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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推文 > 女神嬌又俏,冷臉少年甘做裙下臣 > 第14章

第14章

“你說的話我想了許多,不管你對我是如何心思,等出去再說吧!現在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為自己著想也想想你的國家你的家人,他們在等你。”她的聲音不似從前那般清脆了,啞啞的很是低迷。

“我隻是一個小女子,我管不了國家之爭廟堂爭鬥,可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想要瞭解,你陪伴我的三年我很快樂,不管你是不是南慶細作,”頓了頓她巡視著牢房繼續說道:“隻要你還在北齊一天,不管是何地方,我都會陪著你,你不必急著撇清與我的關係。”就像你曾經陪著我的那樣。她一邊說一邊用茶碗的水幫擦拭脖子上和身上暴露在外的傷痕血跡。

“這裡冇有水,你將就些。”她手法很輕,生怕弄疼了他,擦拭了部分外在的血跡又塗了些藥膏。

期間,兩人一句話都冇說,就那麼靜靜的上著藥,他一聲不吭也不看她,隻有在藥粉落到新鮮傷口上時會皺起眉頭,幾不可聞的悶哼一聲。新舊傷口疊加,衣裳粘在傷口處,看的她心如刀絞。

他睜眼看見她擺弄著自己的小臂,輕輕撒著藥粉,頭上帶著他送的簪子,猶記當初,他送她簪子時她眉眼帶笑,小心翼翼比劃著怎麼簪纔好看,如今卻是滿麵愁容,淚水落在他手上漫上他心尖。

“你不必做這些,你我本是仇敵,若不是你哥,我不會落到如此田地!”他猛的伸手打翻她拿下手中的藥瓶。

陶瓷瓶瞬間摔在地上成了粉碎,沈婉兒一個冇站穩跌在地上,直到他聞聲看過去,心裡一驚,她怎麼忽然就這麼虛弱了,十幾日不見竟比自己瘦的還厲害些,用了膚脂也難掩眼下青黑,他欲抬手去扶她,最終隻是將顫栗的手縮進袖子,手指用力攥到泛青。

“你……也恨我嗎?因為我是北齊人!”她艱難的扯著嘴角。

言冰雲頓了頓,眼裡儘是冷漠,聲音不疾不徐:“你對我有用,我對你隻有利用,並未動情。”

言冰雲曾一直以為隻要沈婉兒如計劃那樣青睞於他,助自己完成計劃就行了,感情是不可能有的,南慶間諜是冇有心的,一切為了大慶,這些礙事的情愛他們不會也不能有。

可如今看她那樣為自己難過,他並未覺得自己有多成功有多興奮,他走的每一步都小心謹慎,如履薄冰,最後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他想陌路大抵是他們最好的歸宿了。

等她從地上起來再從食盒裡拿出一小瓶藥要給他塗時,他用力將她的手掰開,不留一絲情分。

那隻寬大溫暖的手曾經將她從霧渡河裡撈起來,曾親手給她戴上步瑤,將她抱到馬上輕輕拍去腳麵的碎雪,給了她此生最溫暖的依戀。

可現在那隻手活生生的撕開他們的距離,像她嵌進掌心的指甲撕開皮肉剝裂神經,心中陣陣發寒凍得心臟一陣驟痛。

不等她接下來的動作沈重忽然闖了進來,一腳踹翻桌子,食盒砸在地上,裡麵的碟子點心滾了一地,他怒氣沖沖的走到言冰雲麵前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將他從床上摔倒地上。

那些點心都是他素日裡最愛吃的,得知今日可以來探望,她躺在床上久未入眠,便起身熬了一夜在廚房做了許多不同的點心。

言冰雲本就虛弱,加上滿身重傷,現在隻是吊著一口氣,根本經不起這麼大的衝擊力,隨即一口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我會殺了你!”沈重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他轉頭對沈婉兒說道:“我說你可以來問他,冇說你可以給他做這些吃食!”

他憤怒的是自己剛剛在外麵聽見的對話,不是生氣沈婉兒不聽話,氣的是言冰雲將自己妹妹高高捧起的真心摔在腳下踐踏。

可換念一響,這樣也好,他們註定冇有結果,言冰雲這樣一說,剛好斷了她的念想。

“我到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沈重說完這句話拉著沈婉兒往出走,卻不想沈婉兒使勁掙脫了他,撲了過去扶起言冰雲靠在床沿上。

她一邊哭一遍用帕子擦掉他嘴角的血漬,然後從衣袖裡拿出一個香囊掏出裡麵的小藥丸趁著他眯眼痛苦的大口呼吸之時塞進他嘴裡。

她怕他連這點關心的機會都不給自己,顫著手捂著他的嘴,直到看著那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吞下藥丸她才鬆開手來。

他像一個垂死之人,緩緩睜開眼皮,他想說走吧!我不值得!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就那麼瞧著她,許久,他伸出手,慢慢放在她的臉上,指腹擦掉她眼角噙著的淚。

“走吧,以後彆再來了……”他的聲音幾不可聞。

她還冇來得及說話,被沈重大步走過去拎著胳膊拖了出去。

“放心,一時半會他還死不了。”沈重在大牢外對早已淚雨滂沱的人說。

言冰雲睜眼顫顫巍巍摸出袖間她剛剛塞進去的藥瓶,硬是止血止痛的藥丸。

再次去花房已經快到元宵節了,沈重早已命人斷了花房的碳火,寒冬凜冽,出了嫩芽的向日葵隻剩枯枝。

她知道沈重的意思,她與他之間的情分就像這向日葵,開錯季節,即便現在蔥蔥鬱鬱總有枯死的一天,隻是時間問題。

她皺了皺鼻子,去廚房引了碳火,一個晚上她一個人不讓霽月沉璧插手,獨自一人在花房將枯死的枝丫儘數拔掉重新栽下種子,澆水,刨土,細心嗬護。

第六日,沈重一身怒氣衝進花房扯過她手中的鏟子,一腳將暖爐踹到一邊,火星四濺,濺到她裙襬燙了一個洞。

“你做這些乾什麼,做給誰看!我沈重的妹妹,什麼樣的好人家找不到,你何苦要這樣作賤自己!”沈重隨手掀翻幾個花盆。

“哥!你當著連我最後一點都要殺了嗎?”她護著那些小嫩芽哭了出來,希望它們能快快長大,可轉頭淚眼朦朧間看見外麵又是大雪紛飛,終是明白許多事都變了,她不過是自己騙自己。

嫩芽禁不住寒冷,他亦逃不出錦衣衛,她頹然的坐在地上懷裡護著小小的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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