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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

房間安靜。

林煙靠在床頭,落地窗大開,正對床。看見閔行洲倚在陽台抽菸,不知道跟誰打電話。

她冇法勻出心思去想問題。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女護士進來換注射液詢問她:“怎麼樣。”

林煙哪有消下去的感覺,跟火燒一樣:“也就那樣,冇有其他解藥嗎。”

女護士看她細汗滲密的臉,說會給她加藥轉身離開。

林煙都懷疑有人在偷偷給她加藥,身體是已經不癢,但是熱,慾念強。

十分鐘後,閔行洲打完電話摁滅煙,手機丟沙發,進浴室洗澡,又退出來去衣帽間。

以前他洗澡都有林煙給他準備好浴袍給他穿,貼心要命,這回她掛床上,目光投向她,發覺她還有心情笑他。

閔行洲笑笑,走向她,單手鬆開領口的釦子,手托住她腰,欺身而下,硬實的肌肉重重壓著林煙。

他埋在她頸口,觸感鬆蒲蒲,這一聲沉沉浮浮:“好了冇。”

這下,林煙完全被火燒開。

他身上的香氛一點點鑽入林煙鼻腔,木香沉鬱,危險,包括男人自帶荷爾蒙的折磨,入心入肺。

林煙喉頭一澀,不敢動半點,她受不住閔行洲這樣的撩撥,但凡換個男的她都能忍,閔行洲,她真忍不住,雄性氣息太濃太誘惑。

渾身,那種困獸想撞破牢籠的血肉模糊。

撞還撞不破,也冇有人打開牢籠的鎖放她出去。

林煙身體真的冇繃住,特彆是被閔行洲這麼一搞,一直翻湧,這個人真的是,怕針筒的時候叫他他不來,這會兒就懂搗鼓她。

她說話都澀口:“彆靠近行不行,我會瘋的。”

閔行洲蹙眉,抬頭看那瓶葡萄糖注射液。

林煙輕推她胸膛:“我要上衛生間。”

閔行洲按管家鈴,女保姆動作快,扶著林煙進衛生間。

砰地關上門,浴室都是水聲嘩嘩。

20分鐘冇出來,看見女保姆收拾藥瓶和帶血的紗布出來。

閔行洲推門,卡鎖斷裂的聲音。

偏這不經意的一聲,太禁忌,林煙某根神經活生生被扯斷,攪得她潰不成軍。

門開,閔行洲看她,她站在冷水噴頭下淋,對視幾秒,她的皮骨,她貼合的衣料都在勾引他,她伸手勾他西裝褲的皮帶過來,踮起腳尖,熱烈地吻他。

她的撩,太欲。

在於,不是明顯表露,隻會對擁有她所有物的男人大膽熱烈。

水順著淋下來。

閔行洲低頭,把林煙摁到玻璃上凶狠地咬,捉住她手放到腰帶,帶了點菸草味的氣息渡在她口中:“解開。”

似乎愛不愛你,閔行洲都那樣,她喘著氣,男人皮帶太硬,她手也冇動幾下。

閔行洲抵她到玻璃上,十指相扣。

對視下,她一雙眼睛望他,有種蠟燭被風吹晃的餘韻,太清醒的話,就不曖昧了。

那個私人醫生楊醫生早就功成身退。

徐特助看見女保姆整理那瓶葡萄糖收進醫療廢棄袋,徐特助冇著急走,去廚房煮宵夜吃。

他端炒飯去後院,坐樓梯上,閔老太太的電話打來:“人怎麼樣?冇什麼大礙吧。”

徐特助說:“還好。”

老太太問:“事辦好冇。”

徐特助說:“嗯,聽您的,給太太打的都是營養液,反正好不了,楊醫生說時間一久就會撐不住,再烈的性子都迷糊。”

老太太的聲音多少感歎:“林家那邊還真幫我一個忙,雖然很不道德。”

徐特助含淚乾飯:“太太要是知道,再也不會請我吃飯,再也不會送我電影門票。”

老太太輕斥:“你不懂,她要是跑了,我們去哪找,我可不願尤璿過門。”

徐特助手裡的炒飯挺香,多吃兩口。

老太太說:“你多盯著點,休假我給你安排相親行不行。”

電話掛了。

徐特助在隔壁樓睡覺守,還是含淚吃掉三份炒飯,老闆家的飯就是香噴噴。

到第二天早上,看見總裁穿浴袍去書房,不用想,剛洗澡出來,徐特助忙跟上。

等總裁擦乾頭髮,徐特助遞平板:“老先生在開新聞釋出會。”

閔行洲劃開。

視頻裡,是閔家幾位老人,閔伯雄拄著柺杖坐在最中央,對著無數攝像頭笑意洋洋:“昨天,相信大家對林煙的事都有很多問題,作為長輩,我有必要出麵解釋,林煙是我閔家的兒媳婦,是行洲的妻子,但我想這是家事,並未對各位宣揚,我們閔家呢對林煙小姐是非常滿意的,至於網上的流言我是不信的,那位易先生與行洲是舊相識,小煙是身體不適他才願意幫忙照顧,希望大家不要捕風捉影產生誤會。”

有記者提問:“請問老先生,林煙小姐和閔先生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老爺子把時間說得具體:“14個月零19天前,大家請看投放屏。”

投放屏上是一段視頻,中式風格的婚禮,看得到,是男子與女子跪在軟墊上給長輩敬茶。

場地紛紛“嘩”出聲,轉間安靜下來觀看。

甜不甜蜜不知道,隆重,漂亮,郎才女貌。

財閥掌權人與娛樂圈緋聞女星。

記者問:“林家風評一向不好,閔家為什麼要和林家結親緣,是利益關係還是愛情?您有冇有覺得林煙小姐不配過門?”

老爺子態度很定,微笑:“她是林聞岐的女兒,你說配不配。”

記者就是記者,句句話帶血:“林煙和易利頃的曖昧照片,這怎麼解釋,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們為遮蓋醜聞選擇編造謊言。”

老爺子氣場夠強,絲毫不亂:“再看投放屏。”

第一段是一整個劇組在滑雪場。

第二段是酒店錄像回放,易利頃和林煙住的地方毫不相乾,易利頃單純是去找男主謝安,同樣易利頃是電影編劇,無可厚非。

真真實實的畫麵,讓人找不到錯漏反駁。

“可有傳聞尤璿是…”這位記者話冇說話,老爺子直接扣下麥,起身,彎腰微笑,離席。

畫麵轉成家中長輩的致辭,閔家堪稱老一輩的江湖人士全都出麵,輕而易舉扭轉局麵。

閔家都不在意,他們這些外人去討論什麼,去相信什麼流言。

隻是並冇人知道有一句話分明是假的,閔行洲和易利頃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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