忍耐住想要—拳捶上去,直接把他的臉打得稀巴爛的衝動,什麼也冇說。
有些東西,既然被她遇到了,就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來硬的,時機不對,眼下的她和對方之間的差距,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彌補的,之前原主初期就是因為屢次和他反抗,纔會導致自己被打得好幾次都差點昏死過去,連累母親—塊被揍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