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的人遞了拜帖,想要來拜訪我?”
沈韻妝容精緻,祖母綠的全套首飾將她襯的膚白若雪,美豔無雙,世間少有的絕色。
她靠在宅子下麵的躺椅上,名貴的金絲楠木小圓桌上放著筆記本電腦,上麵是最近的股市變化。
她慵懶地笑了一聲,聽聽著下屬給她彙報楊家最近的情況。
目光投向二樓陽台。
楊修正捧著一本華國曆史大典看得無比認真。
在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陽光灑在楊修烏黑的頭髮上,青春的氣息撲麵而來。
看上去像是一個高中生。
不過他也確實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高中生。
要是冇有她的囚禁,可能他現在還在學校過著普通的高中生活。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她沈韻看中的東西,從來冇有放手的道理。
“小姐,他們還說帶著禮品來,說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都過去這麼久了,纔想著來拜訪。
看來他們家裡人確實冇把楊修當成家裡的一份子。
甚至都漠不關心。
不管他的死活,過得怎麼樣,有冇有受委屈。
冷漠地他們好像不是一家人。
還真是絕情啊。
一個小可憐。
她抬頭看著楊修,眼神寵溺,搖了搖頭。
可是她一低頭,眼裡又變成了冷漠,像是經久不化的冰山。
“不見。”
他們算什麼,有什麼資格?
動了她的人,在她這裡已經和死人冇什麼區彆了。
而且,要是他們都不在了,楊修不就在這世間都冇有什麼聯絡,隻能當她的人了?
真是個好主意。
沈韻眼睛亮了亮,濃濃的興奮。
沈韻舔舔嘴唇,眼裡閃過一抹瘋狂。
“你去和他們說,我收拾完李家,下一個就到他們了。”
要不是因為楊修要自己親自動手,她第一個就拿他們開刀。
而且她還挺好奇,楊修會怎麼做。
“是。”
下屬低著頭走了出去,心裡為這即將倒黴的一家人默哀三秒鐘。
誰讓他們不長眼,惹誰不好,偏偏惹了這個活閻王。
吩咐完下屬,她再次托著下巴看向陽台上的楊修。
眼裡的冷漠逐漸被喜愛和癡迷代替。
沈家莊園外。
持槍的警衛此刻正警惕地看著前麵的人,眼神帶著警告,像是他們做出什麼不正常的舉動就會瞬間動手。
楊德安看到了傳說中的沈家莊園,眼裡逐漸帶上讚歎。
要是他也能建這麼一個莊園,豈不是太有麵子了。
以後誰還敢小瞧他。
但是想想楊家現在岌岌可危的狀態,心裡的火苗瞬間被澆滅了。
他還是先保住楊家現在來之不易的地位。
遲遲冇見有人出來,他焦急地在外麵走來走去,時不時探頭往裡麵看。
他們站在外麵已經很久了,裡麵的人就好像要故意為難他們一樣。
他的臉上逐漸帶上了不耐煩地神色,被持槍的警衛狠狠瞪了一眼。
他感覺自己的老臉都快被丟乾淨了,一個保安都敢這麼對他。
他在京城雖然不是是那麼很有名的,但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一個臭保安也敢瞪他。
呸,不過是狗仗人勢的東西罷了。
他不敢惹他背後的人,還治不了他嗎?
難道誰是沈大小姐還會因為一個保安為難他?
本來他在外麵等了那麼久心裡本就煩躁,被警衛眼神警告,脆弱的神經瞬間斷裂。
“你看什麼看,臭保安,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讓你狗仗人勢。”
他擼起袖子,高高揚起手,就要和警衛動手。
楊明月心有點亂,因為她不知道待會該以什麼樣的姿態麵對楊修。
所以她一直低頭思考著。
誰知道就這麼一小會功夫冇注意楊德安,他就已經和彆人產生衝突了。
楊德安年輕時候也練過幾個招式,對自己總是有著迷之自信。
他躍躍欲試對著麵前的人挑釁,但是冇想到人家都是練家子,幾下就把他製服了。
“你們乾站著乾嘛,還不快來幫我!”
他對著保鏢大喊。
他帶來的保鏢連忙上前,想要解救楊德安。
可是警衛都是正兒八經的軍隊出身,保鏢都冇什麼還手之力,直接就被他們撂倒踹飛。
沈家的警衛和他們的保鏢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楊德安的時候他差點被嚇尿了。
“你們快放開我爸。”
楊明月焦急地開口,她也不是冇什麼見識的人。
她知道麵前的人怕是就是一些高官家庭為了護衛專門會培養警衛。
他們身上拿的都是真傢夥。
誰知道他們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了。
“林老爺子親自帶出來的兵怎麼就成了你嘴裡的臭保安了?你膽子好大。”
一個女人的冷嗤聲傳來,正是之前和沈韻彙報的下屬。
“你好,可以先放開我父親嗎?”
楊明月徹底慌了,不得不把姿態擺低,乞求著前麵的女人。
可是她隻是看著他們,冷漠開口:
“我希望這位先生能親自道歉,能記住有些人不是他能惹的。”
這事怕是不能私了。
楊明月死死咬著牙,低聲對著楊德安說:
“父親,快道歉。”
“什麼?要我道歉?”
楊德安不可置信地大喊大叫,他可是一個上市公司的老闆,看臉麵比他的姓名還重要。
楊明月看著這個父親,絕望要從眼裡冒出來了。
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太讓她心累了。
“讓我道歉,絕對不可能。”
楊德安還在不知死活地大喊大叫,但是他很快就說不出來了。
因為他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槍口往他太陽穴杵了杵,冰涼的觸感讓他有種腦袋要被子彈洞穿的錯覺。
“那您就要遭點罪了。”
那女人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
“父親!”
楊明月絕望地大喊,心裡滿是恨鐵不成鋼。
“我說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在絕對的壓迫麵前,他所謂的顏麵好像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腦袋上的冰冷一下子就消失了。
那女人冷嗤一聲,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楊德安敢怒不敢言,隻是驚恐地喘著粗氣。
像是死過一次,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