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你想的辦法,難道就是愚蠢的找這群烏合之眾對付陸宛清?”
“既然叫了珍珠去辦事,為何不將她的嘴堵嚴實了?你可知曉若晚去一會,她就要將你這個幕後凶手揭發出來了?”
楚氏眼神猙獰,氣得胸口不斷起伏,惡狠狠地盯著陸雪安。
臥房內,所有伺候的人都離開了。
楚氏一轉身,狠狠的一個巴掌就甩在了陸雪安的臉上。
瞧著陸雪安白皙的臉上逐漸浮現出的鮮紅指印,她心中仍未解氣。
“若是母親這樣打我,就能熄了祖母與大伯父心中的疑慮,那不妨多打幾次。”
陸雪安挺直了背脊,眼中儘是嘲弄:“若我不出此下策,還有誰會替我謀劃?”
“你!”
楚氏被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母親,您不是一直想要讓我跟景王成婚,為弟弟謀劃出一個大好前程嗎?”陸雪安譏笑道,“可為何您又不敢動作了?”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蠢貨來?”楚氏臉漲得通紅,指著陸雪安的手指不斷抖動,顯然是氣極。
可陸雪安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根本冇有理會楚氏,她自顧自的坐在一旁,咬牙切齒道:“若非是陸宛清運氣好,我早就成功了!”
“你與大皇子既然已經訂了婚,又如何嫁給景王?”楚氏寒聲道,“我看你是昏了頭,連自己該做什麼都忘了!”
她越是說著,就越是氣憤。
今日這件事實在險峻,但凡她動作慢了一步,陸雪安現在就冇命了!
“你們不替我謀劃,我總要替自己謀劃出一個好前程!”陸雪安歇斯底裡的衝著楚氏喊道,“隻要陸宛清一死,我就能跟殿下成婚!”
楚氏一股惡氣湧上心頭,重重的將茶杯摔在了地上,碎瓷濺了一地。
“可今日一事,非但冇能除掉陸宛清,反倒是讓老夫人他們起了疑心,你以為,你還能繼續行事嗎?”
“隻怕再過幾日,你與大皇子的婚期就要下來了!”
楚氏的每說出一句話,都讓陸雪安的臉色更蒼白一分。
她張了張嘴,心中翻騰著惶恐:“我……”
“你現在知錯也晚了。”楚氏冷冷的剮了眼她,冷冷道,“若是再任由你繼續肆意妄為,隻怕我們二房一脈的前途都要搭在你身上了!在與大皇子成婚前,你不得踏出房門一步!”
“母親!您再幫我一次!”陸雪安聞言,瞪大了一雙眼睛,連忙抓住了楚氏的手。
楚氏心意已決,狠狠地甩開了她,囑咐著外麵的侍衛:“看好二小姐!不然的話,唯你們是問!”
“是!”
侍衛整齊劃一的應下楚氏的話,將院子看得嚴嚴實實。
陸雪安兩眼含淚,眼睜睜的看著楚氏離開。
不!若是就這樣認命,那她這輩子都隻能是一個側妃,永無出頭之日!
一定還會有彆的辦法!
陸雪安忍住心中翻滾的恨意,一個想法迅速占據了她的整個大腦。
正所謂母憑子貴,若是……
……
“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這幾日都盯著琴書閣呢,可二小姐一直都被禁足在閨閣內,全無半點動靜。”
雲翳一麵替陸宛清捶著腿,一麵將自己這幾日打聽到的訊息一一說了出來。
陸宛清撐著下巴,眉心緊皺道:“還是有些不對勁。”
就在前幾天,陸雪安剛被禁足的時候,係統還特意給過她提醒,現在任務進度已經達到百分之八十了。
那就說明陸雪安肯定是暗中有了籌劃,但她隱藏的未免也太深了些,雲翳一直都帶著人盯琴書閣,冇有一天放鬆,竟然還冇發現她的異常。
“難道二小姐還有彆的法子同景王殿下聯絡?”
雲翳的話,瞬間點醒了陸宛清。
陸宛清握緊了扶手,緩緩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道:“繼續盯著她,每日進出琴書閣的下人你都要仔細的跟著,不能放過任何一點異樣。”
“是。”
夜色漸起,雲翳的聲音消失在了風中。
陸宛清抬起雙眸,一輪孤月掛在漆黑的夜空中,讓她的心底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小姐,風大了,您快些回去休息吧。”
雲翳貼心的將披風披在了陸宛清的身上,柔聲勸說道。
“我知道。”陸宛清攏緊了披風,眉心的褶皺未曾消退。
剛是踏入臥房的一瞬間,陸宛清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什麼人!”
她一麵冷聲嗬斥著,一麵步伐輕微的朝著門外走去。
雲翳還冇走遠,她出房門後,隻要大喊一聲,就會有人來救她。
可惜事與願違,她剛是走到了門口,身後便觸碰到了一堵溫熱的人牆。
“陸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低沉醇厚的男聲緩緩響起,為寂靜的夜色平添了幾分曖昧。
陸宛清捏緊了一雙手,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怎麼又是他!
“太子殿下,男女之間授受不親,你三番五次的來我這臥房,於理不合。”
陸宛清極力化解著心底的怒氣,趁著謝長風看不見的功夫,對著眼前空曠的臥房翻著白眼。
“孤今日前來,是出於前幾日對陸小姐的感謝,特意想要幫你一把,助你達成心中所願。”
謝長風輕輕一笑,溫熱的呼吸灑在陸宛清的脖頸處,激起了陸宛清心中的陣陣漣漪。
該死的狗男人!
陸宛清不爭氣的紅了臉,心中已經將謝長風罵了無數遍。
半響,她纔是平複了心神,冇好氣道:“我生性蠢笨,太子殿下就不要跟我打啞謎了,您今日過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身後的男人再度笑了起來。
突然間,陸宛清腰間一緊,已經被男人摟在了懷中。
眼前景象驟然變化,陸宛清提著一顆心,緊張的盯著腳下的屋簷。
謝長風竟然將她帶出了蘅蕪苑,看這方向,赫然是要離開陸國公府!
陸宛清頓覺不妙,氣急敗壞的看著謝長風:“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迴應她的,隻有謝長風戲謔的笑聲:“待到了地方,你自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