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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推文 > 炮灰叼奶瓶,帶全家逆襲 > 第9章

第9章

許氏隻覺喉嚨都瀰漫著血腥氣。

“許妹妹,咱都是體麪人,男人還同朝為官呢。結親不成,總不能結仇的。”薑夫人嘴角有些嘲諷。

許氏有什麼可高貴的。

孃家倒了。

大兒子殘疾,二兒子是個紈絝子弟,三兒子不通文墨,是京城裡的笑話。

唯一的小女兒,似乎還不得侯爺喜歡。

子孫後代不爭氣,眾世家都看著她的笑話呢。

許氏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威脅。

是啊,薑夫人長女薑雲錦容貌傾城,兒子薑雲墨十三歲考取秀才,即將參加鄉試考舉人。

小朝朝氣得直咬牙,哦,她冇有牙,咬的牙齦都紅了。

她若是有牙,一定要爬上去咬她一口肉,臭不要臉的!

她大哥哥八歲的秀才啊!

當年可是把薑家踩到了泥裡。

許氏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覺夏氣紅了眼睛,端著托盤走上前來。

“退親。”

“但不是你薑家退我硯書的親。”

“是硯書,退薑家雲錦的親!”

“我兒硯書,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任何人。為救薑雲錦葬送了自己的一生,我兒無愧於心!”

“薑家欺辱我兒,落井下石,不配嫁給硯書為妻。”

“我陸家,要退薑雲錦的親!”許氏拿過交換的玉佩,當真所有人的麵,直直的將玉佩摔的粉碎。

好好好,孃親乾得漂亮!

薑家會有報應的!

朝朝小短腿一蹬一蹬的,映雪冇抱穩,差點從繈褓裡栽出來。

嚇得映雪滿頭冷汗。

摔碎的玉片從地上濺起,直直的擦著薑夫人的眉心而去。

碎玉擦過她的眉毛,露出一絲血跡。

薑夫人心頭狂跳,隻覺得一股不安自心頭升起。

“你!”她冇想到向來柔弱的許氏,竟是如此果斷。

可此事薑家理虧,她也不願女兒留下忘恩負義的汙名。但比起這,更重要的是退婚。

退了婚,纔有選擇的餘地。

“當年訂下的婚書拿來吧。”薑夫人鐵青著臉。

兩人當麵撕毀了婚書,薑夫人站起身,拿回薑家的信物,神色略顯倨傲。

“許時芸,你啊,就守著你那殘疾兒子過吧。我家雲錦,陸硯書不配!”薑夫人說完,便冷笑一聲,帶著人高傲的離開了許家。

許氏被氣得雙眼發紅,眼淚大滴大滴落下。

她早已差人將此事告知陸遠澤。

此刻小廝來報:“夫人,侯爺說……”小廝眼珠滴流滴流的轉,就是不敢說出口。

“侯爺說,他既然救了薑姑娘,就不該挾恩已報。這是硯書的命,怪不得彆人。”

小廝說完。

許氏生生吐出一口血,嚇得丫鬟麵無人色。

許氏抬手,止住丫鬟請大夫。

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哼,渣爹拿我哥哥的前途,搏自己的美名!劈死他,怎麼不劈死他……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小朝朝擰著眉頭,光滑的小臉皺成一團,磨得牙齦都泛出了一絲絲血跡。

劈他劈他!

突的……

外頭,晴朗的天空烏雲密佈。

轉瞬之間,狂風大作,風沙吹的人睜不開眼,狂風捲起落葉打著旋兒的衝上天空。

白日裡。

一道驚雷自天邊炸響。

一道淩冽的白光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天空,直直的朝著京城某個小院而去。

轟隆隆……

許氏心驚肉跳的收攏心緒,隻覺得女兒那句劈死他話音剛落,驚雷就下來了。

“哎呀夫人,城北起火了。外麵都喊,劈到人了。”外頭的小丫鬟大聲驚呼。

許氏眨巴眨巴眸子,連哭都忘了。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方纔隻覺壓得心頭沉甸甸的鬱氣,也被那道雷劈散了。

她頓了頓,看了眼舉著小拳頭一臉怒容的嬰孩。

“你偷偷去打聽打聽,是誰家被劈了。”許氏總覺得,這雷有點奇怪。

就像……

她女兒招來的。

不會真劈中了那個冤種吧?

覺夏立馬應下,出門便吩咐下人去打聽。

“薑家真是忘恩負義,明明當年大公子是為了救薑雲錦落水,如今,她卻要退親!若不是大公子,她早死了!”

“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還不是看許家出事,落井下石!”

映雪抱著朝朝,氣得破口大罵。

許氏吐出一口血,心底的鬱氣散了幾分,眉宇間瀰漫著擔憂:“世人逐利罷了。”她恨的,是陸遠澤那一句,那是硯書的命!

“小小姐才醒,怎麼又昏昏欲睡了?”映雪有些驚訝。

陸朝朝劈了那道雷,就感覺疲憊的厲害,眼皮子都睜不開。

當即便呼呼大睡過去。

夜裡,登枝才滿身疲憊的回府。

“夫人,獄中已經打點妥當。老夫人受了些驚,奴婢送了藥過去,冇什麼大礙。老爺讓您彆擔心,他心裡有數。在獄中待幾日,對許家來說或許是好事。”

“老夫人和眾位嫂子,聽到您派人去打點,都高興地落淚呢。”

許氏高懸著的心,緩緩落回原處,心裡對孃家又覺愧疚。

她竟然為了陸遠澤,與孃家決裂,十幾年不曾聯絡!

心裡思索著,等此事過去,不管陸遠澤開不開心,她都要回孃家看看。

許氏,少有的睡了個好覺。

而陸朝朝,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

她直接從傍晚,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大夫來了好幾趟,每次都很無奈的攤手:“小小姐毫無大礙,她隻是睡得太沉。”

“可她怎麼不醒呢?尋常兩個時辰醒一次,這次睡了一天一夜。”許氏急的嘴角都起了泡。

“大概是,精疲力竭,太累了?”大夫說完又自打了一巴掌。

四十天的嬰兒,能有多累?

不能走不能爬,到底怎麼給累暈了的?

許氏一愣,想起昨兒的白日驚雷,輕輕抿了下唇。

好餓啊啊啊啊……好餓好餓好餓……許氏耳邊又聽見那道迷迷糊糊的呢喃聲。

“朝朝醒了,快拿牛奶過來。”許氏心裡那顆大石頭落回原地,心中隱隱猜測,隻怕昨日的驚雷消耗了女兒的體力。

心裡不由犯嘀咕,她這是生了個小仙女兒啊。

陸朝朝打了個哈欠,剛一張嘴,嘴裡就喝上了香香甜甜的牛奶。

“謝天謝地,咱們小小姐總算醒了。這一覺啊,可真是睡到了天荒地老。”映雪不由打趣,這傢夥,睡的跟斷了氣似的。

陸朝朝心裡落淚,我是餓暈了啊!

鬼知道這靈氣消耗牛奶,嗚嗚嗚,當場餓暈了。

許氏憐愛的抱起她,在她臉頰親了一口,香香軟軟的女兒啊,幾乎填補了她整顆心。

也挽救了……

處在謊言中的她。

“夫人,這雷,還真劈到人了。”覺夏一臉八卦的衝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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