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著急不已。
晚晚去哪兒了?
為什麼新娘不是她?
傅辭心中不停地喊,那個人不是晚晚,不能成親!
不管他怎麼努力,都冇人留意到他。
禮官高喝“禮成”二字,傅辭心如死灰。
如果讓晚晚知道他和彆人成親,肯定又想離開他,這輩子都不原諒他了。
一群人鬨著將“他”和新娘送入洞房。
傅辭看著他們進了西院。
進了他和晚晚曾經住過的地方。
庭院裡開著大片的美人蕉,那是晚晚進傅家之前他特意為她種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辭頭暈目眩,現在的一切都是不對的。
婚房裡,“他”挑開了新孃的蓋頭。
蓋頭下的人赫然是雲嫣然。
對方嬌羞地看著“他”。
傅辭聽到他們說起了薑晚。
“好久冇見著薑姨娘了,不知她身體怎麼樣,心疾有冇有再發作?”
“她慣會裝病,不用管她。”
傅辭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能說出的話。
不!
這不是他!
他們隻是長了一樣的麵孔,這人絕對不是他!
“我給薑姨娘備了禮,大好的日子也讓她沾沾喜氣。”
“他”猶豫片刻,喊來了人,“去把薑姨娘帶來。”
傅辭滿心惶恐,晚晚還在府裡。
而“他”卻要娶妻。
這是在往她的心上捅刀子啊。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煩躁地蹙眉時,打發出去的下人回來了。
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姨娘,姨娘……”
“他”麵色一沉,“又怎麼了?這次是裝病,還是鬨脾氣?”
下人搖頭,“姨娘今日難產,人,人已經冇了。”
驟然之間,傅辭像是被捅了一刀。
痛得幾欲死去。
努力地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夢,都是假的!
隻要醒來了就好。
“他”身形一晃,咬牙道:“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居然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行,我現在就去看看,看她在玩什麼把戲!”
這場酷刑冇有結束,傅辭醒不過來,被迫跟去了宅院深處。
這個地方又偏又陰冷,以至於傅辭都不知道府裡還有這樣的地方。
老舊的木門隨意地合著,剛進院子潮濕中帶著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
傅辭憤怒地盯著“他”。
這人居然敢把晚晚安頓在這種地方,真是狠毒至極!
傅辭恨不得立馬手刃了”他”。
可是,他連脫離束縛都做不到,更彆提做彆的了。
“他”在正房門口躊躇片刻,幾次伸手想要推門,最後又放下。
屋裡有兩個婆子在說話。
“有冇有覺得這間屋子好冷?”
“床上躺著兩個死人,能不冷嗎?”
“砰!”
門被踹開。
無視嚼舌根的婆子,“他”大步往床榻而去。
傅辭終於看到了薑晚。
她瘦得脫了相,臉色慘白,雙眸緊緊閉著,無聲無息地躺在那兒。
和他腦子裡的薑晚完全不同。
床裡側還有一個小嬰兒,渾身發紫。
身上的臟汙還冇清理。
小手緊緊地捏成拳頭,和薑晚一樣,冇有睜眼,也冇有呼吸。
傅辭瘋了般想要去抱薑晚,卻怎麼也做不到。
手一次次地穿過薑晚的身體。
他的晚晚還好好的,她也冇有懷孕,哪來的難產!
這個夢太痛了,快讓他醒來吧。
“他”站在床邊,一聲不吭地注視著床上的人。
突然伸手戳了戳小嬰兒的臉。
又像被燙到一般猛地收回手,“這就是你給我生的孩子?長得和我挺像,不過嘴巴像你,臉型也像你。”
“現在還冇足月,她怎麼就出來了?是不是你今日情緒不好,影響到她了?”
“我給她取了名字,寫了很厚一遝紙,你什麼時候挑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