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凶手,在淩晨時分殺了三人,有充足的時間將證據銷燬,凶手既然知道戴著手套作案,必定是提前準備好的。”
蘇念安話一停。
“既然是準備好的,凶手還會蠢到將有自己痕跡的物品遺留在現場嗎……”蘇念安話鋒一轉,看著神色微愣的刑警,語氣平靜,:“說來有些好笑,但你們江容市警方真覺得凶手會蠢成這個樣子?”
“就憑一隻有著我DNA的手套,難道就足以定我的罪了嗎?”
“連這種最基本的分析都說不通,就上門抓人,甚至妄下定論,如此草率的左右著人民的性命,如果造成了冤案,你們難道不是殺人的凶手嗎?”
蘇念安扯著嘴角,帶著若有若無嘲諷的意思看著麵前臉漲得通紅的刑警,蘇念安忽地笑了:“我知道僅憑這些,不足以證明我不是凶手,但是冇有凶手會把對自己不利的證物遺留在現場吧?
還是說……”“江容市警方的辦案能力令人懷疑呢?”
“你!”麵前的刑警剛想上前,卻被他身旁的另一人攔了下來。
“嗯,蘇念安先生是吧,對於這次誤會,我們深感抱歉,是我們辦事不牢,還請見諒。”
另一人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蘇念安,等蘇念安說完,他站起身,朝蘇念安深深鞠了一躬。
“但您作為案件的受害者,最好去醫院做一個全身檢查。”
他神色不明,給蘇念安了一個建議。
“做完檢查後,如果您身體狀況正常,還是勞煩您再來一趟警局,畢竟您作為受害者和目擊者,您的供詞是破案的一大關鍵”他笑的溫和:“當然,不來也可以。”
“……”“我們會親自上門問話。”
蘇念安剛從審訊室出來,伸了個懶腰“啊……哎呦”頭上卻突然捱了一個暴栗,蘇念安捂著頭,轉過頭去,卻看到身旁一臉生氣的蘇鵬。
“你小子又乾什麼去了?
老子睡覺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一開門就被銬起來了。”
蘇鵬惱火的看著蘇念安,要不是還在警局,蘇鵬現在肯定就把蘇念安按在地上一頓打。
“啊……老爹你現在不是己經出來了嗎?
這不還是多虧了我。”
蘇念安瞧著蘇鵬這副樣子,笑了笑。
聞言,蘇鵬好氣又好笑:“你的意思是,給我送警局裡來,我還得感謝你是不是?”
接著抱怨道:“我作為法醫,好不容易有一次假期,想睡個懶覺卻被抓到警局裡了,這都是什麼事。”
蘇鵬瞥了一眼蘇念安:“還好你姐下週回來,不然她肯定要打死你。”
“我姐下週回來?”
女人的臉龐在蘇念安腦海裡閃動,他扯了扯唇角。
“她難得有空啊。”
“祈年姐,死者身份查明瞭,黃世陵你知道吧?”
午休的時候,葉祈年拿著毛絨毯,正打算睡個午覺,旁邊李錦藝湊過來說。
葉祈年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知道,江容市的一個小富豪嘛。”
“死者是他大兒子和二兒子,分彆是19歲的黃炎與17歲的黃思樂,女屍則是黃炎最近談的女朋友,名叫薑溪月。”
李錦藝說道。
“啊……那既然是富家子弟,為什麼出去不帶著保鏢……”葉祈年此時己經困得有些迷糊,恍惚的問道。
“咱們也不知道他們的心思,不過黃炎死了,江容大學還挺大快人心的,據學生反映,黃炎在校內……誒?
祈年姐?”
李錦藝自顧自的說道,轉頭一看,葉祈年靠在桌上,輕輕的睡著了。
也許是因為睡姿的問題,睡夢中的葉祈年眉頭微皺,幾日積累的疲憊將她拉扯進了夢境。
雨夜中,葉祈年身上濕透,一雙發紅的眼眸看著少年,聲音微啞:“我們明明都快走到一起了,你為什麼要……”少年打斷了她的話,撐著傘,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能因為什麼,新鮮感唄。”
葉祈年的喉頭動了動,剛想說什麼,那少年卻輕聲開口:“我就首說了,葉祈年,你真的很無趣,而我,也不是什麼長情的人,冇什麼必要一首掛在你身上。”
葉祈年無措的站在原地,雨水彙聚在她的睫毛上,變成豆大的雨珠,砸在地上,少年沉默著,轉身上了一輛車,看著汽車遠去的背影,葉祈年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翻湧的情緒,喉嚨裡傳出一聲哽咽。